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穿書,救救男主!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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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行黑眸瞇著,臉上顯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滄桑,“再提我就應激了,那簡直不是人能上的,我現在還記得我手心搓破皮了還沒鉆出火來?!?/br> “你mama看起來確實很擔心你,也很有遠見?!崩詈讲唤绱丝滟澋?,又繼續說:“不少人出了這種事,家長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讓孩子上山了?!?/br> 顧之行想了下,道:“老佛爺嘛,怎么能容忍孩子是個軟蛋?!?/br> 李寒山挑眉,他倒是清楚顧之行的家世,三代往上數都是名人輩出的世家。不過他倒是不知道,現在居然是一個女人在掌權,甚至還是外姓。畢竟在他印象里,像周顧這種望族內部反而更是封建迷信任人唯親,最重要的是,顧之行的母親…… 李寒山垂眸,卻又聽周如曜道:“阿行mama真的純粹鐵血老佛爺,說一不二,我就沒見過阿行有叛逆期?!?/br> 周如曜說完,砍下一片豬草,抱怨道:“不過差不多得了,這有什么好聊的,我都打了半框草了!” 兩人看過去,果然看見這幾分鐘里周如曜的竹筐居然快滿了。 顧之行“嘖”了聲,有些不耐地走過去,直接上手扒拉周如曜背上的竹筐。 幾分鐘后,她扒拉出一大團雜草,“這是什么?!?/br> 李寒山也看了眼,又抓出了一大半長著小野花的植物,甚至還找到了幾段枯枝。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周如曜。 面對兩人手里的鐵證以及無聲的斥責,周如曜絲毫不驚慌。 周如曜:“先別管這個,我的速度是不是很快?!?/br> 顧之行:“……” 李寒山:“……” 李寒山搖頭,兀自轉身開始繼續割草了,心里還在想剛剛他們的一番話?;蛟S是他誤會了,阿行的意思應該只是說母親性格強勢,而并非別的。 三人埋頭砍了快一個小時的草,沒多時,三人竹筐里便都都裝了大半框了。三人便興高采烈準備下山回去,但很快,三人就又遇到了一個問題。 顧之行:“我給你們分點吧,你們兩個各自湊成滿框多有面子?!?/br> 周如曜:“李寒山你聽見了嗎,阿行跟我想給你分一半,讓你有面子的回去?!?/br> 李寒山:“我就站在你面前,不用在這里賺差價?!?/br> 顧之行:“可是背著真的好累?!?/br> 李寒山:“我也很累?!?/br> 周如曜:“我要走不動了,不然我們扔掉一些吧?!?/br> 顧之行:“但我們三個人只背了一點回去,在鹿萌萌面前顏面何存?!?/br> 顧之行一句話,讓李寒山與周如曜瞬間沉默了,兩個人在此刻都隱約感到了這或許是一場男子尊嚴的搏斗。 周如曜放下了竹筐,道:“一決勝負吧?!?/br> 周如曜握拳,重復道:“讓我們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吧,輸掉的人,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顧之行神情冷峻,“好?!?/br> 李寒山:“……行?!?/br> 李寒山:“那我們比什么?!?/br> 周如曜:“我還沒想好,阿行你有想法嗎?” 顧之行:“我們現在需要盡快比完?!?/br> 李寒山:“對?!?/br> 顧之行:“盡可能利用手頭的東西進行比賽吧,為了保證公平,我們最好選一個靠運氣的比賽?!?/br> 周如曜:“阿行,你好行?!?/br> 李寒山也略帶欣賞地看向顧之行,“難得你想得這么周全,所以你的想法是?” 顧之行從口袋里掏出昨天那把玩具左輪,當著兩個人的面掏出一顆海綿球子彈,裝彈,滑動輪盤。 顧之行:“來玩俄羅斯輪盤吧?!?/br> 周如曜:“不愧是阿行,好主意!” 李寒山:“……???”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終于將幾框草運回了鹿萌萌家中,約莫十點多十一點多,鹿萌萌終于下樓與他們三人打了個照面。 鹿萌萌也知道回家心切,下樓沒幾分鐘便帶著幾人上了車去到了婚禮現場。 然而這現場卻遠遠出乎了三人的預料。 一桌桌的流水席從庭院內蔓延到路邊,中庭里的小屋子里應該是廚房,幾個女人坐在門口洗菜摘菜。旁邊的孩子玩得手上臉上的都是灰塵,他們跑跑走走,時不時被不遠處坐在賓客席上的男人女人訓斥幾聲。 每張桌子上都鋪陳著一張張塑料桌墊,擺著一沓塑料碗塑料杯以及一次性筷子,桌下是一瓶瓶飲料。露天的酒桌上立著一大片塑料做成的遮陽棚,棚子下的人或站或坐,一陣風吹過,棚子桌布碗筷都搖搖欲墜,顯示出了獨屬于塑料的輕盈質感。 不遠處的廚房里,一大盆rou就直接擺在門口,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在砧板上砍砍剁剁。 這一切的一切,對于城市長大的幾個人來說都是一場視覺、嗅覺、聽覺甚至于思想上的震撼革命。 李寒山:“我沒看錯的話,那些做好的菜上面連保鮮膜都沒有?!?/br> 周如曜:“原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是這么來的?!?/br> 顧之行:“入鄉隨俗吧,我們別介意這么多了,吃完飯就回去了?!?/br> 顧之行的話極大的安慰了身邊的兩個人。 鹿萌萌剛來沒幾分鐘就去幫手了,好一會兒才又抽空過來把三人帶到了角落的一個桌子旁。桌邊坐著幾個有些上年紀的男人,這會兒正在用一種極其激烈的聲音大喊大叫著,似乎是吵起來的。三人心有戚戚地聽了半分鐘,發現這些男人只是在聊天。 鹿萌萌顯然是習慣了,面不改色地挨個喊了一遍:“三叔好,四叔好,舅公好,這是我同學,沒別的地方坐了,你們多照顧照顧他們?!?/br> 幾個男人很滿意鹿萌萌的態度,硬是拉著她聊了起來。 “好長時間不見,在城里上高中怎么樣???學習跟得上嗎?” “你這丫頭打小就聰明,我家孩子要能學學你就好了,這年頭不上學有什么出路?!?/br> “爭取當個大學生啊,當個大學生你們家光宗耀祖啊?!?/br> “啊,我學習也就那樣,不算很差,我會努力考大學的。好了,我得去幫忙了,你們多照看一下我同學啊?!?/br> …… 鹿萌萌走了,三人十分無助地對視著,最后尷尬地坐下了。 三個男人似乎完全不把他們當外人,鹿萌萌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跟他們搭話了起來。 三叔兀自往塑料杯里倒了杯酒,道:“你們幾個啊,今年多大了?” 李寒山輕笑了下,聲音溫和,如同任何時候一樣保持著一個近乎完美得讓人挑不出錯的別人家孩子,“十七?!?/br> “喲,還沒成年???”四叔在一旁搭腔,笑得陰陽怪氣,“是不是連酒都不能喝???” 三叔道:“這么年輕,肯定是能喝酒的啊,對吧?” 他說著,看向三人。 這時候,酒席似乎已經開始了,陸陸續續開始上菜。 顧之行看向李寒山,微微側了下下巴。 李寒山會意,道:“不行的,我酒量很差?!?/br> 顧之行不說話,但周如曜已經替她回答了,“我們也不行,阿行酒精過敏,我有胃病,喝了都傷身體?!?/br> 即便他們三人再怎么胡鬧,也不至于在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喝酒。 酒精、美色、權財。 這些東西,是他們尚未接觸過就必須學會克制的欲望。 他們不是不能接觸,但不是現在,也不會是現在。 “什么叫酒量差???”三叔在一旁敲桌子,塑料杯隨著震動晃了晃,酒液灑了出來,“你不多喝你怎么能鍛煉出來酒量???” 舅公在旁邊幫腔:“就是啊,你們跟萌萌是同學,于情于理我們都是你長輩吧,給長輩敬酒都不會???” 四叔一言不發,拿起酒就給他們倒,他烏黑的食指抵著瓶頸,淙淙的酒液從瓶口中流出浸染著他的手指。三叔見狀,立刻又道:“你看,長輩都給你倒酒了,能不能喝?” 李寒山幾經克制的潔癖終于在此刻爆發,他嘴邊的笑意淡了點,回答得十分干脆。 李寒山道:“我不喝?!?/br> 舅公抽了口水煙,咳出幾口痰,“酒都不喝???看不起我們???” 周如曜扯出了個笑,開始打圓場:“什么看不起看得起的,這是什么話?!?/br> 李寒山卻并不領情,黑眸微垂,笑意已經消失了,“你們不是有答案嗎?” 三叔立刻生氣了,又開始拍桌子,這次力道大得連餐盤上的菜都濺出了菜汁,“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為我在害你,我這是教你??!你這樣不懂禮貌又不會喝酒,以后出社會了可有的苦吃咧!” 三叔說完,又看向一旁始終沉默冷著臉的顧之行道:“還有你啊,我從剛開始就想說你啊,你就這樣悶著性子連點應酬都不會嗎?”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顧之行伸出手輕輕拍了下周如曜。 周如曜放在桌上的手指蜷了下,隨后看向顧之行。 顧之行搖頭。 周如曜微微蹙眉,不甘不愿地道:“好?!?/br> 顧之行又看向明顯面色不虞的李寒山,一時間有些頭疼,仿佛在面對兩只應激的貓狗。 她再次伸出手,這次按住了李寒山的肩膀,低聲道:“我來?!?/br> 李寒山已在發作邊緣,但還是深呼了口氣,扔了聲“嗯”不回話了。 顧之行看向幾個顯得志得意滿的中年人,道:“我們下午就要回學校了,學校還有課,不能喝酒?!?/br> 她這樣直接簡單的態度與理由反而讓對面幾個男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三叔搬出來了激將法,“上課怎么了,你回去就醒酒了啊,是不是男人啊這么磨磨唧唧的?” 顧之行伸出兩只手一邊一個摟住周如曜與李寒山,隨后她拖著兩人起身,揚了下下巴。 顧之行:“我們不是,我們是女子高中生?!?/br> 周如曜:“討厭啦!你手好冰哦,我好難受?!?/br> 李寒山:“……?” 他感到了一種與崩潰全然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做恍惚與迷茫。 宴席依舊熱鬧非凡,只有顧之行三人在角落一處單獨的桌子上顯得十分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