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皇叔,你寵死我算了! 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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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曼舞一向以紅色為主,代表著熱情火辣,性格張揚。 但此刻,她一改常態,一襲淡綠色的紗裙,搭配一件純白色的披風,清新脫俗,溫婉爾雅。 頭上的步搖鈴鐺伴隨著她優雅端莊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清脆聲響。 她的面容小巧精致,濃妝艷抹,令人眼前一亮。 現在站在墨信安眼前的,并非那位只知賽馬打仗的女將軍,而是一名大家閨秀。 氣氛,瞬間變得旖旎。 墨信安的耳根泛起了一絲羞紅,不知為何,他竟有些無法直視,移開了視線。 凌曼舞見狀,羞澀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安:“不……不好看呀?” “不是不是不是!”墨信安連忙搖頭,潤了潤干涸的嘴唇,支支吾吾道:“只是……那個,一時沒有習慣?!?/br> “哦……”凌曼舞也是第一次大膽嘗試這種類型的衣服,還以為對方會喜歡呢,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你不習慣的話,我下次不穿了……” “別別別!”墨信安慌張辯解:“偶爾清新一點,挺好的?!?/br> “你喜歡清新一點的女孩子?” “也不是……”哎呀,這到底怎么說才合適呢? 墨信安喜歡的是凌曼舞。 她不論是清新脫俗,還是爽快潑辣,無論她溫文儒雅,還是大大咧咧,他都喜歡。 墨信安原本聰慧的腦子宕機,耳朵更是燙得快要焦了。 墨信安突然覺得,他的這位皇嬸還是挺會使壞的,竟然將他與凌曼舞孤男寡女地關在了一起。 這里不是賽馬之地,沒有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不解風情的微風,有的,就只有他與她兩個人,以及肆意蔓延的曖昧氣氛。 墨信安的喉嚨滾了滾,努力壓下了心中的躁動,一心想要轉移話題:“你怎么跟皇嬸在一起?” “是月兒來宸王府接我的?!绷杪鑼⑺惺聝汉捅P托出,道:“我本來想去天字一號廂房的,但月兒說里面有人,就把我拉到了這里?!?/br> 有人? 墨信安的眉頭微蹙,眸光看向了與天字一號廂房相隔的墻壁,好似在冥冥之中明白了一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來,一會兒有好戲上演了?!?/br> “你說話怎么跟月兒一樣,神神秘秘的?”凌曼舞眨巴了兩下困惑的大眼睛,問道:“既然天字一號廂房有好戲上演,那你為什么還要邀請——” “本王沒邀請你?!蹦虐泊驍嗔肆杪璧脑?,解釋道:“那份請帖,不是本王寫的?!?/br> “可是字跡明明跟你……”凌曼舞的話語一出口,眸光流轉,立馬心領神會:“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找了書法大師,模仿了你的字跡?” 墨信安點了點頭,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解釋通了:“估計,皇嬸查到了那位模仿本王字跡的人,所以才去宸王府接你,以防你中計?!?/br> “可是,到底是誰,出于何種目的策劃了這一切呢?” “目前不知道。不過,”墨信安淡道:“一會兒好戲上演,就知道了?!?/br> 墨信安的話音剛落,臺下人群雀躍,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墨信安悠悠地轉過了身子,靠近了雕窗,順著眾人的目光,朝著怡紅院正廳所搭建的戲臺看去。 隨后,目光微凝。 戲臺上,一名身著紅衣、濃妝艷抹的女子環抱著古箏緩緩上來。 女子生得極美,且不說她的五官精致,身材妖嬈,凹凸有致,光是那一雙狐媚眼勾魂攝魄,堪稱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她的舉止優雅知性,猶如大家閨秀。 在戲臺上坐下后,臺下的群眾竟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隨后,琴聲起。 音樂猶如流水,緩緩在怡紅院內外靜靜流淌。 那是一首《鳳求凰》。 二樓的墨信安的睫毛微顫。 果然如墨天縱所言,這位清歡姑娘的眉間,以及臉部的輪廓與百里靈兒有些相似。 不過,百里玉兒與百里靈兒是雙胞胎姐妹,容顏理應如出一轍。 照那么看,清歡與百里靈兒的相似應該只是的偶然罷了。 除非,這位清歡姑娘易容過。 第431章 傾訴抱負 凌曼舞見墨信安望著清歡陷入了沉思,心中涌現了一絲不安。 她倒不是擔心墨信安會喜歡上清歡。 只是,自從上次在鎮王府被顧月朝與墨一辰一頓“訓斥”之后,凌曼舞好似在冥冥之中明白了些什么。 “二殿下,”凌曼舞慢慢靠近了窗邊,問道:“你想成為太子嗎?” 墨信安的身軀一怔,詫異地轉過身來,面向了凌曼舞。 凌曼舞知道這個問題過于唐突與直白,連忙辯解道:“放心,這里沒有旁人,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覺得,一切都變了。 凌曼舞的心思一向單純,由于常年呆在軍營,與一群男子混在一起,導致她的行為舉止像個女漢子一般大大咧咧,言語從未經過大腦。 她喜歡墨信安。 喜歡這個毫無半點皇室架勢的、騎馬技術有些蹩腳的皇子。 喜歡他無憂無慮,吵吵鬧鬧,毫無野心,而又有些沒心沒肺,就像一個貪玩的孩子一般。 她喜歡與他一起自由地飛馳于草原,迎著微風,拋棄朝堂之上的一切煩惱與糾紛。 然而現在,他卻在無形之中,悄然布局,悄然覺醒,成為了朝中呼風喚雨的存在。 他的權謀,他的智慧,他的魅力被更多的人看到,被更多的人擁戴,被更多的人信賴…… 他身上的責任會越來越大。 凌曼舞感覺自己從一個與他并肩而行的存在,慢慢變成了一個仰望者。 墨信安成為了她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凌曼舞越來越不知道墨信安在想什么,煩惱些什么,想做什么…… 更不知道,該如何替他分憂解難。 他們之間,好像踏上了一條永遠都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你……”墨信安反問道,語氣極為認真:“介意嗎?” 凌曼舞迎上墨信安真摯而略帶些愧疚的眼眸,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做不做太子,做不做皇上,干嘛問她的意見? 凌曼舞趕緊揮了揮手:“沒有沒有。無論殿下是皇子也好,太子也罷,只要是殿下的決定,我都沒有意見。 只是我想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什么時候,二殿下開始謀劃這些事情了?” 凌曼舞不是傻子,墨信安能走到現在,手握朝中大權,靠的定不是“撿漏”,而是自己步步為營的謀劃。 墨信安的眸光淡淡地掃過凌曼舞,搭在雕窗上的手微微握緊,言語之中透著一種無奈的悲傷,悠悠說道:“已經兩年半過去了,但三弟的兇手至今還未找到?!?/br> 嗯? 墨淵周? 猝不及防轉移的話題令凌曼舞不禁一怔,但她卻并未打斷對方,而是靜靜地聆聽著。 墨信安的聲音繼續:“這場兇殺案,幾乎已經無從查起。線索,也僅有皇妹看到的兩個黑影,以及現場留下的半塊玉佩。 玉佩另一半的持有者,下落不明。 但是,縱使沒有抓到兇手,其幕后cao縱者卻是不言而喻?!?/br> 不是墨葉煒,就是墨文年。 “曼舞,”墨信安道:“淵周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br> 墨淵周是天鳳國的三皇子,繼承了齊貴妃的絕世容顏,一表人材,風度翩翩,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不僅滿腹經綸,才華橫溢,自小在詩詞創作以及書法上面嶄露頭角,名揚天下。而且,他還是一位騎射方面的頂級高手。 在悲劇發生之前,墨淵周常常與墨信安、凌曼舞一起騎馬射獵,關系甚好。 曾經的三人,人生追求是一樣的。 一樣地熱愛草原,熱愛自由,向往無拘無束。 “淵周從未想過爭奪儲君之位。齊貴妃更是淡泊名利之人?!蹦虐驳穆曇糁型钢鴮訉油锵В骸暗?,在皇宮之中,你不欺負別人,別人照樣會欺負你。 僅僅因為父皇獨寵齊貴妃,宮中便謠言四起,說淵周會擠掉大皇兄,被冊封為太子?!?/br> 在皇宮之中,有時候一個空xue來風的謠言,便會引發一場殘酷的血光之災,讓一個無辜的生命就此消失。 生在帝王之家,是一把雙刃劍。它在保證你錦衣玉食,受人尊重的同時,更會讓你萬劫不復。 “曼舞,”墨信安的聲音在廂房內掀起了層層漣漪,深邃而沉穩:“本王如今的處境與淵周一模一樣。 就算本王無心爭奪儲君,別人也不會放過本王,放過天縱,放過母妃。本王要活下去,就必須掌握權勢?!?/br> 必須要成為太子! 必須要榮登帝王之位! 也只有這樣,墨信安才能替墨淵周,替齊貴妃復仇! 不管是墨文年,還是墨葉煒,敢傷害墨信安身邊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估計,”頓了頓,墨信安接著說道:“這一次利用假的請帖將你邀請出來之人的目的,也是本王?!?/br> 凌曼舞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