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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霽說這種話,就好像他把人強制性壓了,還不給piao資一樣。 林腓窘迫得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捂著臉:“別說了、別說了?!?/br> “林爺的厚臉皮呢,怎么一到這種時候臉皮就變薄了?”紀霽逐漸按捺下心中陰郁的想法。 走廊傳來室友的說話聲,林腓立刻慌張起來。平時他和紀霽在一張床上舉止親密到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但今天是紀霽剛在寢室中幫他diy過,心境自然立馬不一樣了。 若是待會兒室友調笑,林腓覺得自己說不定得露餡。 “室友回來了,你快下去!”林腓低聲驚慌道。 紀霽怡然自得,甚至還不慌不忙地把林腓濕潤的額發拂開,眉頭微挑:“你求我?!?/br> “求你了紀哥!”林腓眼神瞟向門外,室友們似乎是在用鑰匙開門了。 咯吱—— 隨著門打開,室友手里提著零食,囂張地揚聲道:“林爺,爸爸回來了?!?/br> “滾,總有兒子想當爸!”林腓絲毫不客氣的回懟聲從被窩里傳出來。 往聲音處望去,結果發現是從紀霽床上傳來的,室友疑惑問道:“林爺你不是才換的床單,怎么今天又換了?” 林腓慌里慌張從被窩里探出頭來,露出一張緋紅的小臉,努力掩飾尷尬與慌張:“在床上喝碳酸飲料來著,沒注意開蓋之前搖了兩下,呲了一床?!?/br> 這個解釋毛病,再加上紀霽趁洗澡時就已經在開窗通風了,室友倒是沒懷疑。 這一茬總算過去,但紀霽這個趁人之危的仇 ,他林腓可是記下了。 午睡是睡不成了,下午都還有課,林腓從紀霽床上爬下來準備收拾收拾去上課。 在陽臺避嫌的紀霽終于進來,手里拿著電話,臉色不是很好:“明天我父親會來學校講座,讓我詢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明天是周六,自然是有空。問有沒有空就是想詢問林腓愿不愿意一起吃個飯。 一想到紀霽的父親,林腓就有些不太得勁,但既然是長輩的要求,林腓也不好拒絕。 像是看出了林腓的不自然,紀霽溫聲道:“不愿意就隨便找個借口不去就好?!?/br> 林腓糾結片刻,道:“還是去吧?!?/br> 紀霽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轉頭對四個室友說:“他讓我問問你們要一起嗎?” “可以嗎?我不是在做夢吧?”立馬就有人回道。 那就是首富紀厲霆啊,旗下產業遍布世界,多少人想跟他吃飯都沒資格,他們幾個大學生居然能被邀請,簡直想都不敢想。 另一個室友:“我想去!” 若是能被紀厲霆記住,大學畢業說不定還能去紀家底下的公司上班,人生圓滿了啊。 直到離開寢室去上課的路上,四個室友都還有些飄飄然的不真實感。 紀霽下午沒課,但他要外出去公司處理公務。 在上高中時,紀霽就已經在開始著手公司的事務了。 林腓也知道,紀厲霆要求在紀霽二十五歲之前必須能接手公司的所有事務。 “林爺,傳聞中的紀總好不好相處???我都怕我見到紀總會忍不住自卑說錯話?!弊咴诹蛛枧赃叺氖矣讶滩蛔柕?。 林腓安慰道:“就算是再有錢,他也是一個普通人啊。放心吧,他很好相處的?!?/br> 好相處是一回事兒,但林腓一想到明天即將見到紀父就忍不住頭疼。 倒不是因為紀厲霆不喜歡他,相反,是因為紀厲霆太喜歡他了。 對他甚至比對他的親生兒子紀霽都好得多。 但紀厲霆越對他好,林腓就越不得勁。 剛開始發現這個問題時,林腓每當看到紀霽做錯事受罰都會認為是自己搶走了紀厲霆對紀霽的愛,才導致紀厲霆對紀霽異常嚴格。 就好像他才是紀厲霆的親生兒子,而紀霽只是一個只需要教導不需要關愛的繼承人一樣。 因為這個事情,林腓下午上課的時候都心神不寧的,甚至連晚飯也只是潦草的吃了幾口,早早洗漱好睡覺。 室友們都在討論明天要穿些什么,此時正在糾結是穿正裝,還是隨意一些。 伴隨著聲音,林腓迷迷糊糊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林腓感覺有人掀開他裹緊地被子,睡眼蒙朧的睜開眼睛,聲音含糊:“你回來了啊?!?/br> 紀霽跟平常一樣把人摟在懷里,不經意間嗅了嗅林腓的發絲,低聲回答道:“我聽說晚飯你沒怎么吃,現在餓不餓???” “不餓?!绷蛛柰滤怂?,把頭貼在紀霽胸膛上,跟小時候一樣,緊緊依偎著紀霽。 “今晚怎么這么黏人?”紀霽把人摟得更緊,十分享受的問道。 紀霽有常年洗冷水澡的習慣,此時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涼幽幽的。 林腓從紀霽沾了一點涼意,就貪戀的想要更多。 被抱住的身形動了動,沒找到想要的姿勢,發現被禁錮得太緊,林腓皺起眉頭:“你松開一點?!?/br> 紀霽當真只松開了一點。 林腓順勢推搡著紀霽的肩膀,讓他睡平,緊接著翻身壓了上去,絲毫不客氣地摟住紀霽的頸脖,把臉貼在紀霽的心口處。 咚咚咚—— 紀霽的心臟聲有力又規律,林腓只覺得安心:“我好懷戀小時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