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皇叔,你寵死我算了! 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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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發現,墨一辰的臉色煞白,身軀顫抖,全身的溫度正在一點點地流失…… 云逸心急如焚,當即下令:“叫地音與地悅過來!” 說罷,二人攙扶著墨一辰前往正堂休息。 廂房之中,焦灼的氣氛蔓延。 “王妃,再使點勁!”穩婆的聲音此起彼伏,時而下達指令,時而不停的安慰,令人非常安心。 只不過有一點,穩婆覺得甚是奇怪。 婦人生子的疼痛猶如萬箭穿心,是撕心裂肺的,是痛不欲生的,一般人都會忍不住吶喊,發泄。 但,這王妃卻是非常淡定。 別說穩婆了,顧月朝自己都覺得困惑。 顧月朝前世生過一次孩子,明白那種錐心的痛楚。 不過現在,她雖然因為用力而汗流浹背,雖然也有隱約感受到一絲疼痛,但,這種痛并不夸張,完完全全屬于能接受范圍之內。 顧月朝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560章 古老神秘的宮殿 “主子!主子您沒事吧?” 正堂之中,琉璃焦急的聲音響起。 墨一辰臥于榻上,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直冒,瑟瑟發抖,痛不欲生。 心臟處傳來了冰雪般的寒意,順著血液蔓延全身,墨一辰身體的溫度正在慢慢消失。 地音與地悅跪在地上,輪流給墨一辰把脈。 云逸為了不讓墨一辰生病的消息散播出去,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去處理目擊者了。 琉璃覺察墨一辰全身冰冷,連忙命人去取來了冬日的暖爐,以及厚厚的棉被,心急如焚地問道:“主子到底怎么啦?” 地音與地悅彼此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愧疚道:“主子的脈象正常,身體……應該沒有異樣……” “應該???什么叫做應該??!”琉璃難得情緒失控,吼了出來。 而后,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失禮,在墨一辰的榻邊跪下,為他拉了一下棉被。 墨一辰的手顫顫巍巍地伸向了暖爐,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呼吸變得困難,眼皮變得沉重,墨一辰的雙眸緩緩闔上,意識跌入萬丈深淵。 “——你確定嗎?” 忽而,一女子溫柔而又關切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 恍惚之中,墨一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于一片純白的霧氣之中。 一陣微風襲來,白色的霧氣緩緩散開,一座巍峨宏偉的山脈慢慢呈現在了眼前。 山脈高達萬丈,重巒疊嶂,峽谷險峰,傲立于天地之間,孤高沉穩,但絲絲繚繞的霧氣卻又令它宛若仙境。 視線猶如翱翔的雄鷹,快速地穿過險峻的山峰、斑駁的參天大樹與清澈的潺潺流水,剎那間,視線開闊,三千青石臺階呈現在了眼前。 三千青石臺階之上,是一座傳承了上千年古老宮殿。 蹉跎的歲月洗練了宮殿曾經的奢華浮夸,只留下了沉淀過后的宏偉霸氣。 低調之中透著神秘,神秘之中難掩凌厲。 仿佛給人一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威嚴感。 這是哪里?為什么我在這里?墨一辰的嘴巴張了張,迫切地想要詢問,卻發不出聲音來。 “一辰?!本驮谶@時,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墨一辰的神色一怔,悠悠地轉過頭去,隨后,呆若木雞:母……母妃??? 雪鳶身著一身純凈的白色紗裙,紗裙之上,隱隱繡著仙鶴,栩栩如生,如夢如幻,猶如仙女下凡。 她的面容精致,肌膚白皙如雪,傾國傾城。她優雅地坐于輪椅之上,微微抬頭看向了墨一辰。 “你確定了嗎?”雪鳶再度問道,視線不由地下移,神色之中透著無盡的悲傷與同情。 確定什么?墨一辰不解。話說,母妃為什么在這里? 他的視線跟著雪鳶下移,竟發現自己全身血跡。 更重要的是,他的雙手竟然還抱著顧月朝。 手中的顧月朝雙眸緊閉,嘴唇發白,毫無血色,身體更是輕若鴻毛,沒有一絲溫度。 她的胸口有一道被匕首貫穿所留下的恐怖傷口。 濺染在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慢慢發黑。 “!”墨一辰的心臟驟停,瞳孔地震,恐懼瞬間蔓延全身。 他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月兒——” 下一秒,天旋地轉。 宮殿猶如海市蜃樓,如煙一般消散于空氣之中。 場景再度回歸到了鎮王府的正堂之中。 “主子!” 一睜眼,墨一辰便迎面對上了琉璃、地音與地悅三人擔憂的臉龐。 琉璃見墨一辰醒來,總算松了一口氣:“您終于醒了!您都昏迷近半個時辰了!” 地音與地悅趕緊再度把脈,發現墨一辰雖然臉色依舊煞白,但全身的溫度開始慢慢恢復,道:“主子應該沒事了?!?/br> 墨一辰的眸光落在厚重的棉被與暖爐上,深知自己的怪病再度發作,無聲嘆氣,身后揮了揮,示意琉璃將其撤下,問道:“月兒呢?” “王妃還在廂房,有春曉與夏眠等人陪著,沒事的?!绷鹆肫鹉怀皆诨杷幸恢焙艉爸櫾鲁拿?,不由地問了一句:“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墨一辰不作答。 他的心中明白,那不是噩夢。 而是前世。 前世,他是在那座神圣宏偉的宮殿之中,在雪鳶的協助之下,開啟了顧月朝的重生。 墨一辰的手緩緩地放在了心臟處,心中不安地詢問:那么,自己所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哇!” 忽而,門外兩個哭聲響起。 第561章 承擔痛苦 穩婆抱著兩個孩子,欣喜若狂地來到了墨一辰的面前,面帶笑意,連連說著吉話:“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是對龍鳳胎!母子平安!” 琉璃等人聞言,跟著道喜:“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母子平安。 這四個字成為了墨一辰的救贖,讓他在頃刻間忘卻了所遭受的一切痛楚與磨難。 他的目光落在襁褓之中的嬰兒身上。 剛降臨人世的一對嬰兒小小的,眼睛還未睜開,稚嫩至極,哭得稀里嘩啦。 墨一辰原本蒼白無力的臉上不由地掛上了一抹溫和的笑意,支撐著身體便要從榻上起來,卻因體力不支,再度躺回到了榻上。 穩婆抱著兩個小孩,望著眼前虛弱的墨一辰,一時茫然。 明明是王妃生子,但為何王妃淡定自若,反倒是王爺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分娩的痛苦? 這到底是誰生孩子? “主子?!绷鹆б姞?,連忙過去攙扶墨一辰。 “本王沒事?!蹦怀降穆曇艉茌p,卻是夾雜著一份喜悅,道:“帶本王去見月兒?!?/br> …… 十月初,時間已進入秋季,卻熱潮未退。 廂房之中的空氣,在燥熱中透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春曉與夏眠生怕顧月朝著涼,僅開了一條縫隙通風。 顧月朝躺在床上,困惑的目光望著穩婆等人收拾屋子,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生了兩個孩子。 沒有萬箭穿心的痛苦,沒有九死一生的危機,沒有撕心裂肺的吶喊。 一切平靜得,就像在夏日正午的陽光下跑了兩圈,雖然淚流浹背,雖然很累很苦,但沒有痛到肝膽俱裂。 為什么?顧月朝不理解。 痛,去哪里了? 直到,顧月朝看到墨一辰一手懷抱一個孩子,踏步走了進來。 縱使他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意,卻依舊難掩他額頭的汗珠,以及憔悴的神情。 一辰這是怎么啦?一股不祥而又恐懼的想法瞬間浮上腦海,顧月朝的心中一緊,不由地想要起身。 “剛生完孩子,躺好?!蹦怀降穆曇魷厝崴扑?,隨后看向了屋內的眾人,道:“都下去領賞吧?!?/br> “謝王爺!”穩婆等人紛紛退下。 夏眠的眸光流轉,瞧了一眼墨一辰,在退出來后,心中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秦時,王爺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生病——唔!” 夏眠的話音未落,秦時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輕聲叮囑:“噓。云大人有令,此事不得聲張,不得議論?!?/br> 夏眠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連忙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