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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的小老鼠竄進浴室,結果不到半分鐘又一臉驚慌地沖了出來。 “沈雨澤!出大事了!”陸平一臉世界觀受到沖擊的模樣,緊緊地拉住了沈雨澤的手。 沈雨澤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了?” “我的內褲……” “你的內褲怎么了?”沈雨澤不動聲色,心里卻暗自緊張,擔心平平發現他剛剛在浴室里做過的好事。 “——我的內褲居然干了??!”陸平上躥下跳,“從你走出浴室,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內褲居然干了?。?!” 沈雨澤:“……” 他原本高懸的心瞬間落了回去。 為了不讓陸平察覺,沈雨澤后來又把陸平的內褲重新洗了一遍,又掛了回去。他本來以為陸平發現了問題,沒想到陸平驚嘆的居然是內褲干了的事情。 “……”他不知該笑還是該愁,為什么他的平平總是傻乎乎的呢?“所以呢?內褲干了有什么稀奇的嗎?” “當然稀奇??!”陸平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們那里的梅雨季,洗一條內褲,一周都見不得干,這里居然一個多小時就干了!” “這里是沙漠,又是夏天,氣候當然干燥?!鄙蛴隄砂殃懫嚼卮采?,用薄被把他裹好,“純棉的布料,一兩小時就干不是很正常嗎?!?/br> “可是……” “好了,你就別cao心這些有的沒的了?!鄙蛴隄晒室鈬樆K?,“你乖乖睡覺——還是說,你想讓我檢查一下你現在身上穿的這條內褲?” 陸平立刻噤聲,乖乖地把手腳都放進薄被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見陸平如此乖巧的模樣,沈雨澤沒忍住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晚安?!鄙蛴隄煽聪蛩墓詫殞?,低聲道,“做個好夢?!?/br> “晚安。也祝你做個好夢?!标懫诫p手拉住薄被的邊緣,身子慢慢往下滑,直至大半張臉都藏進了被子中,只剩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狡黠地望著沈雨澤,“你的夢里記得要有我哦?!?/br> 陸平做了一個悠長而美妙的夢。 他夢見,他和沈雨澤不遠千里來到敦煌,飛機降下云層,沙漠出現在眼前,他興奮不已地拉住沈雨澤的手,示意他往窗外望。 沈雨澤卻一臉嚴肅地拿出一個雙肩包,交到陸平的手里,催促他:“快穿上?!?/br> 陸平:“……這是什么?” “這是降落傘,”沈雨澤認真地說,“已經到目標上空了,咱們要跳了?!?/br> 沈雨澤的神情太過肅穆,陸平明明有一肚子疑問卻說不出口,只能稀里糊涂地背起降落傘,站到了沈雨澤身邊。 在跳下客艙之前,陸平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行李:“那咱們的行李怎么辦?” “沒關系,”沈雨澤回答,“我都放在倉庫里了?!?/br> 不等陸平問清楚,沈雨澤已經率先跳出了機艙,跳出之前,他不忘高喊:“平平,按B跳傘??!” 陸平在獵獵狂風中,暈頭暈腦地跳了下去,他死活找不到B鍵在哪里,全身上下都摸遍了,終于在墜機之前打開了降落傘,避免了落地成盒的局面。 他和沈雨澤運氣不錯,落地正是機場。 只不過機場外并沒有拉活的出租車,而是一只只昂首挺胸的駱駝。每一只駱駝都配有一名牽繩的“司機”(?),見他們下車,司機立刻前來招攬客人,喊著:“正規出租,打表打表!” 每一件事情又荒誕、又邏輯自洽。 陸平狼狽地爬上駱駝,問沈雨澤現在是不是要去酒店。 沈雨澤坐在另一只駱駝上,搖了搖頭:“先去吃些東西,你看,你都餓的流口水了?!?/br> 陸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嘴角,果不其然,手上濕乎乎的一大片。但奇怪的是,那些口水并不是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的,而是……從他的鼻子流出來的? 難不成這不是口水,是他的鼻涕? 陸平又羞又窘,拼命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沾在手上的液體究竟是什么。 他努力地看啊看啊……赫然發現自己手上滿是鮮紅! “——?。?!”陸平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手背抹過鼻子,低頭一看——只見手背上全是淋漓的血跡! 陸平嚇了一大跳,遲滯的大腦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沈雨澤被他吵醒,半夢半醒中看了他一眼,待看清他現在的狀況后,也瞬間清醒。 “平平,你流鼻血了!” “……???” “你流鼻血了?!鄙蛴隄哨s忙起身下床,“你快去洗一洗,應該是空氣太干了,你不適應?!?/br> 陸平茫然地被沈雨澤帶下了床,來到了浴室的鏡柜前。 鏡中,只見陸平的臉頰、嘴旁全是鼻血,他動了動舌頭,能嘗到嘴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陸平身體一向很好,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流鼻血是什么時候了,他看到鏡中的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趕忙彎腰洗臉。 用涼水洗完臉,鼻血還是沒有止住,只不過比剛剛流的少了。陸平只能團了兩團紙巾,塞進鼻子里止血。 這個形象,別提有多丑了。 沈雨澤扶著他回到臥室,床是不能睡了,陸平的鼻血都流到了枕頭上,一會兒肯定要叫工作人員幫忙換床上用品。沈雨澤讓他暫時靠在沙發里,安慰他讓他暫時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