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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本就不想在阿寒面前殺人,這一嚇倒給男人嚇到了,齊揚蹲著累,索性坐在了地上,看著男人,道,“行,說吧!” 接下來的半盞茶的功夫,齊揚幾人等于是聽了個話本,這講話本的人講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情到深處,淚眼婆娑,眼淚差點“啪嗒啪嗒”要往下掉,齊揚看著矯情,唬住了男人,便把男人的淚嚇得憋了回去。 大致得故事便是在玉沁樓下,男人不經意的抬眸,看到一女子,女子長相絕美,氣質雍容華貴,那含情的桃花眼只是輕輕掃了男人那么一眼,男人的魂便給勾去了,從此男人那叫一個夜不能寐,朝思暮想??! 男人花了大價錢去玉沁樓,不為別的只為看女子一眼,老鴇給他介紹別的姑娘他都不要,獨獨要看那女子奏琴,等女子下臺了,便走,一刻不多留。 老鴇碰到這樣的客兒,開心也不開心,開心是因為男人花錢進來了,不開心是男人進來后不點女人,只看姑娘奏琴,這哪能賺到男人更多錢??!青樓老鴇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自然是懂男人的心思的,便忽悠著男人多給了錢,安排他和那姑娘獨處一炷香的時間。 這一炷香,男人什么都沒干,盡陪著姑娘喝酒談天了。 世間癡情種??! 之后,女子認識了男人,男人在有女子奏琴表演的時候都會去那玉沁樓,久了他便動了要為女子贖身的沖動。 為青樓女子贖身,可不簡單,男人差了錢,剛巧今日來花廟許愿,就碰到了齊揚這些“貴人”,起了邪念,沒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成了現在這么窘樣。 齊揚在心里嗤笑了一聲,這男人竟然把他們說成是“貴人”。 “你可知,風塵女子多薄情,你為她贖身,怕是被她騙了?!饼R揚調侃道。 哪知男人瞬間氣的跳了起來,“怎么可能!必歡是我見過最真性情的女子!你別出言中傷她!” 齊揚沒了繼續試探下去的心思,看這男人也是傻傻的模樣,便對阿寒他們說道,“算了,我們走罷?!?/br> 阿寒、蒼舒、夏衍之點點頭,轉身要走,就被男人叫住了。 “喂!你們別走!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哦?”齊揚凝眉轉頭看男人。 男人撓著頭發,有些忸怩,難以開口。 “阿寒,蒼舒先生,我們還是走吧?!?/br> “別!”男人跑到四人面前,張開手攔住了去路,“我看四位定也是意氣風發的江湖男兒郎,是游歷到此處吧!” 四人都沒應答,聽男人繼續說。 男人咳了兩聲,看向蒼舒與夏衍之說道,“主要我是看這兩位公子,穿著品味高尚,所以……” 齊揚臉色暗了下去,“夏衍之,把刀給我?!?/br> “別別別!其實我想問,要不剛才我搶錢的那位公子,你把你錢給我,我把我賣給你當侍衛怎么樣!你別看我長的不夠魁梧!武功還是不錯的!能保護你!”說罷,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肌rou。 蒼舒眉頭輕輕一擰,看向夏衍之,夏衍之盯著男人看了許久,然后緩緩說道,“尚可?!?/br> “既然衍之說你武功尚可,那就應當還是不錯的?!?/br> “對吧!我也就比您身邊這位差了點?!?/br> “你可別用您這個稱呼,我還未答應你。況且,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鄙n舒道。 “啊,原來因為這??!”男人拍拍胸脯,大聲道,“我叫霍連,霍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霍,連是啞巴吃黃連的那個連?!?/br> 蒼舒,“……” 這人難不成都不能找點好點的形容的詞告訴旁人自己的姓氏…… 蒼舒,“不好意思,我不差侍從?!?/br> “別??!先生,我求求你了!我是真心喜歡必歡,我必須要贖他出來!” “可是人也未必心悅你,你又是何苦呢?” “額……”聞言,霍連肩膀垂了下來,一下子渾身的精神都被奪走了一般。 阿寒看不得癡情的人這副潦倒的模樣,說道,“不如……我們去替你探探,若是人姑娘真心愛你,這也好,若是不愛你,你就放棄了罷?!?/br> “真的嘛?!”霍連神情亮了起來,激動的上手就要抱阿寒,被齊揚拎著衣領拽住了。 “別動手動腳?!饼R揚冷道。 沒辦法,阿寒是個熱心腸,從湖邊釣魚那一次齊揚便知道了,這話說出了口,也不好收回,蒼舒和夏衍之必不可能去,所以這爛攤子便到了阿寒與齊揚身上,齊揚又不愿意阿寒去那種風月場所,便只能自己跟著霍連去了。 蒼舒將錢袋給了霍連,反正霍連身邊有齊揚,也不怕人卷錢跑了。 “若是人姑娘真愛你,你便贖了罷?!?/br> 霍連又要哭了,“公子!你真是個大好人!” 蒼舒無奈扯出一絲笑,身邊的夏衍之看著霍連頭疼,皺了皺眉,兩人帶著阿寒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掌柜見同行就三人回來,便打招呼道,“三位公子回來拉,還有一位呢?莫不是被我們木棉城漂亮姑娘拐跑了!” 畢竟每年這時候,便經常會有外城的男子沉迷在了木棉城姑娘的溫柔鄉,掌柜對于這些事,也是見怪不怪了。 蒼舒、夏衍之二人先上了樓,阿寒對著掌柜說道,“他去一個叫玉沁樓的地方了?!?/br> “哎呀!你這同行的兄弟可真會享受!那怕是今日回不來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