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穿書,救救男主!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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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隨后落在草地上,滾動幾下沾染上綠的汁液。 這一刻,陽光愈發使人視線帶著點懸浮的昏沉,燥熱的風穿過網眼撫平草的生長方向。 球場上的喧嘩似乎都隨著這顆球的落地而安靜了下來。 良久,帶著點沙啞和疲憊的聲音道:“你輸了?!?/br> 林蔭白皙的面容已經被太陽曬得通紅,黑眸顫動了下,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她咬著下唇,忍住更大的悲慟從喉間溢出,接著她昂起下巴,露出一個一如方才驕傲的含著淚的笑。 林蔭略帶鼻音,惡狠狠地道:“這一次,是我運氣不好,下一次,我一定會打贏你?!?/br> 她轉身跑離球場,黑發飄揚,背影顯出幾分脆弱。 顧之行身子顫動幾下,被身旁的周如曜順勢扶住,顧之行握住他的臂膀。隨后,冷靜的話音卻輕了一些,“她,會變得更強?!?/br> 周如曜握住她的手,話音堅定,“嗯!” 李寒山:“……”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 不過是拋接球,到底是為什么。 李寒山微微呼出一口氣,隨后用一個淺淡的禮貌的笑將一切情緒壓下。 李寒山道:“教導主任讓我帶你們去一趟辦公室?!?/br> 周如曜聽聞,直接撒手放開懷里的顧之行,大驚失色,“他來巡堂了???” 顧之行被突然放開,身子在空氣中晃了下,最后憑借著優秀的腰腹力量站穩,隨后直起身。 她皺起眉頭,“我不想去?!?/br> 李寒山微微點頭,“周同學呢?” 周如曜想了下,“我餓了,阿行,我們去吃飯吧?!?/br> 顧之行摸了下肚子,“走吧?!?/br> 這是都不去的意思。 李寒山挑眉,但只是道:“我知道了?!?/br> 反正他也沒什么老師的話一定要做到的責任心。 李寒山轉身想走,卻見周如曜伸出了手擋在他面前,他笑瞇瞇地說:“對了,我跟阿行都覺得你蠻有意思的,要跟我們一塊玩嗎?” 周如曜本人其實對李寒山有些避之不及,但阿行既然認為可以接近,那就接近好了。比起慢慢培養感情,他更愿意直接問他。 顧之行也看向李寒山,她表情冷漠地“嗯”了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棒球遞給李寒山。 李寒山:“……” 夠了,別他媽再讓他看到這東西了。 李寒山微微吸了口氣,露出微笑,話音溫和:“這么喜歡玩球的話,不如養條狗?!?/br> 什么球,什么狗,在說什么。 周如曜有些茫然。 顧之行想了下,十分認真地道:“狗會分心,明明說好了玩球,但是在路上就會沾花惹草撲蝴蝶,最后根本拉不回來?!?/br> 李寒山黑眸微垂,話音有些敷衍,“看來你很有經驗?!?/br> 顧之行轉身,然后抬起手直接鎖住周如曜的脖子,硬生生夾著他腦袋伸出另一只手,示意李寒山看過來,“請看?!?/br> 李寒山:“……?” 周如曜:“?” 最終,顧之行和周如曜跟著李寒山去了辦公室。 毫不猶豫收獲了一頓罵后,兩人病懨懨地離開辦公室,在教學樓的長廊里兩人長嘆一口氣。 周如曜:“阿行,我們就不該來?!?/br> 顧之行:“來都來了?!?/br> 周如曜:“這詞不是這么用的?!?/br> 顧之行:“用都用了?!?/br> 周如曜:“……行吧?!?/br> 兩人離開辦公樓時,已經中午快十二點了,距離中午放學還有十來分鐘。 顧之行摸了下肚子,道:“去吃飯吧?!?/br> “去東餐廳還是西餐廳?” 周如曜剛問出口,又道:“算了,我看西餐廳近,就去西餐廳吧?!?/br> 顧之行沒有異議。 盛懷中學一共有四座食堂坐落在校園各處,分別以東西南北餐廳命名,各個餐廳都有各自的特色菜和優點。而他們要去的西餐廳,則以價格昂貴服務周到聞名。 兩人在餐廳落座時,餐廳只有寥寥幾人。 周如曜坐下來先喝了口水,看了眼菜單,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道:“阿行,你剛剛不該那么說的?!?/br> “哪句?”顧之行黑眸迷惑,“你說什么?!?/br> “李寒山?!敝苋珀追畔虏藛?,支著臉正色道:“你不是跟我他人可以嗎?” “啊,原來你說的一起玩不是玩球啊?!?/br> 顧之行恍然大悟。 周如曜聳了下肩膀,“現在看來要另找機會了,而且,老實說我實在不知道他對我們的看法怎么樣?他不愿意沒關系,就怕他因此討厭我們,到時候——” 他頓住話音,濕漉漉的狗狗眼看著顧之行,顯出幾分擔憂。 顧之行薄唇微張,好幾秒,她才道:“如曜,我覺得你太過于看重你的夢了?!?/br> “可是它明明真實地在我們生活中發生了,我沒辦法不去擔心?!敝苋珀讘T常掛著的燦爛笑意已經沒了,他有些委屈和難過,“我在擔心你,但你為什么老是這樣一點都不在乎啊,你是想告訴我我一直在多管閑事嗎?” 顧之行很是愧疚,“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太辛苦了?!?/br> 周如曜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聲道:“阿行,先點菜吧?!?/br> 顧之行:“……” 兩人之間的空氣安靜了些。 良久。 顧之行:“我沒帶手機?!?/br> 周如曜:“我也?!?/br> 顧之行:“怎么辦?!?/br> 周如曜:“等?!?/br> 盛懷學校里的校園卡可以用手機綁定成為電子卡,而他們,則是電子卡的忠實擁躉。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餐廳里的人越來越多,喧嘩聲愈發大了起來。 周如曜和顧之行兩人守著餐桌上的兩杯水,仿佛要等到白頭。在他們用等待和世界進行抗爭時,只有李寒山端著餐盤路過。 顧之行瞳孔驟縮,伸手抓住了李寒山的校服衣角,仿佛手中抓住了希望與全世界。 李寒山停下腳步,看向兩人,“有事嗎?” 顧之行松開手,淡淡地道:“坐下來一起吧?!?/br> 李寒山眼角掃過餐桌,除卻兩杯水,什么也沒有。 他婉拒道:“謝謝,不用了?!?/br> 李寒山正準備走,卻突然又感覺衣角被扯出。 他微微吸了口氣,保持著微笑,轉頭。 只見周如曜正在扯他的衣角,笑容燦爛道:“李同學,你想加入我們嗎?” 李寒山:“……?” 周如曜站起來,按著他的肩膀,強行讓他坐下。 李寒山微微呼出一口氣,但是已經很難露出禮貌性的微笑了。 他感覺自己的理智要被兩人消耗殆盡了,但他仍然強迫著自己在腦中回憶著斐波那契數列。 在任何情況下,非理智的狀態都是極其危險的。 李寒山一面默念著數列,一面逼著自己仍保持著得體的待人方式,“不太理解,可以解釋一下嗎?” 周如曜表情殷切,黑眸亮晶晶,話音微微抬起,像是在誘惑一般,“我看你轉學來這里,沒有以往的朋友與兄弟,一定會在深夜里感覺到不合群和孤獨吧。也會擔心自己受到校園欺凌,怕被排斥吧,但你加入我們就不一樣了?!?/br> 李寒山微笑,“哪里?” 周如曜抬起手,示意他看顧之行,“我們有顧之行,行哥,盛懷中學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以后你惹了事情,只要提他名字,他幫你平事?!?/br> 李寒山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在心里默念到斐波那契數列多少位了,但他總之是讓自己保持了理智,并且足夠確定面前這兩個荒唐的人大抵是有所求。 談判的基本原則是,不要暴露自己有所求。 他們犯了很大的錯誤。 李寒山平靜地點頭,“那加入你們需要做些什么呢?” 周如曜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道:“請我們吃頓飯就好了,怎么樣,很劃算吧?!?/br> 午餐時間,餐桌上只有水,也沒有玩手機,殷切的邀請。 李寒山心中有了猜想,他嘴角翹了下,露出了一個十分真誠的微笑。 他話音很輕,卻又是純然的疑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沒錢吃飯所以來糊弄我呢?” “呃——”周如曜眨了眨眼,隨后揚起腦袋,“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開什么玩笑哈哈哈哈?!?/br> 李寒山黑眸碎光浮動,面上仍是笑:“那證明一下吧,沒有我,也會有別人請你們吃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