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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要說些對他母親不好的話,畢擇就很難控制住情緒,他瞪向畢珂,“你在說什么!” “哈哈,我說,讓你母親成為青樓ji女!天天接客!她不就喜歡這樣嘛!她就是個徹頭徹尾……” 話沒說完,畢珂就覺得腦袋發蒙,整個人往后仰去,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抬手一抹,便抹了一手的血。 “你他媽!敢還手!” 畢珂吼道,踉蹌起身,還沒能擺出架勢,畢擇竟然跑上前來沖著畢珂的腹部就是一拳。 “呃!”畢珂瞬覺腹部翻江倒海的疼痛,一口血吐出。 “你說什么!” 畢珂看著畢擇瘋了的樣子有些發怵,“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 兩人扭打在一起,畢擇占上乘。 場外的人一陣惶恐的看著場上廝打的兩人,有人看向畢瑾公,畢瑾公的臉都黑了,突然,察舉官叫停了兩人。 見兩人不聽,便派隨從上前分開了兩人。 兩個人,一個一臉淤青,衣衫破損,哭著鼻子滿臉委屈。 一個惡狠狠的仿佛閻羅,那兇狠暴戾的模樣,就算是大人看了都會膽寒三分。 孰勝孰敗,一眼便知。 而最后的結果是,畢家莊無一人被選出。 第一百零四章 泥沼 因為勝的是畢擇,而畢擇有個鄒瑩歌那樣的母親,家底不算干凈,自然就選不上。 其實本質上,干不干凈,就是察舉官一句話的事情,不過他與鄒瑩歌那春宵一晚,算的上人生的污點,自然也就不愿意放著一個污點的孩子在朝廷之上,與自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免見了糟心晦氣。 有些男人,就是如此薄情的東西。 覬覦你的美貌,玩弄你的時候可以許下海誓山盟,恨不得把所有好的塞到你面前,得到了之后,便會左右思量,發現一旦不利于自己,那些情愛,便就會自動遺忘。 至于畢珂,察舉官雖說收了畢瑾公的不少好處,但是自家孩子不爭氣,在這么多人面前輸的如此難看,又怎么可能再給他開后門?這如果再將畢珂硬塞進宮,今日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別說烏紗帽不保,就是腦袋可能都要掉了。 察舉官當天便同隨從匆匆走了。 前腳剛走,后腳一陣“風暴”就席卷了畢家莊。 還是在那個比試場所,畢家莊所有人都圍著那可憐的母子兩個。 唾沫星子要把兩人淹沒。 不斷有人叫囂著,難聽尖銳的話語不斷從人的嘴巴沖出,去攻擊另外兩個“人”。 你們就是瘟神,來畢家莊就是沒安好心!本來畢家莊能出個御衛軍,可能還會有更高的官職,全被你們攪黃了! 你們兩怎么不去死! 就是就是!你們這樣的人,早點死了好了?。?! 一個“娼妓”,一個害人精! 兩人都應該被浸茅坑! 將他們削成人棍泡酒! 還敢打我家孩子?廢物就應該像廢物一樣活下去!做什么人上人的春秋大夢! 廢物廢物! 都怪你們!你們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畢家莊的糧食給你們都是喂了豬狗了! …… 鄒瑩歌將畢擇抱在懷里,捂住畢擇的耳朵不讓他聽這些污言穢語。 可纖細的手,怎么能擋住這些帶刀的話,畢擇哭了,眼淚流了一臉,他抬頭看著鄒瑩歌。 “母親……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對我們,明明我們也是人……他們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們……” 鄒瑩歌將畢擇抱緊,“因為他們怕我們,他們覺得我們會給他們帶來不幸?!?/br> 畢擇哽咽道,“可是……可是我們沒有……” 鄒瑩歌咬著嘴唇沒再說話,而是把畢擇的腦袋埋進懷里,用手輕拍著畢擇的背,就如他嬰兒時期那般。 “擇兒,不哭,不要哭?!?/br> 突然,人群安靜了。 從人群外圍走來兩人。 是畢瑾公與大夫人。 大夫人對著身側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下人便立馬意會過來,上前一把扯過鄒瑩歌的頭發,把她與畢擇強行分開。 畢擇抱著鄒瑩歌的腰開始哭,“母親!母親!” 那下人手上力氣很大,鄒瑩歌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掉一般,實在受不住,松開了抱著畢擇的手拉著頭發哀求道,“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 大夫人怒目圓瞪,“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你們兩個禍害!”說罷,頗憤憤的看了眼畢瑾公。 真是色令智昏! 畢瑾公撇撇嘴,著實心虛,站在一邊,不敢多說一句話。 下人好不容易分開兩人,見畢擇要撲上來,直接一腳將其踹倒,隨后手上用力,將鄒瑩歌一把扔到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母夜叉的形象。 “鄒瑩歌!” 鄒瑩歌身子不停的打顫,跪在地上,回道,“在……” “你可真是生了個孽種!”說罷,大夫人伸手,身側便有人遞上了一把刀,她接過刀,握在手里,“留他不得!” 鄒瑩歌見狀,搖頭抱住大夫人的叫,求道,“夫人,求求你饒了畢擇,他不是有意的!” 大夫人將鄒瑩歌一腳踹開,“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他敢傷我孩兒?是不是我們平時對你們母子兩太好了,才讓你們有勇氣這么猖狂!”說著,大夫人持刀向畢擇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