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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撐的可好?!敝贉Y翻了個白眼,自己本無意間路過,七師兄的人他向來都是繞著走。當時也沒打算管這一檔閑事的,只是兩人身上似乎有什么相吸之力,自己朝著相反的反向才抬了個腳,右手居然不自覺有一股力道將自己拖到君扶身邊。 君扶只當他謙虛,報之璀璨一笑:“蕭兄啊,你這人也太口是心非了。不過,你這個朋友我君扶此生交定了!”鑿鑿之言,卻有一股莫名直擊內心的力量。 身后突然挨了一戒板,方俊吉的聲音想起:“你身上有虱子么?扭來扭去。跪好了!” 君扶回了個白眼,道:“太清師尊要罰便罰就是了,這要跪到什么時候去?能給個盼頭么?” 又是一戒板拍過來:“這么多人陪著你跪著,就你話多,自省臺上自然是跪到師尊來為止?!?/br> 明明是你挑起的事端,如今你倒置身事外,一副假模假樣。當下嘲諷道:“方七公子倒真是關心師兄師弟們,自己一派公正無私的模樣?!?/br> 有幾個弟子抬眼看了看方俊吉,有一人道:“你別在這里胡言亂語,方師兄和此事半點關系都無?!?/br> 君扶冷哼一聲,道:“有關沒關,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我跪一跪不打緊,反正我都跪習慣了。只是啊——”君扶拖長了聲音,“你們為他兩肋插刀,他卻對你們兩面三刀,在太清真人面前邀功呢?!?/br> “你胡說什么?”方俊吉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更被君扶當中戳中了心思,瞬間惱羞成怒,一戒板正欲再次狠狠落下,哪知卻被君扶一把抓住戒板。 君扶怒目道:“太清真人只是說罰跪,你憑什么打我?小王已經容忍你很久了!” 第20章 親自上藥 正僵持間,就見掌管昆侖墟各項事務的“行政大總管“太清真人背手而來,緊擰著眉頭看著眾人。 果不其然,雖然是以多欺少,但事出有因,加上方俊吉又添油加醋地將君扶平素不好好習文課之事一并托出,因此同是“聚眾斗毆”“同門相殘”的行為,但蕭仲淵和君扶挨的戒板卻是其他人的一倍,妥妥挨了一百下戒板。 君扶皮厚,之前文課早就前前后后挨了不少戒板,只是仲淵卻是頭一遭挨了三清墟的戒板。 雖不過是皮rou之苦,未傷靈脈,隔幾天就會痊愈。但打戒板之時不得驅動靈力,故而這皮rou之苦是妥妥切身受著的了。 君扶正哎哎呀呀地躺在房中,同居一院的湯珩拿著藥酒來到君扶房里,探頭道:“大師兄記掛著你的傷,只是他臨時被師尊叫走了,囑咐我將這藥酒拿過來,我可以進來么?” 這個湯珩是上一屆勉強進入三清墟的弟子,本也是同輩之中佼佼者,只是入的三清墟的弟子都是各墟選□□頂尖兒的人,瞬間光芒頓失,顯得不起眼起來,成為三清墟墊底之人。加上人又忠厚嘴笨,不會拍方俊吉的馬屁,故向來被督學一派冷落,便遣來給南門笙、蕭仲淵和君扶三人做了個臺腳。 “當然可以,替我謝謝大師兄,也謝謝你呀,湯珩。那你幫我揉揉吧?!本稣罘词謮虿恢鴤?,當下利索地除去了上衣,趴在床上。 湯珩似是對君扶甚是仰慕,一邊賣力地為君扶揉背上藥,一邊夸道:“君兄,你在世俗王朝之中都修的這么厲害的修為,那么多三清墟的弟子都打你不過,太厲害了?!?/br> 君扶只是唔了一聲,道:“都是蕭兄,否則這會兒恐怕我已經被打的認不出了?!闭f起仲淵,君扶回頭問道:“蕭兄是上清真人最看重的首徒,想必是第一次跪自省臺,挨這戒板吧?!?/br> “是啊,蕭師弟年紀雖輕,可文治修為皆在我們之上,連七師兄都不如他呢。待人又謙和,儀容也好,不少弟子雖有幾分嫉妒羨慕,但心里還是服他的?!闭f這話時,他眼里有閃閃的光,竟是無比的欽慕。 “只是七師兄不喜歡他,七師兄不喜歡的人……在這里很難過?!泵髁恋难酃舛溉击龅氯?,珠玉在前,壓制在后,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師尊都看不見他。 君扶咬了咬牙,恨聲道:“這個方俊吉還真是飛揚跋扈慣了!這些大小舊賬小王日后慢慢再和他算?!蔽磶子值溃骸澳悄阍趺床欢嗪褪捫謥硗鶃硗??” 湯珩搖了搖頭,聲音低了下去:“蕭師弟雖說也愿意和我們搭話,但總感覺隔著十萬八千里,笑的客氣,我經常也不知道和他說什么?!钡D瞬又興高采烈起來:“不像君扶兄,雖然看著有點兇的模樣,交往起來卻很舒服,是性情中人?!?/br> “呵呵,”君扶敷衍著假笑了下,這話聽著不知是恭維呢還是繞著彎子說他兇呢。 借著犯困要休息,趕緊將這枚絮絮叨叨的粉絲趕了回去。心里記掛著仲淵的傷勢,拿著還剩著的大半瓶的藥酒直奔仲淵房中而去。 推門入到房中,仲淵趕緊披了外袍,輕咳了一聲,微斥道:“進來也不敲門,平素的禮儀你也是白學了?!?/br> 君扶咧嘴一笑,混不以為然:“一時心急沒留意,況且大家都是男人,有啥扭捏的?”佯裝左右瞧了瞧,“這般不自在,仲淵仙君屋中莫不是藏了美嬌娘?” 仲淵臉一紅,啐了一口:“口無遮攔的,別胡說!” 君扶嘖嘖了幾聲,道:“這方俊吉肯定是公報私仇,他打這一百戒板真是使了吃奶的勁,你沒看見他打完手都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