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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淡淡道:“那使徒尊者有說是為何事么?” 太白小心道:“好像是諸天法會的事情,帝君未去?!?/br> 北辰放下心,但頭開始疼起來,法會法會法會……開不完的諸天法會,缺席個兩三場至于么,須彌山居然就派使徒尊者來了,平時那么多人請假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怎么唯獨就偏偏盯著自己不放?聽了數十萬年,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好吧! 北辰揉了揉額角,無奈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本君這就去金闕殿見他?!眮斫o本君補課?真是麻煩! 第77章 南林幼子 回去南林王府的路上,蕭仲淵疾步如飛地在前面走著,心中還是亂糟糟的,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怎么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成這樣了? 眼看快到潯州城地界,君扶終于忍不住縱身攔在他身前:“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你都一言不發的避著我,有這么別扭么?你后悔了?” 蕭仲淵猝不及防,差點就撞進他的懷中。但他也真是修為過人,身子已經前傾了大半步,雙腳卻和生了根一般生生給釘在了地上。 將身子擺正回來之后,蕭仲淵咬了咬唇,微仰起頭看著君扶道:“我沒有。只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的……關系有點太突然了么?” 君扶驀地一把摟住他的腰身,讓他貼近自己。蕭仲淵唬了一跳,他向來是面薄之人,立時就紅了臉,當下有些慍怒:“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做什么?就不能站著好好說話?” 君扶見他慌張窘迫的模樣覺得甚是可愛,手中抱他愈緊:“阿淵,你這模樣怎么就和被強搶的良家婦女一樣?” “……”這是什么話?羞急之下蕭仲淵瞪了君扶一眼,狹長眼尾的那抹淡淡薄紅,如桃花粉瓣,卻是將最美好的顏色盡數暈染在君扶眼中。 君扶抬手掐住他的下頜,語氣中多了幾分霸道:“你若覺得別扭,那我們多試幾次,你就習慣了?!币膊还苓@四下有沒有人,居然徑直就吻了下去。 “唔……”蕭仲淵幾乎被他索取地緩不過氣來,但這樣的親密似乎將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輾轉反復良久君扶才放開,逼視著他:“習慣了么?” 蕭仲淵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忙點了點頭:“習,習慣了。但……”輕咳了幾聲,臉上的紅暈未消:“回去之后這件事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蹦┝酥刂丶由弦痪洌骸拔沂呛苷J真的和你說,別當我是開玩笑?!?/br> 君扶放開了他,很是滿足:“嗯,聽你的?!?/br> 林中突然傳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強勁的靈力帶起一陣輕風,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蕭仲淵和君扶閃身到一棵樹后,卻見不遠處一蒙面之人拉著一名瘦弱少年狂奔,看身形是女子,輕功極好。 但身后狂追的修士騎著大鵬鳥更如離弦之箭急速接近,漸漸近了,君扶覺得那少年看著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女子召出飛劍回身砍倒一片樹木意圖阻擋追擊者的步伐,便只是這簡單幾招蕭仲淵依然認出是昆侖墟的劍法,木蕓槿? 大鵬鳥長鳴一聲,避開轟然倒下的巨大樹木,上沖云霄,緊接著又朝女子和那少年俯沖而去,距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縮短…… 而蕭仲淵已然出手,劈手落下一道結界,淡藍色光芒流轉,大鵬鳥背上的修士不得已勒住了韁繩,看著擋在身前的兩位青年。而君扶也認出了他們身上緋衣藍鎧的朝廷官服,是馭妖師。 實際上,馭妖師和天師的等級劃分是一致,只是在管轄上屬于南林王府,人數上的編制也受限,職責不在捉妖,主要是馭妖和捕捉從十方芳華地宮逃跑的妖族,護衛潯州城的安全。 領頭的四品馭妖師認出了君扶,行禮之后道:“三殿下,卑職等奉命執行公務,有人擅闖十方芳華地宮,還擄走我們的人作為人質?!?/br> 那少年卻道:“不是她擄我的,我是自愿跟她走。我不過就是南林王府最下等的雜役,死了也就一床席子裹著扔亂葬崗了事,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要救我回去?” 馭妖師嗤笑道:“你倒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王爺交代過,你這條狗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南林王府里,不能臟了其他人的手?!逼渌麕酌S妖師也跟著哄笑起來。 少年白皙的臉騰地紅了,巨大的羞辱讓他單薄的身子也發起抖來,卻只能狠拽著衣袖,憤怒地瞪著對方。 君扶心里莫名生了股火氣,目光乜斜:“既然你們認得我的身份,那也就不啰嗦了,此事交給我處理?!?/br> 馭妖師躊躇道:“這……”兩位打頭的馭妖師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不情愿,但畢竟拿著天臨皇朝的俸祿,當下只得遵命悻悻退去。 女子揭下面紗,冰肌雪膚,果真是木蕓槿?!斑€好遇到了你們,否則即便我能帶著阿清全身而退,只怕也暴露了我的身份?!?/br> 這叫阿清的少年身材瘦削,身高只有七尺,看上去便和十六歲的少年一般。眉目甚是清秀,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又大又黑,撲閃著如小鹿般亦受到驚嚇的模樣,我見猶憐,雌雄莫辨。 木蕓槿道:“我在十方芳華地宮中看到這少年被人鞭笞出了手,誰知被馭妖師發現我的行蹤,帶著妖奴追了出來。我怕這少年受我拖累,誤以為是他帶我入地宮,便帶他一并逃了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