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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紀禾,力道不輕,紀禾連呼吸都忘了,好像完全處于一種假死狀態。 為什么不逃跑呢?心中有一個聲音這樣問他。 赫萊澤爾力氣太大了,逃不掉啊,而且,按照林淮的人設,似乎也不應該逃跑吧,紀禾在內心強行解釋。 被這樣對待的話,“林淮”應該是會愛上赫萊澤爾的,紀禾毫不懷疑,但赫萊澤爾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他想不通。 赫萊澤爾不應該這樣的,他應該像神仙一樣,對凡間的這些俗欲,不屑一顧。 赫萊澤爾再次吻上了紀禾的唇,他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紀禾的舌被吸‘裹,屋內回響著不堪入耳的聲音。 “在想什么?”赫萊澤爾凝視著紀禾的眼睛,問。 紀禾打字,“Boss……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赫萊澤爾說:“你認為呢?”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情緒。 紀禾想了許久,憋出一點眼淚,最終鼓起勇氣:“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為什么不可以呢?”赫萊澤爾反問,他抬起紀禾的下巴,紀禾竟看見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并不是和善的笑意,“因為你心里有別人,所以不允許我碰?”他問。 你這是什么神邏輯。紀禾內心吐著槽,但萬不敢這么說。 “你是林淮,我的‘娘娘’,”赫萊澤爾的氣息似是在紀禾耳邊舔了一下,“對吧?” 赫萊澤爾似乎是在說,你沒有權利選擇拒絕。 的確,作為“林淮”,他的確沒有權利,一瞬間,紀禾有些想笑,他想笑他自己,這些天,赫萊澤爾對他態度的軟化,竟讓他產生了一些其他的幻想。 真是可笑。 真不知道以后該以何種姿態面對赫萊澤爾。 紀禾的問話讓室內曖昧的氛圍淡化不少,二者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久久不言。 赫萊澤爾的鐵棍終于離開了紀禾。 “老實呆著?!弊咔?,赫萊澤爾的手掌放到紀禾頭頂,揉著他的頭發,如是說道。 紀禾簡直有一種想把那只手打開的沖動,但最終他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 赫萊澤爾走后,紀禾躺在床上,身上,被赫萊澤爾觸碰過的地方,似乎還該死地殘留著那家伙的余溫。 恐怕……紀禾無不悲觀地想,恐怕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后,就算赫萊澤爾最終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們二人,可能也做不成朋友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多尷尬??!尷尬到紀禾甚至再也不想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跟赫萊澤爾見面了。 這樣的情況,是紀禾先前沒想到的。 現在他基本已經確定了,赫萊澤爾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因為……赫萊澤爾怎么可能這樣對待他? 發泄一般,紀禾一拳砸到了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該死!該死!該死!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赫萊澤爾是他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一個,他不想失去那樣的赫萊澤爾。 隨后幾天,果不其然地,紀禾沒能與赫萊澤爾見上面。 根據艾瑞爾提供的消息,紀禾知道,那家伙一直以來都很忙,尤其是這幾天。 看著辦公桌上的日歷,紀禾忍不住在十七號那天劃了個圈兒,那是他與博德說好的,最終行動的日子。 時間不多了,紀禾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孫星洛華,而那邊的目光也正在此時悄無聲息地傳來。 紀禾知道,那頭的二人,在十七號那天,肯定也會有所行動,博德的計劃他也已經知曉了,現在如果能盡快解開手頭的加密資料的話,到時候他就能仔細應對了。 但,僅憑紀禾這點解謎知識,顯然是不太夠的,因為如今這資料里的透露信息是極為簡單零碎的。 整個下午,紀禾將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資料解讀中,他一認真起來,就會忘乎所以,一下午的時間,于他而言就跟幾分鐘似的。 待紀禾回過神的時候,夕陽的余暉已經在窗外遙遙地向他招手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孫星和洛華那倆家伙不知什么時候都已經離開后宮了。 回去繼續吧。紀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當是時,有人推門而入,艾瑞爾,紀禾并不意外。 “小淮準備走了嗎?”艾瑞爾沖紀禾拋了個媚眼。 要是紀禾能說話,肯定會沖這家伙大叫別這樣,但此時他只能虛偽地微笑抿嘴點頭。 艾瑞爾走到紀禾的辦工桌前,紀禾慶幸先前破譯資料用的稿紙已經被他處理好裝進包里了。 “十七號嗎?”艾瑞爾極輕的一聲呢喃,讓紀禾略微一怔,才知道艾瑞爾是在說他日歷上畫出的那個日子。 為了緩解氛圍,紀禾慌忙掏出手機:“這天我有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個假?聽說boss這幾天很忙,你呢?”紀禾不乏試探道。 “Boss最近的確很忙,而且十七號這天,他特別忙呢,我也是?!卑馉枦_紀禾眨眨眼,感覺有幾分狡黠,但卻覺不出騙人的成分。 “啊……那怎么辦,難道我請假要泡湯了嗎?”為了符合人設,打下這些字的時候,紀禾還撇起嘴。 “小淮請假是要干什么呢?”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奔o禾不相信艾瑞爾不會不心知肚明。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天boss要去琥珀區的中心酒店跟幾個大人見面,塔里的各位也都很忙,還是能來就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