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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柯“哦”了一聲:“這么有道理的原則是誰提出來的?” “沃碩得?!币谆凑f。 “沃、碩、得?”程柯從這個諧音聯想到了什么,沒好氣道,“你直接說是你說的不就完了?!?/br> 頓了頓,他又說:“易淮,雖然我考得比你好,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你這次……”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故意擺出了嚴肅的表情。 易淮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我是不是沒考進前三百,我就知道我那英語作文……” 程柯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上氣不接下氣道:“易淮我第一次看你被嚇成這副孫子樣,其實你考到了,不多不少正好第三百名,你還挺能的?!?/br> 易淮呆滯了幾秒鐘,隨即就抓住了程柯的袖子,連珠炮一樣問:“你說真的?沒騙我?我考到了?” 這時候看完成績的馮宸經過他們身邊,看見易淮的樣子以后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就考個第三百嗎,有什么可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超過祁航直了呢?!?/br> 他的反應佐證了程柯的話,易淮感覺自己的一顆心終于落進了肚子里,看馮宸也沒有平日里那么不順眼了,笑嘻嘻地說:“你懂什么,學習是循序漸進的,這次我考個前三百,說不定下回就把祁航直壓在下面了?!?/br> 馮宸看不得易淮這副小人得意的樣子,直接朝祁航直的方向大喊了一聲:“祁哥,易淮說他要把你壓在下面!” 作者有話說: 明天也更新 第17章 主要是氣質不太像 易淮沒想到馮宸這么小人,他整個人頓時一僵。 祁航直坐在座位上沒動,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什么,廖正一聽見了,立刻大喊道:“易淮,祁哥問你打算怎么壓!” 他們附近的男生頓時笑成一片,易淮臊得耳朵通紅,不想讓那些人繼續用這件事打趣自己,便拿了張紙下去抄自己的成績,打算等笑聲平息再回來。 現在看成績的人并沒比剛才少多少,易淮盡管考進了前三百名,但在領航班還是倒數,排在成績單很下面的位置,被前面的幾個人擋得嚴嚴實實。 他左搖右晃試圖從人縫里看清自己的成績,然而教室前面這一方角落人口密度超過早高峰地鐵,易淮不僅沒看到,反而自己還有些站不穩,向后踉蹌了一步,不知踩了誰的腳。 “不好意思啊?!币谆垂緡伭艘痪?。 對方沒回應,過了幾秒鐘,他聽見祁航直熟悉的聲音自耳后響起:“看不到么?” 祁航直比他高,兩個人又離得近,對方說話時候的氣息正好拂在他一邊耳垂上,易淮眼皮一跳,不自在地抬了抬肩膀。 他沒回答祁航直的問題,想到有一件事需要解釋:“那什么,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br> 祁航直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你是那個意思就能壓得成了?” 易淮一愣,下意識地估量了一下自己和祁航直的體型差異,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然而很快他就覺得一縷熱氣順著脖子爬上了臉頰,祁航直說說就算了,他居然還認真地想了想。 祁航直用氣音低低地笑了一聲,充分發揮身高優勢給易淮抄了一份成績,把薄薄一張紙從本子上一撕,卷成筒松松別進易淮的領口。 手長得漂亮確實不一樣,別個紙筒都像別玫瑰花。 易淮面紅耳赤地把紙筒拿出來,轉過身想說什么,祁航直卻已經回了座位。 廖正一看他回來,隨口問:“哎祁狗,你之前不是去幫忙核分,已經知道自己成績了嗎,怎么還下去看?” 祁航直沒接話,想起易淮方才臉紅的樣子,很輕地一笑。 易淮拿著祁航直抄給自己的成績回去,程柯剛才只匆匆忙忙瞥了一眼他的總排名,沒細看各科的分數,這時候也湊過來幫他分析:“哎,其實你數學還行,年級二百七十名,是給你提分的,其他科看起來差不多,不過你這語文和化學也太爛了吧,都出前三百了,不是班長給你補的習嗎,他可是咱學校唯一一個化學競賽金牌,你就學成這樣?” “他是給我補習,又不是把腦子切了一塊分給我了?!币谆错斪斓?。 程柯又發現了什么:“等等,剛才我還忘了說了,這筆跡是祁航直的吧,他剛才居然還幫你抄分數了?” 易淮沒好氣地說:“是,為了顯擺他的身高?!?/br> 下節課是語文,文赫剛才貼完成績單就趁大課間去跟各科老師交流情況了,快上課才踩著點進來。 這堂課的內容是對月考卷進行講評,文赫講題仔細,光是文言文和詩歌就差不多占了整節課時間,還剩下幾分鐘的時候,她讓同學去看卷子上的名著拓展題。 “平常讓你們好好讀《紅樓夢》你們不讀,拿到題就在試卷上瞎寫,把人家曹雪芹好好一句判詞給改成什么了都,”文赫的目光停在了易淮身上,“易淮,你來給我說,子系中山狼的下一句你寫了什么?” 易淮沒想到文赫看過他的答題卡,只得站了起來,眼一閉心一橫把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我是美洲豹?!?/br> 下一秒他就聽見了震耳欲聾足夠掀翻屋頂的笑聲,他旁邊程柯跟要笑斷氣了一樣。 文赫走到易淮跟前,恨鐵不成鋼道:“還美洲豹,你怎么不說自己是荷蘭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