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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輕飄飄的擲箭動作,那飛出的箭矢竟拖著一股勁風,殷劍瞳孔一縮,抬手用寶劍劍身抵住那箭矢,箭矢與劍身相對,一陣氣波蹦出,當下所有人都被這氣波震的晃了眼,待氣波定下,往那方向一看。 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 殷劍手中寶劍被箭矢穿出了一個洞,而那箭矢穿過洞,在殷鐸的眉心處停住。 若是再用力一分,那箭矢便能直穿殷劍眉心,奪其性命! 殷劍被嚇愣在了原地,手中寶劍“哐當”落地,連德明劍莊莊主都被一擊擊敗,其他人哪還敢輕舉妄動?! “魔!魔鬼!” “邪!邪功!” “封凝寒!封凝寒是魔鬼!” “快!快撤!快撤!” 當下幾大門派之人皆抱頭鼠竄,一副狼狽的模樣,簡直不堪入目。 正道門派?可笑可笑…… 殷儲和朱歷禮帶著呆了的殷劍也快速逃離了兩壁峽谷。 峽谷之巔的齊揚看著這一幕,苦笑了一聲,轉身要走時,發現身后梧桐樹上坐著封凝寒。 他往后看看,又看看樹上的封凝寒,“你……你什么時候在我身后的?” 封凝寒將斷水流放置在腿上,“剛才?!?/br> 齊揚飛身一躍坐到封凝寒身邊,他看著封凝寒腿上的斷水流,又看向封凝寒,這個男人好像會發光一般,惹得齊揚注視他的目光不住地閃爍。 是否有一天,他也能擁有一把寶劍,有需要保護的人…… 做一個除暴安良,救濟百姓的劍客。 …… 那一次,他第一次觸摸到了那把屬于封凝寒的佩劍——斷水流,微涼的觸感從指尖蔓延到心底,雖涼卻暖了心。 齊揚對著封凝寒揚著腦袋笑著,第一次像個孩子一般的笑著,封凝寒成了他心底永遠的那道光。 “你要留在這里嗎?”封凝寒問。 齊揚搖搖頭,答道,“我有需要去做的事情?!?/br> 一日后,齊揚離開了木蕭谷,回到燕明被拋尸的那野外,他找到了燕明的尸體,將她埋葬,最后他將孩童給的蘋果以及那瓶金瘡藥放在燕明的墓碑之前。 齊揚在燕明墓前佇立了好久,直到天黑月明,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德明劍莊的內門弟子,那些弟子將齊揚圍住,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齊揚嗎?你沒死?” 齊揚冷臉以對。 “你他媽不會是背叛了德明劍莊吧!” “沒準!沒準!還能完好無缺的活著回來,沒準就是他出賣了我們!” “我們把他捉回去!交給莊主處置!” 幾人圍了上來,齊揚拔劍,僅廖廖數招便擊敗了眾內門弟子。 那些到底的弟子無不驚訝地看著齊揚,抖著身子,指著齊揚顫顫巍巍道,“怎!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個廢物才對!” “怎……怎么可能?” 齊揚冷道,“難不成我表現得像廢物,我就真是廢物了嗎?” 言盡此,齊揚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從此,齊揚便成了德明劍莊的叛徒,被德明劍莊在江湖追殺。 之后齊揚幸得入常羊,被常羊地兮子所救,收入門下。 第二十章 放花燈 齊揚只是把自己認識封凝寒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至于一些矯情的感情只字未提。 “沒曾想,你和我們谷主竟還有這么一段緣分?”霍連有些吃驚。 齊揚點頭,“所以,我不喜甚至厭煩鐘離子蘭,就是這個原因?!?/br> “嗯……” 霍連摸著下巴長長應了一聲,此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齊揚兄,你們回來了嗎?” 齊揚上前開門,就見蒼舒和夏衍之站在門外,他側身讓兩人進來,然后看向兩人說道,“我們不能在這多呆了?!?/br> “嗯?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還未等齊揚開口,霍連雙手叉腰站到蒼舒面前,整個人氣呼呼的,“剛才我們在玉沁樓下碰到鐘離子蘭了!” “木棉城望族?鐘離府的當家?” 霍連仰著腦袋一臉不服氣,“就他這么卑鄙的人,還好意思說是望族!我和他打了一架,鬧得有些大,所以防止多生事端,得快些離開木棉城才好?!?/br> “你和……他?鐘離子蘭?” “對,我曾經是木蕭谷的弟子,而鐘離子蘭背叛了我木蕭谷,害了谷主,我自然放不了他!” 蒼舒蹙了蹙眉,他實在沒想到霍連是木蕭谷的弟子,若真如霍連所說,那這木棉城確實不能久留。 齊揚走上前,將蒼舒先前給他用來贖人的錢袋還給了蒼舒。 蒼舒接過錢袋,再看向霍連,不用說,便知道人家必歡是不愿跟著霍連。 霍連對上了蒼舒的眼神,聳聳肩,無奈一笑,而后正色道,“雖說我沒能帶走必歡,但先生您確確實實愿意將銀子給我去贖人,先生對我有仁有義,我便要跟著先生做您的侍從!” 蒼舒細細想了想,回道,“我把錢袋給你,但你并沒有用,所以沒必要把你自己綁在我身邊,做我的侍從?!?/br> 霍連拍拍胸脯,“我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便不會收回!況且……我無處可歸……” “可是……你若跟著我,你木蕭谷的大仇可如何去報?” 霍連怔住了,思考片刻,才開口道,“木蕭谷的仇自然要報,但我清楚以現在我的能力,根本殺不了鐘離子蘭,與其在木棉城蹉跎時光,倒不如跟著先生,四處歷練……”說到這,霍連小鹿眼瞥向夏衍之,“況且先生身邊還有這一等一的高手,或許我還能學的再多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