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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紀禾腦海里似乎炸開了煙花。 “你……”他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他本不認為赫萊澤爾會有這樣的心思,“赫萊澤爾,我現在才發現你居然這么不正經?!?/br> 抱著紀禾,赫萊澤爾后退幾步,坐到了身后的沙發上,而紀禾坐在他的雙腿之間,因為他手臂的禁錮而動彈不得。 “老做夢,夢里你表白的時候,我就吻了你?!?/br> 話語純情,動作可是一點也不猶豫,赫萊澤爾修長的手指緩緩向下滑動,頗有直入主題的意味。 紀禾內心糾結,他試圖止住赫萊澤爾罪惡的手,卻忍不住啟唇哼了出來,他現在才明白,原來赫萊澤爾打的是這個算盤。 “赫萊澤爾!”紀禾攥拳,簡直覺得方才看著這些校服內心感動的自己簡直是個大傻逼。 “在訓練營的時候,你生我氣,就會叫我老師?!焙杖R澤爾的聲音響在紀禾耳側。 紀禾記得,那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生氣,他沒想到赫萊澤爾居然還記得,他叫赫萊澤爾“老師”,純粹是因為當時的他想表達與自己赫萊澤爾的生疏。 赫萊澤爾話說得含蓄,紀禾合計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這人想玩角色扮演。 作者有話說: 這次更新真的超肥,后面內容詳見微博,烈火說不盡,水平翻轉。 下次更新應該就直接到拉燈之后了hhhh 第一百二十九章 轉折 雖然跟赫萊澤爾呆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紀禾坐在床沿,凝視著木質地板上的花紋,聽著赫萊澤爾又遠及近的腳步聲,“醒了?!焙杖R澤爾的身軀所形成的陰影籠罩在紀禾四周,紀禾抬眸,接過赫萊澤爾遞過來的水杯。 “本來沒打算這么放縱的……”訕笑著,紀禾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非常時期,這么做感覺……特有負罪感?!?/br> 赫萊澤爾坐到紀禾身旁,抬手,他寬大而冰涼的手掌輕輕放在紀禾頭上,撫摸著紀禾的頭發,“那也是我的罪過,跟你沒有關系?!?/br> 果然,無論多少次,摸摸頭這種動作還是會不習慣啊,紀禾內心訕笑,他將赫萊澤爾的手掌自自己腦袋上取下,后拿在手中細細把玩。 赫萊澤爾的手指修長而又有力,骨節分明,覆于其上的皮膚是細膩的,像是精致的工藝品,同時也有著專屬于工藝品的溫度——冰涼。 “你手怎么這么冷???”紀禾嘗試用自己手心的體溫將赫萊澤爾的手焐熱,可惜他放開后不久,那雙手又會恢復到原本的溫度。 “觸碰你的時候,就會變熱?!焙杖R澤爾看著紀禾,“我全身上下的每個部位都是這樣?!?/br> 聞言,紀禾忍不住面上一紅,半晌,他笑出了聲:“你這么會說,我以前怎么沒發現?” 赫萊澤爾將自己的額頭靠到紀禾的頸窩處,閉上眼睛細細磨蹭著,呢喃似地告訴紀禾:“我也沒發現?!?/br> 紀禾被他蹭得有點癢,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在最后憋住了,心知這樣一味地柔情蜜意也不是辦法,于是問:“你打算什么出去???” “隨時都可以?!?/br> “那出去唄?!?/br> “父親給的條件是,我離開你?!?/br> 紀禾笑了出來,赫萊澤爾說出這話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究竟是個什么心情,只說:“那可怎么辦???” “我不會離開你的?!焙杖R澤爾抬起手臂,緊緊錮住紀禾,“永遠?!?/br> 永遠,這兩個字的分量很重,能認認真真說出它的人很少,很難想象像赫萊澤爾這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呢。 紀禾回握住赫萊澤爾牢牢抱緊自己的手,“我得告訴你,我不會做先放手的那個人?!?/br> “紀禾……”紀禾感覺自己的耳垂被輕輕地咬住了,赫萊澤爾的牙齒反復細細地磨著那塊小rou,癢,又熱。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對彼此許下過任何誓言,就連相互傾慕的話都很少說,但在炙熱的空氣里,在彼此緊貼的皮膚中,他們卻無時無刻不向對方傳達著一種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懂得的信號。 那天科茲摩叫赫萊澤爾去干什么?紀禾發出了這個疑問。 赫萊澤爾靜默片刻,才告訴紀禾:“他說了很多對你不利的話?!?/br> 紀禾扭頭看向赫萊澤爾,無聲地問他:“你怎么不告訴我?” “不想你擔心,”赫萊澤爾環抱住紀禾,他最喜歡將紀禾圈在自己懷里的姿勢,“如果我做得夠好,麻煩就不會找上你?!?/br> 紀禾擰眉,輕輕拍了赫萊澤爾一下,“你應該知道,我不想所有事情都由你一個人來扛,你怎么能不告訴我呢?他到底說了什么?” 沉默半晌,最終,赫萊澤爾嘆了口氣,“我們家和科茲摩,算得上是老政敵,而我,算得上是他打垮我們家的突破口?!?/br> 聽出赫萊澤爾在著輕避重,紀禾默了一會兒,“是不是因為我們倆的事?” “一部分?!闭f著,赫萊澤爾抱住紀禾的力道加緊些許。 或許,紀禾明白赫萊澤爾為什么不打算告訴自己,確實,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赫萊澤爾以及赫萊澤爾的家族時,他產生了跟赫萊澤爾暫且分開的想法。 他幾乎不敢想象赫萊澤爾因為自己所面臨的那些非議,內心深處,他甚至開始害怕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不再像現在這樣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