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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夏衍之側著頭,一口血噴出,濺了一地。 …… 齊揚見狀,快步上前,將夏衍之平躺放在地上,他揭開夏衍之衣衫,胸口的一劍極深,不過好在沒有刺中心臟。 霍連看著夏衍之胸口的窟窿,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身體發抖,要哭出來,“齊揚!怎么辦!” “把包裹給我!” “哦!好!”霍連快跑過去,將地上的包裹撿起,遞給齊揚,齊揚從包裹中翻出藥,撒在夏衍之胸口。 一陣劇痛,夏衍之眉頭緊蹙,咳了幾聲,幾欲咳血,他微微睜眼,入眼便是霍連紅著眼焦急的模樣。 “衍之!你沒事吧!” “無……” “你先別說話?!饼R揚道,隨后點了夏衍之xue道止血,再然后齊揚掌中升騰一股氣體,朝夏衍之胸口注入,不大會兒,夏衍之呼吸平穩起來,最后漸漸睡去了。 “好了?是好了嗎?” 齊揚搖頭,“衍之雖未傷及心脈,但失血太多,傷的太深,目前措施只能做緩解之用,要想救他,得去找我師姐——慕煙?!?/br> “她在哪?” “竹林醫谷?!闭f著,齊揚畫了一張簡易地圖交給霍連,“快馬加鞭,不停歇,應是兩日就能到?!饼R揚將藥交給霍連,又補充道,“記得給他換。還有,我們的馬匹死了,你可以尋一尋這些黑衣人有沒有留下馬匹?!?/br> 說完,齊揚起身,看到蒼舒在一邊研究黑衣人的尸體,他走上前去,“看來攻擊你的黑衣人和攻擊我的不是同一波人?!?/br> 蒼舒攥緊拳頭,看著面前那具尸體,又起身轉眼看向不遠處剛才圍攻齊揚的黑衣人尸體,“嗯,衣服制式都不一樣。圍攻你的是為了斷水流而來,而圍攻我的……”蒼舒眼神逐漸凌厲,“是為了我的命……想必是夋國那邊有人,知道了我并沒有死,想置我于死地?!?/br> 算著日子,自己的遺體應該已經到了夋國,只要有多心之人打開棺槨一看,便能戳破自己的死亡謊言。而這人派殺手來迫害自己,想必我假死之事,也只有那一人知道,朝中應該還相對平穩。 只不過……縉國之大,這幫人怎么就正好找到了自己…… 齊揚蹲下查看剛才攻擊自己的黑衣人尸體,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就在起身時,瞥到了黑衣尸體的嘴,突然想到剛才被砍斷手的黑衣男人“吱吱呀呀”的樣子,心中起疑,齊揚掰開尸體的嘴,口腔里不見舌頭,再看了幾具尸體都是被拔了舌頭。 難怪所有人都一聲不吭,原來是啞巴。 瞬間,齊揚想到曾經在德明劍莊偶然聽到的殷儲和他爹的談話,說是要拔了一些弟子的舌頭,建立一支無言暗部,沒想到這般殘忍毀滅人道的做法,那父子兩還真去實現…… “蒼舒,阿寒被那些人抓走了,我要先去將他救回來,你們快去竹林醫谷,到時候我們在木棉城見?!?/br> “你的傷……” “無妨?!?/br> “好,一路保重,注意安全?!?/br> “嗯?!?/br> …… “啪!” 一記耳光打在黑衣男人的臉上,黑衣男人臉被甩向一旁,“知錯了嗎?” 黑衣男子垂首,默默點頭。 “就算是有人死,你也不該去接那一下,破了陣型,讓齊揚有了逃出包圍的機會!若不是你這么愚蠢!又怎么會白白生出這么多事!” “暗領使,你別說雙絕了,最后若不是他以一人之力,擋住了齊揚,我們能否逃脫,還真不好說?!?/br> 說話的是無言暗部的正副雙使——殷锘、殷恪,也是殷劍、殷儲所創無言暗部中唯二能說話的人,正副雙使皆是二人的心腹,也是內門弟子,殷劍、殷儲二人更是需要這么兩位會說話的暗部使為自己傳遞消息,所以便沒被拔了舌頭, “呵,他為我們擋住齊揚不是應該的?”殷锘睨了一眼殷恪,冷道,“殷恪,你少為這些下人說話,我很不喜?!?/br> “……” 殷锘哼了一聲,走到阿寒身邊阿寒仍舊還昏迷著,他踢了一腳阿寒,“嘶,這男人竟得齊揚那般在意?”他蹲下身,捏起阿寒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長相除了干凈,普普通通。也看不出是有個什么好的?!?/br> 殷锘指了指雙絕,道,“你背著他,將他關在德明劍莊暗牢,殷恪你帶著一殺、四惡跟著?!?/br> “是?!?/br> “嗯?!痹捯袈?,殷锘消失在了幾人視野之中。 第四十四章 雙絕 德明劍莊暗牢,陰森潮濕,終日不透光,更有一股惡心人的臭味。里頭關押的是一些犯事的弟子,或者是一些對德明劍莊不利的他派異端子弟。 那些人在這不見天日的暗牢中受鞭刑,棍刑,水牢等各種酷刑,被折磨的沒有人樣,所以在這里頭,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暗牢里頭的臭味,便是那些尸血夾雜著發霉的腐rou味,正常人若是到了這暗牢中,若是心理沒做準備,肯定是要吐出來的。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這令人作嘔的味道,阿寒嗅不到。 阿寒被關押在暗牢的最里層,他雙眼無光,蜷縮在角落,耳邊充斥著痛苦嘶吼,那嘶吼聲伴隨著一道道鞭聲漸漸變弱,到最后阿寒似乎能聽到鞭子打破皮rou,露出筋骨,那鞭子鞭笞筋骨的碎裂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