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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問,“怎么了?” “二師傅想吃些什么?我給你去鎮上買一些?!?/br> 齊揚想了想,回道,“糖糕?!?/br> “可還有些別的?” “嗯……那你就買些甜食回來吧?!?/br> 宋七挺直腰板,爽利的笑笑,“那我去去就回!”說著,宋七便將手中的紫色野花放到齊揚手心,然后小跑著走了。 腳步輕快,心情暢然。 齊揚捧著花進屋,放在了桌上。 封凝寒看過去,說道,“這野花,一晚上竟花開這么大了?!?/br> “許是晚上的雨滋潤了她吧?!?/br> 封凝寒點點頭,不見宋七,問道,“宋七呢?” “說是去買些吃的?!?/br> …… 宋七來到街上,找到一家糕點鋪子。鋪子里種類繁多,米糕、糖糕、糯米糍等等,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糕點鋪子旁邊有一茶館,宋七買了一些糕點,路過茶館便聽里頭聒噪的很。 約莫聽到了木蕭谷、朝廷什么的字眼兒,宋七心想自己現在不就在木蕭谷嘛,便對里頭人說的話來了興趣,站在墻邊聽了會兒。 “慘無人道??!” “怎么了這是?” “前幾日金軍校場的事兒你們可知道?” “這有什么不知的,封凝寒重現江湖,從一干禁衛軍中奪走了佩劍?!被卦挼娜苏f的輕松,擺擺手喝了口茶,似乎聽慣了這事兒,所以不怎么在意。 “還有,那之后木蕭谷女弟子們的事兒你可知道?” 喝茶的人手一頓,杯中的水晃了幾晃,“木蕭谷女弟子?木蕭谷弟子不早在幾年前隨著封凝寒消失的那個夜晚一起死了嘛!” “說你消息滯后,你還非得跟我杠!我宮里當差的弟兄告訴我!木蕭谷男弟子是盡乎死絕了,但女弟子可都給皇上在皇城底下圈了地,許了人家養的可好了!” 另一人問道,“那和慘無人道有啥關系?” “前幾日,皇帝用木蕭谷女弟子威脅封凝寒,哪知封凝寒根本不在意,亂軍從中搶走了斷水流,你說本來以為養著這些人能牽制封凝寒的,結果屁用沒有,皇帝能怎么對她們?” 幾人面面相覷一眼,都不說話,最后那個喝茶的人放下手中茶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難道都被……” “若是直接殺了倒是給了個痛快!” “啊……那還有什么事?” 男人眉頭擰著,不住的嘖著嘴,“那些女弟子的家人啊之類的,倒是賞了個痛快,可她們自己可受盡了折磨??!據說被拉去當了軍妓?!?/br> “什么?軍妓?” “小聲些!” 聽八卦的兩位男子捂住嘴,狂點著腦袋。 “你們也知道,軍隊行軍打仗的男人多少年碰不到女人,那可是如狼似虎,又得了皇帝的令隨意處置,那些女子的下場還用去想?全都是不得善終,被lunjian致死??!” “嘖嘖嘖……” “不僅如此,那些女弟子的尸首現在還光不溜秋的吊在皇城城門外呢!” “這……未免也太過殘忍?!蹦凶用嫔蝗?,想要喝口水壓壓驚,低眼看到杯盞中的茶水,吞了吞唾沫,竟然都沒了胃口。 旁邊聽八卦的一人也是唏噓那些人的命運,搖搖頭,突然又想到什么,問道,“封凝寒竟如此冷漠?自己木蕭谷的弟子都不管不顧,就想著那把劍?” “切~不然你以為他是什么霽月風光的好男人?他啊,就是如此冷漠啊,那些女弟子跟了他,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不僅如此,我還聽說皇帝身邊的鄒副將以前竟然是木蕭谷的副手,后來與封凝寒決裂,加入了朝廷,可好不容易混到了個副將的位置坐坐!” “那他……豈不是也受牽連?” “呵呵!”男人冷笑兩聲,“何止是受牽連,他可是被封凝寒害慘了!” “此話怎講?” 男人喝了口茶,順順氣,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啊,被皇帝抓到了天牢,這進了天牢,不等于半只腿跨進了鬼門關?估計啊,活不了!” “嘖……那這封凝寒還真是個禍害,害了這么些人!” “對??!別看他長得君子模樣的,其實啊,就是個人渣,害了這么些人!” …… 宋七覺得聽著別人的悲劇心情太過壓抑,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回去的路上他想著聽到的事,心里一直念叨著男人口中說的“封凝寒”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像是從哪兒聽過,但怎么又想不起來,走到木蕭谷兩壁峽谷的時候,才終于想起來,好像二師傅之前叫了一聲大師傅也是叫封什么的,那時候被嚇了一跳,過后就忘了大師傅的名字了。 宋七帶著心事回到了桃源處,敲了敲大師傅的房門,里面傳來了一聲請進,宋七推開門,便看到兩位師傅面對面坐在桌邊,他將買來的糕點放在了桌上,打開后對著兩位師傅道,“我多買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br> 封凝寒看了一眼那些甜的吃食,抬頭又看向宋七,見他似乎有心事的模樣,便道,“合口味,不過,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遇到什么事了?” 宋七細眉皺皺,嘴巴撇著,好像很憂慮的模樣,“就是聽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情,有些難受罷了?!?/br> 封凝寒拿了一塊糖糕遞給齊揚,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塊,一口一口吃著,“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