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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腓便把許文清失蹤的事兒告訴林煦,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好,沒問題,我讓人在附近城市查查?!绷朱惆参康溃骸半栳棠阋矂e太擔心,許文清是成年人,不會因為幾句氣話而想不開的?!?/br> 如果只是幾句氣話,林腓便也不會這么擔心了。 在宴會上聽許文清講起他和陸庭的事時,林腓能很明顯的清楚許文清對陸庭失望了。 一路懷揣著擔憂回到家,林腓剛下車就看到自己家門口蹲著一個人影。 在看清楚面容時,林腓急切的大步跑上去,抱住那人:“你特么擔心死我了?!?/br> 此人赫然正是許文清。 相比于情緒激動的林腓,許文清就要平靜得多,跟個木頭人一樣不掙扎、也不說話 林煦快步走過來:“先進屋吧?!?/br> 進屋后,許文清第一句話就是:“腓崽,不要把我的行蹤泄露給陸庭行嗎?” 林腓猶豫片刻,也沒問為什么,答應下來。 林煦給兩人端水來,順帶表態:“我今天什么都沒看到?!?/br> 這會兒已經十一月初了,天氣漸漸冷下來。一口熱水下肚,許文清被凍得青黑的臉也紅潤不少。 林腓低頭看見許文清褲腳上沾染著泥水,鞋子似乎也是濕的,連忙道:“去我臥室洗個澡吧?!?/br> “謝謝?!痹S文清沒有拒絕來自林腓的好意。 最近換季,保姆阿姨給林腓購置了幾套新的睡衣,已經洗好放在衣柜里,林腓找出一套遞給許文清。 等許文清洗完澡后,再好好談談。 卻不曾想。 前腳剛把許文清送進浴室,后腳門鈴就響了起來。 急切的門鈴不斷響起,這證明著其主人慌張失措的心。 林腓一打開門,入眼便是陸庭狼狽不堪的樣子。 原本熨得平平整整的西裝凌亂不堪,褲腳也是沾滿著泥水,發光锃亮的皮鞋也同樣被泥水撲滿。 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腓,聲音沙啞又無比肯定:“他一定在你這里?!?/br> 林腓也沒想過能夠瞞得了陸庭,陸庭不會相信他所說的片面之詞,一定會派人來盯著。 “他不想見你?!绷蛛枵驹陂T口直直道。 陸庭神色悔恨不已:“求你讓我見他一面,我只想對他求的他原諒?!?/br> 他沒想過,自己隨口所說的氣話,對許文清的傷害那么大。 早知道會惹來如此大的麻煩,就算打死他 他也不會說的。 第一百零二章 牙齒好疼好疼…… 沒有許文清的同意,林腓是不可能放人進來的。 陸庭大概也是怕強硬的闖進來會惹得許文清更加生氣,所以就算林腓并沒有把大門關上,他也不敢踏進屋內半步。 樓上客臥中。 許文清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神色淡淡的,視線望向窗外。 林腓抱著一大堆零食推門進來:“這可是我私藏了好幾個月的零食,今天我倆一起消滅掉?!?/br> 把零食放在床上后,又打開投影儀,選了一個十分經典的喜劇片,開始播放。 林腓坐在許文清旁邊,靠著的肩膀可以傳遞彼此的溫度,至少讓許文清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歡鬧的聲音響徹房間,許文清似乎也受到渲染,沉默的撕開一袋薯片,咔擦咔擦的吃起來。 看電影、吃零食也是一種發泄方式,只要能把心中積壓著的負面情緒發泄出來就是好事兒。 林腓也挑揀出一袋水果干,酸酸甜甜的厚實果干咬在嘴里,讓他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這一堆零食在紀霽眼里都是違禁物品,雖不至于一點都不給吃,但每次只能吃一丁點,饞的林腓簡直是抓心撓肝的。 這些都是林腓攢了許久的,藏在家里各個角落中,但為了自家兄弟,就算是再心疼也是值得的。 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謝幕,最后一袋零食也空了。 許文清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要走了?!?/br> 不等林腓問話,許文清便繼續道:“去主動解決問題?!?/br> 他不是一個喜歡拖延問題的人,三天的私人空間已經夠他想清楚問題該如何解決。 一段感情中長期的爭吵,結尾一定不如其意。 既然結尾已經注定,那就沒必要再去維持這一段感情。 在陸庭身上已經耗了快十年的光陰,他沒有再一個十年能夠虛度了。 林腓神色真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我?!?/br> 許文清點點頭,微微勾起嘴角:“我會的?!?/br> 這會已經快八點,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臨走之前,林腓拿了一件厚外套給許文清披上:“記得注意身體?!?/br> 林腓把許文清領到陸庭面前,冷著臉放下狠話:“許文清是我唯一的兄弟,這樣的情況要是再發生第二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br> 或許光靠他一個人沒法對陸庭造成威脅,可他還有紀霽與林煦兩尊守護神。 陸庭的視線放在許文清身上就沒離開過,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興奮的顫抖:“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發生第二次?!?/br> 站在林腓身后的許文清不悲不喜的看著門口狼狽不堪的那人,心底忍不住嗤笑一聲。 若是陸庭知道此次自己愿意回去只是跟他一刀兩斷,再收拾行李永遠離開,還會不會這么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