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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一聽,“刷”一下閉上眼睛,裝死。 男人心,海底針。難鬧。 過了有一個時辰,沈故都要睡著了,葉青衣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晾得差不多就能喝?!?/br> 接著取下沈故身上的銀針,非常迅速地離開——王爺心情不好,他不想當犧牲品。 楚昭凌坐在椅子上,估摸藥晾好了,端起來遞給沈故:“喝吧?!?/br> 沈故坐起來:“有糖嗎?” 雖然他不喜歡甜,但喝苦藥湯得吃甜的東西去去嘴里的苦。 “……沒有?!?/br> “果脯也行?!?/br> “沒、有?!?/br> 沈故頭扭向一邊:“那不喝?!?/br> 楚昭凌險些把藥碗捏碎。 作者有話要說: 沈故: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啾~ 第7章 青樓 楚昭凌端著藥碗,直接來硬的:“不喝我灌了?!?/br> 沈故一聽,雙手緊緊捂住嘴巴,一雙大眼睛瞪著楚昭凌:“唔唔唔!” “……說人話?!?/br> “吃你家一塊糖都不行,真摳!”說完人話,沈故又飛快捂住嘴。余光睨著楚昭凌,觀察他的反應。 被他這么賊溜溜地看著,楚昭凌莫名沒了脾氣,放下藥碗,轉身出去。 再進來,手里拿著一包果脯:“這回能喝了?” 沈故打開油紙,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手端著藥碗,喝一小口藥,吃一大塊果脯。 喝藥時五官皺成一團,吃果脯時一臉享受。 “……”楚昭凌光看著都覺得費勁,后悔沒直接灌,“一口悶會不會?” 沈故“嘿嘿”笑出聲:“其實這藥不苦。怎么樣,我表演的像吧?有沒有開心一點?” 楚昭凌拳頭捏的“咔嘣”響,非?!伴_心?!?/br> 眼瞅著對方又要暴走,沈故趕緊把藥喝掉,碗口朝下:“朕喝完了!” “喝完就回宮?!背蚜柘轮鹂土?。 沈故懶得動,想了想,問楚昭凌:“有句話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對吧?” “所以?”楚昭凌挑眉。 “所以,你的府邸是的府邸,也是朕的府邸?!鄙蚬逝牧伺拇?,強詞奪理,“這張床是你的床,也是朕的床?!?/br> 腦子沒追上嘴,沈故脫口而出:“連你也是朕的!” 兩人俱是一愣。 “是朕的子民!”沈故趕緊補充。 他雖然是彎的,雖然楚昭凌非常符合他的擇偶標準和審美,但他不喜歡海王。 再說了,他一個炮灰去撩男主,誰給他的膽子。 楚昭凌沒說話,原地站了一會兒,扭身出去。對福伯道:“打掃間客房出來?!?/br> 福伯:“給皇上???” “……我住?!?/br> 福伯:“是?!?/br> 皇上不愧是王爺的克星,名副其實?;噬弦粊?,王爺就乖乖讓出了房間。 - 睡到太陽曬屁股,沈故終于舍得起了。隨行的小太監進來伺候沈故更衣洗漱。 “叫什么名字?”沈故見他手腳麻利,態度也恭順了不少,問。 “回皇上,奴才名喚多喜?!?/br> “何時入的宮?家里還有什么人?” 多喜不敢隱瞞:“去年夏天入的宮,家里還有三位兄長和一雙父母?!?/br> “那你怎么入宮了?” 父母健在,上頭還有三個哥哥,怎么樣也不會淪落到當太監的地步。而且一般來說,幺兒應該是最受寵的。 “奴才家里窮,人又多。奴才身體瘦弱,干不來力氣活。為了不拖累家里,奴才就自愿入宮了?!?/br> 沈故了然,沒再多說什么。 難得出趟宮,自然不能急著回去。吃過午飯,沈故想上街溜達,奈何兩袖空空,一個銅板都沒有。 沈故去找福伯借。 福伯大方給了沈故二十兩銀子,然后翻開賬本,一筆一劃寫下:三月十八日午時兩刻,皇上借二十兩銀子,無利息,不歸還。 看著最后的“不歸還,”沈故竟生出一種賴賬不還的內疚感。 “小門小戶過日子,每筆開支都得記清楚?!备2仙腺~本,“請皇上諒解?!?/br> 沈故自然諒解,并認真保證:“這錢朕明日就還?!?/br> 福伯一聽,再次翻開賬本,劃掉“不歸還,”在后頭認真寫上:明日還。笑瞇瞇謝恩:“奴才謝過皇上?!?/br> 沈故:楚昭凌能這般家大業大,福伯功不可沒。 - 沈故走在街上,看著眼前的繁華,不由得想起如今的局勢。 這個國家名叫沈國,疆域遼闊,資源富饒。北面和匈奴國接壤,幾十年的宿敵。東面和南面臨海,西面是西域四國。從上上位皇帝開始,沈國便和西域四國達成了友好條約——互通貿易,互不侵犯,幾十年沒生戰事。 “沈故”是沈國的第五位皇帝,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昏君。親小人,遠賢臣。國事政事方面更是一竅不通。 有道是昏君誤國,現在的沈國還能這般繁榮祥和,一來靠的是前四位皇帝積攢下來的底子,底子厚,扛造;二來有楚昭凌這位戰無不勝的護國神將,使得在他手底下連吃敗仗的匈奴不敢來犯。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梳理完,沈故更加堅定了刷楚昭凌好感度的決心! 多喜見皇上盯著賣糖人的攤子兩眼放光,以為皇上想吃,猶豫片刻,飛快走過去買了一個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