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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懷堇擺了擺手,示意押下去:“問不出什么,我們之前也抓了幾只妖祟,無論如何用刑,都只說是奉狐主之命報仇。送去十方芳華,化去靈智,以妖殺妖?!庇肿屪笥沂替沮s緊扶夫人去休息。 眾人又商討了一陣,依次告辭離去,君扶磨磨蹭蹭拖到最后才走:“榮國公,洛泱還沒有回王府么?” 仲淵心中一凜,洛泱應該就是他曾經提到過的所謂未過門的妻子吧。 司懷堇板著個臉客套道:“多謝逍遙王還記掛著小女。小女雖不在府中,但小女很好,逍遙王無須擔心?!?/br> 出得榮國公府,秦戈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王爺,你這未來的老丈人似乎不怎么待見你啊,感覺他是故意不告訴你司姑娘的行蹤?!?/br> “最近盛京動蕩,她不在盛京也好,我只是擔心她的安危?!?/br> 第38章 飛花請帖 接連幾日,君扶帶著蕭仲淵逛遍了盛京城,好吃好玩的倒是一個不落的體驗了個遍。風俗人情,坊間夜市,仲淵倒也覺得新鮮有趣,甚有煙火氣息。街頭巷尾都在傳唱十方芳華的曲子,雖然填了各種詞牌,但曲子大同小異,每一段都有幾處和原譜不同,有的更是被改的面目全非。 白芷帶回來的消息說,義莊迷香里摻了一種珍珠玉簪雪的脂粉味道,這脂粉里調制了來自胡域的雪蓮花,故香味比較特別。最近特別流行,上至王族貴胄之家,下至青樓青倌,只要出的起價錢,無一不用的是這種脂粉。 君扶松了口氣,也還好,目標也不是太大,至少得有錢,而有錢人喜歡去的地方,又是盛京城內最負盛名的青衣小倌聚集地,當屬“醉花蔭”了。 天臨皇朝名流雅士皆好男色,私蓄美少年,謂之“風雅”。而“醉花蔭”的少年喜好著青袍白紗,膚白貌美,才藝俱佳,雌雄莫辨,眾人皆仿之。故相對于青樓女子而言,這類美少年便被稱為“青衣小倌”,更受名仕大夫追捧。 白芷不客氣地拿起桌面的茶點邊吃邊道:“聽說這醉花蔭的樂師長亭少君明晚要舉辦一場什么飛花令,不少達官貴族都會前往捧場。這白長亭什么人???據說一帖難求,有錢都買不到?!?/br> 君扶伸手拿出一張精美的請帖晃了晃道:“還真是巧了,小王正好有張飛花請貼,明天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br> 蕭仲淵略有點嫌棄的看了看君扶道:“你是這醉花蔭的座上賓?素不知小王爺還有如此嗜好?!?/br> 君扶噎了一下,忙道:“你可別亂想,”忽然又促狹地靠近仲淵,低聲道:“除非是如阿淵這般的青衣小倌,我就考慮考慮?!?/br> 蕭仲淵又想起二人糾纏的畫面,面上飛紅,狠狠捏了君扶一把,冷了臉道:“胡說什么呢?口不擇言的?!?/br> 君扶大叫了一聲,連忙告饒:“知道你們修無情道的,我就圖個嘴樂。這白長亭我是之前在皇后的壽宴上見過,君子之交淡如水。想必是他賣我一份人情,數日前遣人送了份請帖過來。我想著正好也去探探消息,你別多想?!?/br> 待到第二日早早用過晚膳,四人準備出發之際,一個黑衣勁裝少年忽然竄到君扶身側:“三殿,你這都多少天夜不歸宿了,莫不是另有新歡了?“看見一旁的白芷,道:“???莫非是這位姑娘,我看實在平平啊,哪及得上淼淼姑娘十分之一?!?/br> 白芷柳眉倒豎,指著玄虎你你你了半天,怒道:“哪來的臭瞎子,胡說八道什么呢。誰稀罕你家三殿。我們修仙之人修的都是無情道,哪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那么多情情愛愛瞎膩歪?!?/br> 君扶狠狠拍了下玄虎的頭道:“玄虎,別胡說。我們今天是去辦正事的?!?/br> 轉眼又瞥見蕭仲淵,玄虎立時兩眼放光,繞著仲淵轉了幾圈嘖嘖贊道:“三殿,這位仙君一來,我看盛京的十大美男榜的名單又得重排了。但你平素不是甚不待見比你好看的男子么?” 蕭仲淵忽然伸手施了個法咒映在玄虎靈臺之上,咦了一聲道:“是妖?” 玄虎嚇得跳到君扶身后,露出半個頭噓道:“小聲點。我未施妖法,你怎么看出來的,你能看出我的妖身么?” 仲淵微搖了搖頭道:“我在你靈臺處施了昆侖墟的‘萬般法相’法咒,人族魂魄色淡幾近無色透明,而妖的魂魄靈光呈灰白之色,是而妖族有時候為了隱藏妖身,會攝取人族魂魄掩蓋。但看不出你的妖身?!?/br> 君扶將玄虎從身后拉出來道:“這慫貨就是欺軟怕硬。玄虎雖是我的妖寵,但我們自少年時一起長大,我待他已如手足一般。他妖身是只黑貓,嗅覺異于常人,這次不是要去聞聞妖味么,所以我就帶他一起去了?!?/br> “那我們出發吧?!?/br> 君扶忽然拿出一方白色的面巾給蕭仲淵系上,仲淵不解道:“為何要戴著這面巾,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君扶促狹一笑,略有幾分不懷好意:“我怕你搶了主人家的風頭,到時候引得主人不悅,將我們趕了出來?!?/br> 秦戈會意,難得地符和了君扶,鳳眼彎彎:“這醉花蔭是盛京最負盛名的青衣小倌之地,仲淵這樣出挑的模樣確實不妥,只怕會砸了醉花蔭的招牌?!?/br> 蕭仲淵見他們調侃神色,一唱一和,立時也冷了臉,佯怒道:“再這樣口無遮攔調侃我,便你們自己去吧?!?/br> 君扶趕緊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蕭仲淵道:“阿淵,別生氣啊?!蹦贸鲆环矫娼硪步o自己系上道:“我這模樣也很出挑啊,也須得遮上才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