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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叫楚蒼的青年不過元嬰期的修為而已,是怎么成為一門之主的?子夜來猶在暗中猜測,便聽見身旁的君如故開口道:“師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子夜來下去療傷了?!?/br> 隨即,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青年捉著手腕拉出了議事堂。 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楚蒼悠然道:“薛上師的徒弟......著實有趣?!?/br> 薛明夜也微瞇起眼:“楚先生,吾徒頑劣,讓你見笑了?!?/br> 一路上,子夜來都在試圖掙脫君如故的手:“師弟?師弟你又要帶我去哪......” 直到把他帶進自己的房間里后,君如故看起來才像是稍微平靜了一些,只是他的面容依然陰沉,似乎就連額間那抹朱痕也變得更為濃艷。 瞥見他這副少見的模樣,子夜來也不由得有些愣怔。 發現自己被疑惑地盯著看的時候,君如故抿了抿唇,腦中揮之不去的還是之前在議事堂中所見的那一幕。 那個叫楚蒼的外來者,有一雙不懷好意又充滿掠奪性的眼睛,可子夜來好像并沒有察覺,并且不止他一人,就連師尊、長老似乎都認為楚蒼只是個年輕有為的領導者而已。 想到這,他不禁深深皺起眉,指尖也點在了子夜來的臉上:“為何你會在禁閉之地里?” 他這幾天一直在外奔波,是今日收到消息后才回返。 “......是長老們讓我去的?!备杏X到那似有若無的觸碰,子夜來立刻也垂眸掩住了眼底震驚的情緒,強迫自己違心道:“其實師尊為我頂下了三道攝魂雷,也不知他有沒有受傷,所以師弟你,最好還是去關心他吧?!?/br> 聞言,君如故頓了頓,面色平靜地望著他:“哦?” 只吐出了這一個字,然后他便從懷里摸出一方帕子,動作輕柔地按在了子夜來頰邊,繼而開始緩緩地擦拭了起來。 就算自己沒傷早晚也得被君如故給嚇出病來。子夜來趕緊拉下了他的手:“師弟,我真的沒什么事,你就不用再...呃!” 結果話還沒說完,他就因為那從丹田處傳來的劇痛而渾身顫抖地彎下了腰。 君如故眼神一凜,馬上將子夜來抱到了床上,又替他迅速再探了遍經脈后,臉色更是難看:“你的丹田有損?!?/br> 明明剛才還沒有任何異樣,為何會突然爆發? 不等他查明情況,子夜來早已疼得冷汗直冒,十指痙攣抓著被褥,所有被君如故渡過去的靈力皆無法順利進入體內,丹田處仿佛被什么東西給死死困鎖住了一般。 正當君如故也手足無措之際,房門卻在此時突然大開。 臉上掛著笑,楚蒼在君如故戒備的眼神里邁步入內,“沒用的,那是只有魔修才能解開的封印,你的靈力輸給他也只會浪費?!?/br> 而在他搭上子夜來的手腕以后,君如故也因為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而登時變色,站起身就用袖中折扇抵住了他:“你是魔修?!” 作者有話說: 師弟情敵已上線:楚·裝逼如風·芳心縱火犯·蒼 第15章 面對一瞬間便釋出了殺氣的君如故,楚蒼神色未變,仍是那副笑微微的模樣:“你可知在火界有一種獨特的修行方式,那便是正邪雙生,習此心法的人既可修仙,亦可修魔?!?/br> 君如故卻只冷笑道:“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又何來的正邪雙生,不過是蒙蔽自己和他人的說法罷了?!?/br> 他的力氣也隨之再加一分,扇尖與楚蒼的胸膛僅隔著幾層布料。 被這樣用厭惡的視線瞪著,楚蒼臉上卻也絲毫沒有半點惱意:“我知曉,風界與火界的規則不大相同,在你們眼里,正邪必須涇渭分明,故而你的無禮我不會放在心上。只是......” 話鋒一轉,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已經疼暈過去的子夜來的手:“你難道不想解開你師兄丹田處的封印了嗎?除了我以外,這里還沒有人可以幫他,或者你愿意冒風險去找其他魔修,那我也可以退到一旁?!?/br> 因不知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君如故也只得咬緊牙關自己先探了一遍,在發現那加于子夜來身上的禁制格外陌生復雜后,他猶不死心,轉身就去找來了薛明夜。 沒想到,薛明夜查看過徒弟的情況后亦是愁眉緊鎖,沉吟片刻才道:“楚先生判斷得沒錯,夜來丹田處的封印確實很棘手,需要以魔修之氣輔助才可運行并解除?!?/br> “......師尊,難道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出于本能的防備與警惕,君如故還是不想讓那個來歷不明的楚蒼插手。 薛明夜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故,我明白你的顧慮,若為師能夠解除這個封印自然早就出手了,但這魔修之氣著實難辦,既然楚先生能夠幫忙,那我們只能相信他?!?/br> 此時楚蒼也在一邊悠閑道:“而且如果再繼續拖延下去的話,到最后說不定我也無能為力了,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目光落到了子夜來漸趨蒼白的面容上,君如故一滯,只覺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開始自心底蔓延開來。良久,他似是終于想通,沉默著讓出了位置。 于是,楚蒼的手便慢慢轉向了子夜來的下腹,一縷微不可見的烏色光芒也隨著他的移動逐漸滲入進了掌下的軀體內。 “...呃??!”許是解除封印的過程太過痛苦,子夜來縱使仍處于昏迷之中,嘴里也不禁擠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豆大的汗珠也立刻滑落,模樣看上去無比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