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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么看來,這應該就不是讓張簡消失的原因,否則若是見到“方丈”的人都丟了,這寺里早該出事兒了。 盛釗心里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八成應該是某種推銷手段,就像胡歡跟他講過的孫文勝一樣,通過這種隨機性來抽取游客,并引到小房間里去單一推銷,無論是推銷開光服務還是佛像售賣,好像都更合理一點。 若真是如此,盛釗倒不怎么擔心,畢竟他又不怕被人拐去傳銷,大不了就破財免災,給點錢,能去后院看看更好……萬一張簡就在后面呢。 “那好?!笔⑨摀狭藫项^,說道:“我應該怎么……” 連飲月笑了笑,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親親熱熱地拉著他往后門走去。 “您跟我來?!边B飲月輕聲說。 連飲月帶著盛釗穿過一道偏門,來到另一間更安靜些的院落,然后推開院門,示意了一下正屋。 “就在那里,您去就可以了?!边B飲月說:“您可以問我們方丈三個問題,只要是您想知道的,都可以問?!?/br> “全都?”盛釗猶豫了一瞬,問道:“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边B飲月的聲音忽地顯得有些飄忽:“……只唯有生死不能問?!?/br> 盛釗無意識地打了個激靈。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盛釗忽然想,他是不是應該等刑應燭回來再說。 不過甭管盛釗心里如何打鼓,他現在總不能腳步一轉再出去,只能硬著頭皮聽人吩咐。 他暗自在心里咬了咬牙,做了一萬個心理準備,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心情逼著自己邁開步子,幾步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門里的土炕上盤腿坐著一個年輕男人,他一身樸素的僧人打扮,長相卻堪稱俊美,此時正雙手合十地打著坐。 然而盛釗只看了他一眼,就覺得渾身細細密密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個男人……長得跟前院那尊白玉佛像一模一樣。 第95章 “施主不是為了問貧僧,您那位同伴去哪了嗎?” 自渡寺門外一百米的路邊小吃攤上,此時正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子。 其中一個年紀長些,看著約莫有個二十四五歲,穿著件休閑的薄夾克,領口上繡了個“黎”字。 而另一個年紀小上許多,看著也就十六七的樣子,穿了件少見的青色裙裝,倆人乍一眼看過去,像是一對姐妹。 “別吃了?!蹦贻p女人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半晌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么會兒功夫,你都吃了三盤桃酥了,人家老板都在偷看你呢?!?/br> “這家桃酥做得香!”小姑娘說著,護食一樣地把面前半盤往面前摟了摟,伸長了胳膊圈起來,小聲說:“上次買的五香瓜子都被主人你吃了個干凈,好容易碰見點你不愛吃的,我還不能撿個漏啊?!?/br> 那年輕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手將一直把玩著的白玉牌往桌面上一放——那玉牌正面朝上,樣式方方正正的,很是素簡,只中央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符,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阿菁往嘴里又塞了塊桃酥,腮幫子鼓得像個小倉鼠,她眨了眨眼,探著頭往小吃攤對面的地方看了看,小聲說道:“主人,那小狐貍崽子還在那呢?!?/br> “我知道?!卑桌璨簧踉谝獾卣f:“盛釗和張簡都在寺里,他不在這還能去哪?” “您說的這倆人很快就要變成一條藤上的葫蘆娃了?!卑⑤计擦似沧?,說道:“誰知道應燭那個小朋友那么死心眼啊,早告訴他可以找我幫忙了,他偏不干——等一會兒他被人扣住,還不是要靠我偷渡那小狐貍崽子進門?!?/br> “你看你……”白黎慢條斯理地從盤子里抓了一把瓜子,隨口道:“就不能學學我,沉住氣?!?/br> 阿菁:“……” 您老人家“沉住氣”的辦法,那真是一般人學不來。 白黎磕了兩個瓜子,然后似有所覺,轉頭看向了自渡寺里。 阿菁本來就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見狀連忙把桃酥盤子一推,八卦地撲在桌面上,湊近了白黎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沒怎么?!卑桌枵f。 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然后隨意地在空中一抓,居然憑空從空氣中攥出了一條極細的水色絲線,這條線順著她的指尖向外延伸,一眼望去竟然沒個頭,也不知道是通向何處。 不同于刑應燭他們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能力的桎梏,這位七殿下搞起這種戲法來絲毫不避人,也好在這絲線實在太細太不起眼,否則八成十分鐘后她就得出現在本地同城熱搜上,掛個#街頭藝人#的話題。 那線在她手里很快晃了晃,白黎訝異地挑了挑眉,贊嘆道:“應燭的手腳還挺快的?!?/br> 阿菁:“……” 那不然呢!誰會腦子一熱把禁海之淵當度假勝地嗎! 不過這句話只在阿菁腦子里過了一瞬,她實在沒膽子說出口。 然而阿菁平日里隨侍白黎,跟她天南地北地跑,養出了個安靜不下來的活潑性子,只安靜了半分鐘就有點坐不住,扭了扭身子,裝作不經意地輕咳了一聲。 白黎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沒說話。 “……哎呀?!卑⑤夹÷曊f:“主人,您說您坑應燭就算了,怎么連張簡也坑,那可是正統的寶貝疙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