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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刑應燭自己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以至于盛釗不得不沒事兒遠程尋求正常人的幫助,找張簡給他解答基礎類問題。 可惜張簡最近好像傷養得差不多了,人格外忙,經常三天五天找不到人。于是盛釗不得不重新拿著手里的小學課本,找邢老師這種大學教授教他。 盛釗坐在茶幾邊一個略矮的小凳上,在筆記上寫寫畫畫,隨口問道:“氣是什么意思?” “‘氣’就是你開天眼的時候,看到的不同尋常的東西。對你來說是‘感覺’,對妖來說是‘味道’,不同叫法而已?!毙虘獱T嚼著椰果,漫不經心地一邊尋找法制欄目一邊說道:“山水之力,日月之力,妖鬼精怪,這些都有不同的氣——慢慢辨別,時間長了就能分清了?!?/br> “融氣開源又是什么意思?”盛釗又問。 “就是等你入了門,學會怎么修煉之后,可以cao控這些東西來開天眼?!毙侠蠋熣f:“你現在的感覺雖然比別人靈敏,但自己還不會用?!?/br> 盛釗寫筆記的手一頓,興致勃勃地問:“那怎么才能學會把被動技能換成主動技能?” 如果按“為人師表”的標準來算,邢老師的耐力顯然可以被立馬開除教師隊伍。 剛三個問題不到,他就開始隱隱有些不大耐煩,皺了皺眉,說道:“這種基礎問題,張簡沒教你?” 盛釗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他怎么教的人?!毙虘獱T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道:“他們山上簡直一代不如一代?!?/br> 盛釗:“……” 大妖怪不講理起來,顯然臉皮比龍鱗還厚。 但盛釗顯然不能在刑應燭面前拆他的臺維護張簡,于是他擱下筆,在心里給張簡虔誠地道了個不是,然后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鏗鏘有力地附和道:“說得對!” 刑應燭的論點得到了佐證,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心情一好,就短暫地想起了自己的教學任務,難得起了一點責任心,坐起來看了看盛釗的筆記。 青鸞送來的那些書大多數都是古籍,不知道在犄角旮旯里落灰多少年了,一翻開都是文言文繁體字,盛釗看得很磕絆,大多都要查遍字典翻譯一遍,才能做成筆記。 憑心而論,雖然盛小刀鍛煉恨不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筆記好歹一天都沒落,算是勉強能給個好學生標簽。 不過—— “這個是什么?”刑應燭指著符本上一個七扭八拐的奇怪符號問道。 “啊,這個,符印啊?!笔⑨撜f得理直氣壯:“我正想告訴你呢——張簡說,畫符總要向個誰借力,向天借力的概率太隨機了,他也跟青鸞一樣,建議我向你借。但是你又從來沒出來過,他就讓我自己畫個符印,只有我們倆知道就行了。下次你見到這個印,就知道是我。怎么樣,是不是很有兩口子的浪漫感” 刑應燭:“……” 他還挺自豪?刑應燭費解地想,他不覺得自己這個符印畫得像掉在地面上三天沒擦的干涸面條嗎? “我不?!毙虘獱T干脆地拒絕道:“這個太丑了,我不借?!?/br> 盛釗:“……” “我設計了三天!”盛釗不干了:“哪里不好看!” ……哪里都不怎么樣,刑應燭想。 但顯然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不是個好主意,于是邢老師不得不難得低頭一次,干巴巴地把話題扯開。 “看你的書吧?!毙虘獱T把符書抽走,說道:“好好學習,先把你的天眼搞明白再說別的?!?/br> 盛釗顯然還對“情侶符印”有點戀戀不舍,眼神跟著刑應燭手里的符書轉了半圈,看起來還想再說什么。 但刑應燭當機立斷地用食指按了按他的唇瓣,先發制人道:“好好學,等你把這本書看完,我給你一個獎勵?!?/br> 第149章 “要是你到了那時候才后悔沒珍惜時光,我可不哄你?!?/br> 盛釗其實本來沒怎么在乎刑應燭的“獎勵”。 畢竟刑老板的愛好非常直白,行事風格也非常好猜,左不過就是一點“男友福利”,或者是披著獎勵皮的成年活動。 所以等到刑應燭真的把“獎勵”拿出來的時候,盛釗還真的意外了一瞬。 那本入門級別的術法書正反也就不到四十頁,但因為實在是晦澀難懂,以至于盛釗足足啃了三個月,直到公寓樓外面的樹葉由青變黃,他才勉勉強強地把這本“初級教材”看完。 那天刑應燭難得地給他放了一天假,沒讓他接著跑步機半日游,也沒有魔鬼訓練他的玄學雷達。 于是盛釗干脆躲了一天懶,沒下樓去上班,準備積極應用假期的每一分每一秒。 然而他的生物鐘早被刑老板調教出來了,冷不丁一下子不用上課,反倒閑得有些發慌。他無所事事地在屋里轉悠了幾圈,最后一腦袋扎進了廚房,準備研究一下他最近新嘗試的冷泡茶。 刑老板這種時候一般不怎么管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算得上很好養活,除了避雷菜單之外,這種飲品一般是給什么喝什么。 可今天他的興致似乎好得有點反常,盛釗剛從冰箱里拿出了兩個橙子,只抬手去摸水果刀的功夫,刑應燭就優哉游哉地跟進了廚房,貼著盛釗的后背伸手過去,從他面前的玻璃碗里捻走了一塊草莓片。 還不等盛釗對“刑應燭居然會進廚房”這件事表達震驚,刑老板就微微低下頭,把下巴擱在了他鎖骨上,抱怨道:“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