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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頓時在庭院中打起來,只是現下殿中有天師堂的人在,玄虎不敢施展妖術暴露身份,只能純粹以武功身法對抗。但如此一來便不是君狂的對手,被君狂震開去,嘴角掛著血絲,卻依然擋在洛泱身前,直到爬不起來。 “玄虎……”洛泱關心他的傷勢,心下焦急,意欲去扶他。 君狂得意得向洛泱挨近,擋了洛泱的去路,洛泱手里握緊冷月匕首,只是冷眼瞧著他。自己無法驅動靈力,打算來個出其不意。 當他手指離洛泱臉龐僅有一寸之時,只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兵器橫次里刺到,饒是君狂閃避的快,手背上已被劃開了一道傷口,若再慢半分,只怕斷的就是手了。 抬頭一看,正是君扶,手持一柄綠沉銀槍,銀色的槍頭泛著寒光,而他的眉眼之間此刻卻比那槍上寒光更凌厲。 君狂看著他的神情亦是嚇了一跳,但平日素來欺負他慣了,大嚷道:“好你個君扶,你居然敢傷了本太子,不教訓下你,就目無尊卑了?!眴境鲑N身神武九龍金刀,就朝君扶劈去。 玄虎扶著胸口爬起來,拉著洛泱躲到一旁蹲下:“可千萬別被他們誤傷了?!?/br> “你的傷可還好?” 玄虎咧嘴一笑,道:“多謝司姑娘關心,皮rou之傷,不礙事的?!?/br> 洛泱有些擔心君扶:“那三殿能打得過這丑八怪么?” 玄虎輕蔑地看了君狂一眼道:“司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們三殿,平時是深藏不露,真要打起架來,這天臨皇朝沒幾個能贏三殿的?!?/br> 司洛泱白了玄虎一眼:“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你不會是吹牛吧?” 玄虎急了:“誰,誰吹牛了?不信你等著瞧便是了?!?/br> 那柄綠沉槍在君扶手里上下翻飛,變化莫測,不過十幾招之間已將君狂籠罩在寒影之中,饒是他暴躁地左沖右突,卻逃不出寒槍的范圍,君扶不過是單手一挑,便將他那柄甚是俗氣,金光閃閃的金刀挑飛,泛著寒氣的槍頭直取君狂的心口而去,君狂嚇得連連后退,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嚇得眉毛眼睛鼻子都要擠在一處的時候,君扶收了槍法,泛著冰藍的尖頭停在了距離他心口1微米的地方。 君狂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說話都變得結巴了:“你,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這么厲害了?” 君扶冷冷道:“我素不喜與你爭什么太子之位,也不喜歡人人都盯著我,從前不與你爭是不屑,但不是說就可以任你欺辱?!本鍪栈鼐G沉槍,冷聲道:“以后,你別sao擾我逍遙王府的人,你就還是這天臨皇朝的太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洛泱立時拊掌走出,一臉崇拜:“扶哥哥,原來你的武功這么高的?!?/br> 周皇后的聲音陡然傳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一旁的侍女趕緊上前將君狂扶了起來,這君狂故意一瘸一拐走到周皇后面前,十二分地委屈道:”母后為兒臣做主,兒臣堂堂天臨太子,君扶居然敢打我?!?/br> 一群人一片驚異之色,竊竊私語,太子金丹之身,君扶居然能傷了太子。 然周皇后還沒說話,周皇后身邊的榮國公夫人舒雅看著君扶身邊的“信陵公子”,已驚喜喚道:“洛泱,你怎么在這里?” 君扶以手扶額,這下估計又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周皇后冷著臉將一眾人帶回鳳欽殿,在君無極耳邊大概交代了一下。 正好壽宴也差不多結束了,當下讓司禮太監宣布壽宴結束,遣散了一眾大臣,唯留下了太傅浮玉山仙門陸千易和榮國公司懷堇。 司懷堇正一片茫然之際,就見夫人舒雅攜著女兒司洛泱的手從帳幔后走出,司懷堇驚訝不已,奇道:“泱兒,你怎么也在這?夫人,這是怎么回事?” 舒雅拉著洛泱走到司懷堇的身旁站定,道:“那就要問你的寶貝女兒什么時候成了‘信陵公子’?不過這事先緩緩,估計浮玉山這邊得要先交代了?!?/br> 陸千易聽了周皇后大概敘述的經過,表情訝然,上前把了把君扶的心脈,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甩手道:“是昆侖墟的心法?;噬霞热欢家呀浐屠鲂媾噬狭岁P系,又何必羞辱我們小門小派。這個‘太傅’我們浮玉山可擔不起?!?/br> “昆侖墟?!”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是!君扶殿下的靈根我已探過幾遍,靈力深厚,這金丹只怕早就結了,斷不會錯!雖然世俗的天師堂一向不入我們世外仙門的眼,也可以讓司懷堇再看看?!?/br> 司懷堇也不計較陸千易的出言不遜,見君無極點頭應允,便也探了探君扶的靈根,眼中一片羨慕神色,道:“三殿下果然靈力渾厚,只怕已漸入大乘化境。只是是否是昆侖墟的心法,臣這一生無緣得見昆侖墟的仙君,是以不知?!?/br> 君無極由初時的驚訝轉為鎮靜,安撫陸千易道:“太傅先請稍安勿躁,此事朕也是一頭霧水,朕敢以江山起誓,朕從來都不知道君扶居然結了金丹,修煉了仙法?!毕蛑隼渲?,道:“扶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等君扶的一個解釋。 昆侖墟的心法? 難道柒姑姑竟是昆侖墟的弟子?柒姑姑從不愿意提起自己的過去,只說是母妃的結拜姐妹。既然柒姑姑不愿意提起昆侖墟,他自然不能將柒姑姑給供出來。 當下只淡淡道:“兒臣不過是數年前游歷之時,偶遇了一位昆侖墟的仙君,他和兒臣投緣,便給了兒臣一本心法口訣,讓兒臣好好修習。不曾想竟是昆侖墟的心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