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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霽修剪十分細致,林腓抱怨道:“一個大男人剪那么精致做什么,又不能剪出花來?!?/br> 剪的時間太長,林腓嫌無聊。 “乖點?!奔o霽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修剪完指甲,就該睡覺了。 林腓好久沒和紀霽一起睡,惦記的不行,先一步爬上床去。 緊接著紀霽一爬上來,原本不算擁擠的床鋪立馬擁擠起來。 這和家里的大床差距太大了。 林腓趴在紀霽身上,感慨:“還是家里的大床好?!?/br> 紀霽把被子拉上來,蓋住林腓的脊背,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來。 剛想湊過去親一下,就聽見床鋪下面傳來室友的說話聲。 林腓跟做賊一樣把腦袋縮回被子里去。 想親沒親著的紀霽臉黑了下來,這時,他心里上了一計。 “我們出去住好不好?”紀霽低聲誘哄:“在外面我們想怎么親熱就怎么親熱,還可以過二人世界,沒有別人打擾?!?。 說得林腓有些心動。 他其實也有這個想法的,住宿舍雖然也很好,但總歸有些不夠私密。 “但是紀爹地和我哥不會同意的?!边@才是最大的問題。 紀霽瞇著眼睛,低聲道:“不讓他們知道就行了?!?/br> 林腓心跳的飛快,把腦袋擱在紀霽的胸膛上,糾結半天,毅然決然決定道:“好,出去住?!?/br> 連戀愛都是偷偷摸摸談的,也不差偷偷摸摸出去住了。 看到紀霽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林腓頭一次覺得美色誤人啊。 紀霽的唇瓣就在眼前,只要自己稍微往上竄一竄,就能親到。 光明正大親不行,偷偷摸摸親還是行的,只要把被子拉過頭頂,沒人會看到的。 正在林腓眼睛都盯直的同時,紀霽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故意伸出殷紅的舌尖舔過唇瓣。 本來就對林腓吸引力十足的唇瓣現如今覆上一層水光。 林腓咽了咽唾沫,終于快按耐不住,想拉被子蓋住腦袋時,一道聲音傳來,打斷兩人的濃情蜜意。 “林爺……” 本就準備干壞事的林腓心虛的不行,從紀霽身上滑下去,心跳飛快,卻故作坦然地歪頭看向他,語氣不解道:“怎么了?” 只見說話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片刻,才結巴道:“那燒烤……你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吃了啊?!?/br> “我吃過晚飯啦,你拿去吃吧?!绷蛛栊牡姿闪艘豢跉?,擺擺手示意他那去吃。 果然還是不能干壞事,幸好室友沒看見,要不然就該暴露了。 那人忙不迭的拿著燒烤就往陽臺跑,心底恐懼不已,剛剛紀哥看著他的眼神好可怕…… 但是自己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在林腓看不到的地方,紀霽眼底布滿寒意和不滿。 差一點,林腓就主動親他了。 紀霽垂眸看著林腓找到手機,已經打開游戲,說明剛剛那個親吻不會繼續了。 紀霽臉色陰沉。 果然還是需要早點搬出去,才能更好享受二人世界。 . 另一邊。 林煦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從商務車上走下來。 “人呢?” “在里面,大概有七八個人?!睖喩砑ou的助理兼保鏢從司機位上下來。 林煦微微瞇著眼睛,匆匆往里走去:“進去吧?!?/br> 會所最頂層的包廂,能去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上流人士。 越子璽攥著行李箱拖桿的手已經發白,可以用力之大。 他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好幾個人,看著林腓的眼神帶著玩味和輕蔑。 “越少,不讓他把錢拿出來看看嗎?萬一是假的呢?”有人出聲,把話頭引到越子璽身上去。 被人尊稱越少的自然不會是越子璽,而是越子璽的弟弟,越子藺。 不等坐在主位上的越子藺說話,旁邊就有人搶先開口說話,“笑話,不過是是一百萬而已,就算是假錢對我們越少來說也沒什么?!?/br> 對啊。 一百萬而已,現場除去越子璽之外,對于所有人來說都覺得不過是些小錢。 但對于明明同樣是越家之子的越子璽來說,卻是他一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的一筆錢。 “我還不至于拿假錢還給你?!痹阶迎t咬著嘴邊的軟rou,直到嘴里嘗到濃重的血腥味時,依然沒有松開。 話落,便把自己用了好幾遍,已經變得有些破舊的行李箱打開,露出一沓沓紅色的鈔票。 越子璽話語硬氣:“檢查吧?!?/br> 這都是他剛從銀行里取出來的。 坐在主位上的越子藺冷冷掃了一眼箱子里的鈔票,狠狠皺起眉頭。 他要的不是錢,而是越子璽這個人。 原本的計劃是越子璽在他給的期限內湊不齊這一百萬,到時提出什么要求都越子璽都必須答應。 卻沒料到,真有人能借給越子璽這一百萬。 越子藺不滿的臉色被在場想拍馬屁的人看在眼里,立馬就有人從沙發上起身,朝越子璽走來。 走到箱子面前,用腳去隨意撥弄里面的鈔票,驚訝道:“居然全是真的?!?/br> “誰會愿意借給廢物一百萬啊,這不明擺著借了不會還的嗎?” 聽到廢物二字,越子藺有些不滿的看向說話那人,但卻并沒有出聲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