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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航直顯然已經非常懂得作為流氓的自我修養,他托著易淮的手,氣定神閑地問:“怎么,用不上么?是我會錯意了?” 易淮沉默了片刻,問他:“回宿舍還是去酒店?!?/br> “酒店吧,你那張床太小了?!逼詈街闭f。 但最后他們還是回了宿舍,因為祁航直說有件東西必須要帶,易淮在這種事兒上也沒什么經驗,祁航直說什么他就是什么,等他看見那瓶潤滑油的時候,想起之前看過的小電影,一下子害怕了。 “是不是挺疼的???”易淮哆哆嗦嗦地問。 “試試不就知道了,”祁航直用指腹按了按易淮的嘴唇,“校霸還怕疼呢?” 易淮張開嘴剛要說話,祁航直就把手指伸進他嘴里,輕輕地壓了一下他的舌頭。 青春期男孩子的身體敏感,易淮的舌尖無意識地卷了一下祁航直的指尖,兩個人的眼神當時就起了變化,那一刻易淮就知道,酒店去不成了,他倆忍不到那時候。 祁航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朋友,終于長大了?!?/br> 易淮來不及跟祁航直說這句話聽起來挺變態的,就被對方堵住了呼吸。 祁航直是很善于當引導者的那類人,等易淮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推坐到了床上,腳邊堆著他的校服,里面還卷了一條內褲。 他感覺到祁航直吮了一口他的耳朵,聲音低沉而溫柔:“待會兒疼就告訴我?!?/br> 夜深漫長,宿舍狹小的單人床輕微地搖晃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易淮聽著自己和祁航直混合在一起的喘息,感覺到身下的床單一點一點被打濕,他們好像等這一天太久,真正到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失控。 第二天早上易淮順理成章地睡過了,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祁航直已經在收拾東西,桌上擺著還在冒熱氣的早飯。 “醒了?”祁航直問。 易淮迷迷瞪瞪地看著他:“你要走?” 祁航直“嗯”一聲:“回集訓的酒店,這次是請了假出來的,本來說好今天早上就回去?!?/br> 他在易淮床邊坐下,拍了拍易淮的臉:“但是想等你起床我再走,不然顯得我特別像……” 祁航直笑了笑,沒再說下去,轉而又道:“文老師那邊幫你請假了,我說你有點兒感冒,你吃完飯去教室別表現得太活潑了?!?/br> 易淮一直沒說話,整個人還處在睜眼之后緩慢開機的過程,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什么,掀開被子往里看了一眼。 祁航直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不用擔心,澡洗了,床單換了,衣服也給你穿上了,只不過當時你睡著了沒看見?!?/br>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隨著祁航直的話在易淮腦子里過了一遍,他終于清醒了過來,耳朵燒得通紅,嘟嘟囔囔道:“別說了成嗎,你先讓我緩緩?!?/br> 祁航直挑了挑眉,繼續去收拾東西。 其實他沒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為了多陪易淮一會兒。 等到終于不得不離開的時候,祁航直拉開門,轉過臉溫和地說:“我走了,小狗兒?!?/br> 易淮遲疑了一下,叫住了他:“祁航直?!?/br> 停了停,又道:“雖然我可能沒資格說這句話,但是在我心里,你競賽拿不拿獎都一樣,而且我覺得,你比那些人都好?!?/br> 他的話說得很笨拙,而祁航直聽懂了。 易淮是在回應在籃球省賽的時候,他對他說的那番話,他當時不想給易淮壓力,易淮現在也同樣希望他能放松心態。 “好,我知道了,”祁航直走回來摸了摸易淮的后腦勺,“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對你男朋友有點兒信心?!?/br> 十一月底化學競賽國家決賽結束,易淮聽廖正一說,這一屆的題出得特別難,于是祁航直回來之后他也沒敢問對方考得怎么樣,直到看到學校的宣傳欄上貼了一張喜報,說祁航直不僅拿了金牌也就是一等獎,還作為前五十名進了國家集訓隊,直接跟某所大學簽約了。 喜報一貼,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那天廖正一進教室之后猛地一拍祁航直肩膀:“祁狗你牛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活的集訓隊員,估計咱全市也就你一個了,你媽不得獎勵死你,你剩下這些日子過得多滋潤啊,是吧,準大學生?” 他猜得不錯,確實祁mama接下來也挺放任祁航直的,祁航直好幾周不回家,一直住在學校里陪易淮,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最后還是易淮覺得祁航直這樣不太說得過去,主動提出來讓祁航直好歹抽空回去一趟:“我又不是得了什么絕癥半身不遂了,不用你在眼前天天陪著?!?/br> 祁航直這才終于回了次家,祁mama帶著那條叫煤球兒的狗來給他開門,祁航直蹲下撓了撓煤球兒的脖子,抱著狗進了家門,放下之后順手把外套脫了,祁mama接過他的外套,掛起來之前習慣性地掏了掏兜,沒想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拆過封的安全套。 祁mama停了幾秒鐘,隨即爆發出一聲怒吼:“祁航直,你自己看看你兜里裝的是什么!” 祁航直的心理素質非同一般,他向來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看清之后若無其事地說:“下次不帶了?!?/br> 祁mama愣了一下,自行理解了那個“帶”字之后更生氣了:“你敢?” 第142章 不想異地戀 祁航直聽他mama這話就知道對方會錯意了,他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