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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許久都沒有聲響,就到西維爾以為祁初之回去睡覺了,才聽到祁初之問道。 “西維爾你今天去見了誰???你身上的雪松的味道,我很熟悉?!?/br> “!”西維爾眸子驀地瞪大了些,心中“咯噔”一下,他急著起身,卻不想上身才站直,胃中疼痛更甚,逼得他腿一軟又坐回到了地上。 額上的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滑下滴落在地,西維爾攥緊拳用力錘了一下瓷磚。 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狼狽了?哪怕是在戰場上腹部被打出了個血窟窿,也沒有疼地連起身離開衛生間都做不到! “西維爾……”祁初之又低低地叫了一聲西維爾的名字,他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把自己團成了個團子。 蓬松的額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一點抿緊的紅唇。 細白的手指揪著暗藍色地毯的絨毛,似乎是不安也似乎是在忐忑。 他整個人坐在暖色的黃光中,但那光芒卻溫暖不了一身落寞。 “那種雪松的味道,和常見的雪松的香水味不一樣的。那是私人調香,里面添加了白色琥珀,所以后調焦味會更重一些……我哥哥很喜歡,西維爾,你是去見了我哥哥了嗎?” 祁初之像是怕冷一樣,雙臂用力圈緊了雙腿。 “……”西維爾無聲地張嘴爆了句粗,他總算明白了祁念之為什么在屋子里搞那么重的味道,原來坑挖在這里了! 他那混蛋大舅子是在利用初初過于靈敏的嗅覺,來傳遞他們已經見過面的消息了。 這是在考驗他是不是對初初說了全部真話,是嗎?如果他同初初說了和誰見面,那么皆大歡喜。 如果他沒說,那么祁初之會生氣,會責怪他為什么要把自己圈禁在玫瑰星上。 從而演變成一場信任危機,然后關系破裂。 祁念之,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西維爾心中冷哼,他以為這樣就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嗎?做夢! 西維爾咬牙扶著墻起身,一手捂著胃一手扶著墻一步一步跟重傷一樣艱難地挪到了門邊。 他伸手去握門把手,只要輕輕一旋,就可以打開門走出去將難過的祁初之抱在懷中,細心安慰,然后將這件事情翻篇不提。 要是讓祁初之知道他真的去見了祁念之,那么他不乖的小寶貝一定又會想法設法地逃跑了。 西維爾蒼白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握著門把手的手還沒旋過半圈,臉上的笑驀地一僵。 接著,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讓他面色鐵青。他狠狠閉了眼,松開了門把手,毅然轉身走了回去。 氣氛變得沉默凝滯,仿佛緩緩流動的空氣都帶著壓抑。 西維爾疼得眼前發黑,腦子也像是變得遲鈍起來,愣是找不出來一句安慰祁初之的話來。 “哎呀,一定是我想多了?!焙龅?,祁初之輕笑起來,壓抑的氣氛也隨著這聲笑消弭于耳。 “初初……”西維爾抿著唇,心疼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雖然是私人調香,但衣服會撞衫香味也一定會呢。西維爾你朋友和我哥哥喜歡一樣的味道呢,他的審美一定和我哥哥一樣好?!?/br> “是啊,他審美很好?!蔽骶S爾為祁初之的不再深究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給他挖坑的祁念之也狠狠記上了一筆。 首都星 工作日的上午祁氏的前臺小妹笑了一個早上,笑得臉都僵了才終于等到了一個沒人的休息空檔。 她揉著笑得寒@鴿@爾@爭@貍肌rou酸疼地臉頰,垂眼抬眼的功夫就見到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淺藍色棉麻襯衫,笑容溫和的年輕男人。 她嚇得魂都要飛了,工作時間偷懶怠慢客人,這妥妥是要被扣工資的??! “先生您好,對不起剛剛沒有發現您來。請問,您找哪位?” 年輕男人笑著輕搖了下頭,示意她不用在意。他緩緩開口,聲音如人間四月天般溫暖和煦,“念之在嗎?” 前臺小妹被這男人斯文俊秀的臉晃得有些頭暈,要知道她的心頭好就是面前這個可以打10分面如冠玉的男人。 她嘴里嘟囔了幾遍念之,才驚覺這是boss的名字。后背汗毛一豎,登時在心中暗罵自己幾句美色害人??! “祁總現在在辦公室?請問先生有預約嗎?”前臺小妹心中欲哭無淚,面上仍是公式化的端莊微笑。 “我姓溫,溫余,可以直接上去嗎?”年輕男人笑著問道。 前臺小妹眼眸睜大了些,有些難以置信面前正好戳中她心頭好的男人居然是帝國上將,小少爺的未婚夫溫余! 成吧,怪自己,平日里凈刷劇了,也不看個新聞什么的,弄得帝國上將在站在自己面前認識不說,還敢犯花癡。 “當然,祁總早就交代過溫上將您來不需要預約,直接上去就可以了?!?/br> 前臺小妹踩著10cm高跟鞋,穿著小窄裙健步如飛地走到專屬電梯前,幫溫余按完按鍵,微微欠身道。 “溫上將,劉特助會在上面等著您,接下來由他帶您到祁總辦公室?!?/br> 溫余對前臺小妹微微頷首,溫聲道了謝后走進了電梯。 ◎作者有話說: 祁念之:都提示你了初初做飯不能吃,你還吃,活該 西維爾:原來大舅子干了把人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