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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自然無條件支持公子:“好聽!” 酒樓名字定下來,接著就得制作門匾。晚上,沈故站在將軍府外,仰頭看著門匾上題的“將軍府”三個大字,心下一動。 “福伯,你可知門匾上的字是誰題的?” 福伯沒隱瞞,言語里帶著驕傲:“是王爺親自題的?!?/br> 楚昭凌乃名將之后,母親生他時難產去世,十六歲便隨父征戰沙場。十九歲時,父親由于常年征戰,身體感染疾病,不治而亡。同年,楚昭凌被封為將軍,領兵退敵數十里。 這座府邸便是凱旋歸來后,眾多賞賜之一。 圣上賜名將軍府,楚昭凌親手題字。題的是字,更是凌云壯志的少年氣。 福伯不由得面露懷念——已經許久未一睹王爺鋒芒外露的風采了。 二十六歲的楚昭凌更加成熟穩重,就像入鞘的寶劍,劍鋒猶在,卻懂得了收斂。 沈故一聽,又問:“王爺回來了沒有?” 福伯搖頭:“還沒?!?/br> “我去門口等他!”走到中庭回廊的沈故立刻折回去,“多喜你跟福伯回屋吧!” 既然有事相求,就得拿出誠意來。 沈故蹲在東側的石獅子前頭,左右來回張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車輪聲由遠及近,越發清晰。 “王爺??!” 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的楚昭凌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睜開眼,語氣不悅:“怎么了?” 外頭的小五委屈:“不是我?!?/br> 馬車隨之停下。 “王爺!” 聲音從馬車側邊傳來。楚昭凌扭過頭,只見沈故雙手扒住馬車窗戶的邊緣,腦袋探進來:“王爺你回來啦!” “餓不餓?累不累?” 過分殷勤,楚昭凌警覺瞇眼:“又闖什么禍了?” “怎么會,我可乖了!”沈故繼續扒著馬車,“快下來!” 楚昭凌跳下馬車,沈故立刻湊上來:“忙一天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br> “你……有話就直說。別這樣?!背蚜杼貏e不習慣,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生怕沈故又給他捅了什么簍子。 “我想讓你給我的酒樓題字?!鄙蚬室矝]藏著掖著,指了指門匾,“福伯說這個是你寫的,我很喜歡?!?/br> 楚昭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眼神有一瞬飄遠,干脆利落:“好?!?/br> “哎?!”沈故一愣,“這么容易就答應了!” “不然呢?” 沈故撓撓腦袋:“沒,就是有點吃驚?!?/br> 他都做好磨破嘴皮的準備了。 “進去了,外面冷?!?/br> 楚昭凌抬腳進了王府,沈故跟在屁股后面絮絮叨叨:“等酒樓開業了,你一定要去,到時候我給你遞請柬?!?/br> “再說,不一定有時間?!卑巡粶实氖?,楚昭凌不會輕易答應。 沈故知道他忙于政務,想了想:“那就選在你不忙的時候開業!” 楚昭凌步伐一頓,沒想到對方會遷就自己,輕輕“嗯”了聲。 - 自打出宮后,沈故便把自己的皇帝身份拋到九霄云外,一門心思撲在酒樓上。 皇位遲早是楚昭凌的,沈故也不愛要。他只想跟楚昭凌搞好關系,等時機成熟,脫下龍袍,一心一意當老板。 開店既是喜歡的事,也是沈故謀的生存之道。 如此過了幾日,人已經招的差不多,在木匠鋪定做的座椅板凳什么的還沒做好。沈故估摸著年前開業是夠嗆了,元宵節之前差不多可以。 他不信什么黃道吉日,什么時候準備好了什么時候開。 晚上回到王府,用完飯,沈故跟著楚昭凌回房間休息。 “……”楚昭凌回頭看他,“葉青衣今晚沒講鬼故事?!?/br> “是。但他昨晚講了?!?/br> 鬼故事的保質期多長,取決于有多嚇人。昨晚的鬼故事起碼能讓沈故害怕三天。 楚昭凌無奈,只能讓沈故跟著他進屋。 兩人躺在床上,楚昭凌忽然道:“明日早朝,隨我一起進宮?!?/br> 沒想到十日過得這么快。沈故:“什么時辰起床?” “寅時四刻?!?/br> 沈故:“!” 這也太早了! “這樣吧?!鄙蚬市纳挥?,“明天你先別叫醒我,把我抱上馬車,等到了皇宮再叫醒我。這樣我起碼能多睡半個時辰?!?/br> “……你倒會算賬?!?/br> 沈故順桿爬:“畢竟是要當老板的人了?!?/br> “不可能。明天給我準時起床?!?/br> 壞毛病都是被慣出來的,楚昭凌絕對不會慣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楚昭凌:絕對不會! 第15章 生氣 寅時四刻。 身邊人的呼吸聲平穩而清晰,楚昭凌遲疑半晌,沒忍叫醒他,想著等自己洗漱完了再叫他。 楚昭凌身著褻衣走到面盆前。他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臉,冰涼的水撲在臉上,想不清醒都難。 小五每天早上的任務只是給王爺打來一盆清水,其余的楚昭凌從來都是親力親為。 洗完臉,楚昭凌走到銅鏡前,開始束發。 梳妝臺上放著沈故的發冠。純銀發冠古樸典雅,鏤空的復雜紋樣,加上鑲在上面的寶石又顯露著精致和貴氣。 楚昭凌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拿起自己造型簡單的玉冠,將頭發固定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