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了嗎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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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生履歷太干凈,少了如那人一樣在泥濘里摸爬滾打過的世俗故事感。 許洌想,如果宋梨因以前的喜好是這種。那之前幾次偶遇,從來不看他一眼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她怎么就不會喜歡那種人呢,她看上去就不是會走尋常路的女孩兒。 “以前……喜歡他那樣的?”許洌懶洋洋地靠在路牌邊突然開口,耷攏著眼皮,身型輪廓利落地站立,盡量一種不在意的語氣閑聊起,“剛才那個?!?/br> 宋梨因亂七八糟的思緒從他這句話里剝離出來,不解地看他。 許洌嗓子有點干,發覺自己好像也沒這么輕易就能把這話擺到明面上說,偏偏又沒辦法直接翻篇。 為什么不提啊,你心里沒事的話干嘛還一直走神兒啊。 他邊忍著無可奈何的酸澀,邊說:“我也不是喜歡提過去的人,就是———” 話音被倏地朝自己撲上來的人給打斷,他本能地摟著她腰不讓人掉下去。 宋梨因一手勾著他后頸,踩到他球鞋上墊腳去親他。 青澀魯莽地先是直直撞著他下巴,而后往上蹭到嘴邊,才覆上去。 不同于上次的蜻蜓點水的禮儀親吻,她停在他唇瓣那好一會兒, 但少女哪會正兒八經的接吻,只是親一下后總覺得不夠。又含著他溫涼柔軟的下唇瓣,牙齒銜著那輕輕咬了一口才作數。 唇分,她耳尖和臉頰都紅透了。 不想被看出來,宋梨因腦袋往邊上移了移趴他肩上,臉埋進男生guntang的頸窩里悶悶地又說了句:“沒有,只喜歡你?!?/br> 第52章 少女毛茸茸細碎的頭發蹭在他頸窩,幾根呆毛還癢著耳廓那。她輕微的吐息也悶著,緊貼著彼此皮膚,有股說不出來的親密。 許洌這件短外套穿在她身上硬是穿成了寬松又中長的款式,卷上去的袖子又因為摩擦的動作掉了下來,把她手全給遮了。 宋梨因漸漸抱不住,松開他后脖頸,全賴著他箍緊自己的腰。 許洌臉上沒什么表情,說實在的唯一變化,可能就是比剛剛開口那會兒更冷淡寡欲了。 他本就是副英俊清冷的長相,唇抿成直線時更讓人覺得有股干凈的銳氣,高不可攀。 少年寬大的掌心扣在她后腦勺那輕輕揉了下,不至于昏了頭。 一個急于止住話題的親吻,一句輕描淡寫的否認,好像還是沒打算說說為什么支開他。 她有秘密,而且不想和他分享。 這個認知如果是放在剛認識那會兒,許洌壓根不會太在意。 但人總是會貪心的。 就像一開始他也只不過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后面循序漸進的靠近就完全是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了。 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揪緊,緊得讓人發慌??伤植桓以俳由蟿偛诺脑捈殕柫?怕她敷衍,更怕自己在逼著她撒謊。 口袋里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宋梨因頭也沒抬,習慣性把手摸進口袋里把電話接起:“喂?” 說完這句,兩個人才一愣,這是許洌的外套。 他倆手機型號都是最新款,連手機殼也是配套的磨砂黑白,摸上去壓根分不清誰是誰的。 許洌把手機接過來,看了眼備注,發現是他媽。 毫無疑問,是祁飄把電話打到許母那了。 宋梨因從他鞋背上下來,有點心虛地看著他那雙被自己踩臟的白球鞋。藏著袖子里的手安靜地揮了揮,站在邊上等他接完。 許洌母親這幾年性子被楚彌磨得沒了棱角,哪怕是接到兒子班主任通知的事兒也沒大發雷霆。 也許是因為許洌一直以來都很順父母心意,她也盡可能地去理解他。 許洌聽著那邊的念叨,時不時“嗯”幾聲。垂眼看見宋梨因鼓著腮,正乖巧無聊地翹腳尖。 他看得心動,伸出食指去戳她鼓起的臉頰。換來女孩白他一眼,打開他的手。 兩人一來一回地重復著這幼稚的游戲,耳邊聽見許母最后問了句:“剛才接通你電話的是誰???” 許洌頓了下,說:“是宋梨因?!?/br> 宋梨因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驚訝地看向他,呼吸都屏緊了幾秒。 他恍若未聞,一雙狹長微垂的眼里澄凈又明亮。 一邊坦坦蕩蕩地捏著她手指玩,一邊漫不經心地給對面的許母解釋她名字是哪幾個字。 s大的確是南方這邊最好的大學,可宋梨因和他早就想好都奔著t大去,這個選拔考試其實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而t大今年給本省的保送渠道只有進國家隊的省前6和外語保送,所以給他們的路只剩下高考。 往年九中每屆走高考考進t、p大的學生少說也有15個,倆人只要穩定現下這個成績,一起拿著錄取通知書進t大毫無問題。 都是傲骨嶙峋站在過頂峰的人,誰也沒想退一步求其次。 不過許洌留下一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就這么臨時跑了,回學校還是免不得一頓罵。祁飄算是看在他從轉回文化生之后成績就漸漸穩定優異,還算寬容許多。 但高三年級的主任和教研組組長就沒這么多顧慮了,一人一句唾沫星子都快淹死他。一共三節晚自習,罵了他一節半。 宋梨因白天在教室上完下午的三節課,又把晚自習的假給請了。 許奶奶住院,一大家子的人都回來了,晚上組了個家宴飯局。 安靜的晚自習在數學老師的坐鎮下打響了下課鈴,上廁所的都結伴從后門那溜了出去。 三月份的晚風吹得校服下擺鼓起來,少年人的身影上都被鋪滿了星辰月光。 王嘉芙憋了很久還是沒憋住,湊過去:“班長?!?/br> 游譽從題海里抬眼:“哪題?” “不是問題?!蓖跫诬较掳涂脑趫A珠筆上,“你們今天面試,我同桌她真的沒去???” “你下午的時候怎么不問她?” 女孩眼神黯淡下來:“唔……” 游譽一下了然:“還沒和好?” 像是有點驚奇他居然知道自己和宋梨因鬧別扭的事,王嘉芙差點磕著舌頭:“你知道???” “你們幾個女生幫著唐夕她們打人的事嗎?”他說的輕描淡寫,點頭,“有聽班里人說過?!?/br> 明明自己只是跟著她們拽了一下左妮,但是“打人”這個概括詞壓下來,卻讓她無法反駁。 王嘉芙吸了下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見她偷我同桌的本子有點生氣?!?/br> 游譽淡聲:“唐夕打人有她的借口,那你幫忙一起欺凌的理由是什么?是宋梨因?” “不可以嗎?” “可以,如果她愿意你因為她手上沾臟的話?!?/br> 王嘉芙低著頭沒再說話。 話說到這已經夠清楚了,世界不是非白即黑的。 從湯媛那件事就知道,沒人比宋梨因更討厭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即使嘴上說著是為了她。 …… 許?;匕嗌现?,還被祁飄用盡最后的價值:“哎,把這套報紙發下去,今晚寫完明天講?!?/br> 他拿著報紙上樓時,碰見左妮也正要去抱這堆報紙。 左妮跟著上樓,驀地說了句:“對了,梨因沒事吧?” 許洌沒功夫和她打啞謎,邊往前走:“有事沒事你不是最清楚?” 她停?。骸澳闶裁匆馑??” “沒什么意思。希望少了我和宋梨因,你這保送的路能穩一點?!比f籟俱寂的樓道間,少年身型輪廓干凈修長,落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她,“好歹同學一場,有點感恩的心?!?/br> 左妮諷笑一聲:“我哪里對不起她?但凡她能夠再多接受我一點———” “你喜歡她?”許洌徑直打斷,清冷眉眼間隱隱透著不耐,毫不避諱地直視道,“喜歡也沒用,你沒戲?!?/br> 左妮顯然怔了下,幾秒后語氣變得刻?。骸澳隳茉谶@么短的時間里追上她的腳步不也是靠花高價請家教老師嗎?是,你們確實是一類人!能擁有的一切不就靠著家里有錢嗎?有什么好驕傲的!” 寒門出貴子這話只能騙騙小孩,家境清寒的人在班里就備受不公,在學校無枝可依。她在擔心買貴點的輔導書會吃不起飯時,別人在上一小時400塊的輔導課。 她扭曲又擰巴,努力地想走進宋梨因的圈子時,卻因為身份門檻在那格格不入,而許洌憑著好人緣和好家世輕松就能得到愛慕。 心態極其容易不平衡的人,看到的世界越大,思想也會變得更狹隘。 許洌顯然不欲多言,轉過身話語冷淡:“一句靠著家里有錢就能抹殺一個完整的人,你也挺驕傲的?!?/br> “你以為你很了解宋梨因?”左妮喊住他,“你應該沒少聽過大家討論她和她那個退學的朋友吧。你們相處這么久,她提過嗎?” 退學的朋友是指湯媛。 但許洌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個男生,萎靡不振的一張臉,盯著宋梨因時給人一種很惡心粘稠的不適感。 左妮見到面前那道利落高瘦的背影頓住腳,輕笑了聲:“沒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事,不如我說給你聽?” 許洌停頓須臾,沒回頭:“用不著?!?/br> 他要聽,也只聽宋梨因說。 - 宋家這頓晚飯吃的不太自在。 或者說,是有人自在,有人不自在。 宋伯父和宋梨因父母一見上面,從許奶奶的身體狀況聊著聊著又扯到生意場上的事情上去。 幾個長輩在前邊走,宋朝和宋梨因兩個孩子在后邊慢慢跟著。 吃飯的地方定在市里餐位最難預約的如福園,光是從后院小石路走到停車場都得走個十來分鐘。 邊上有引路的工作人員拎著小燈,服務十分周到。 宋朝是大宋梨因兩歲的堂哥,已經有幾年沒回來了。兄妹倆從傍晚吃飯到現在,一直沒搭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