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036:伯父,我是泠月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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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送給林女士的那一盒珍珠粉被周明川轉交了過去,被林女士擱在臥室的梳妝臺上,晚間卸妝畢,她換了身真絲睡衣坐在梳妝臺前,兌了精華水和維E一起調成面膜,白膩膩地一片敷在臉上。 她丈夫周先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邊的那盒珍珠粉,抖了抖手里的報紙,無奈地哼了聲:“你還真拿來用了,你不是瞧不上那個……那個王家的女孩子嗎,她送你東西,你還真瞧得上?!?/br> 竟然沒有破口大罵一通后萬分嫌棄地就扔進了垃圾桶里,反而真堂而皇之擺上自己桌臺,實在是叫她丈夫也覺得嘖嘖稱奇。 林女士扭過頭瞥了眼自己的丈夫,面無表情,臉上只有一片白色的水液。 她啪一聲合上珍珠粉的蓋子:“那我能怎么辦!她不是你兒子談了多少年的女朋友?你兒子反正我也管不了,喜歡她喜歡得跟什么似的,以后萬一真娶進家里怎么辦?要是以后做了我的兒媳婦,人家問起當年送我的珍珠粉好不好用,我可怎么說?她是你兒子的寶貝眼睛珠子,我可不敢扔她送的東西。就是有毒,我也朝臉上抹了,算是給她面子了吧!” 周先生靠在床頭,將手里的報紙唰唰翻過一頁,笑著搖了搖頭:“明川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么,你就隨他去好了。你以前總說他性子孤僻,養條魚反而當寶貝似的,現在好了,談了戀愛了,倒是不對那條魚上心了?!?/br> 從前泠月還是一條魚的時候貪吃,周明川曾經把林女士收藏在柜子里的幾十盒珍貴魚子醬都倒出來喂了她嘴里,林女士后來有一次想起來去柜子里一看,發現全被兒子倒了喂魚,氣得抱怨了幾句,說周明川對一條魚都比對他母親還上心。 提及這一茬,林女士也是一愣,連忙從梳妝臺的凳子上起身,坐到丈夫床邊,推了推他:“哎呀!你還真別說,他從前養的寶貝得不得了的那條大金魚呢?那么肥那么胖一條,漂亮得很的,這幾年都沒聽說了!” 丈夫不以為意:“沒消息就是沒了唄,要不然就是他玩膩了,不喜歡了?!?/br> 林女士卻忽地勾唇笑了笑:“我記得,好像就是幾年前王泠月剛到我們家住下,明川就對她明里暗里上心,那條魚就沒什么消息了??磥硗蹉鲈逻€是真的有點本事么,她一來,明川養了好多年的魚都不問了,一心就撲在她身上?!?/br> 周先生沒法接她這話,又覺得她把兒子的寵物和女朋友拿在一起比較,這種比較法實在有些怪怪的,聽著心里總有種莫名詭異的感覺。 ……可是,的確是自從王泠月出現之后,兒子的魚就不見了。 林女士見丈夫不說話,啰啰嗦嗦地又扯出別的豪門內外八卦和丈夫細數一遍,提起他哥哥現在幾乎是癱瘓在床,父子三人再無能爭奪周家的家產大頭的時候,益發笑得不可開交,直到丈夫無奈地一再催促,她才洗了臉上床睡下。 第二日清晨時夢中醒來,卻見丈夫難得在早晨醒后沒有起身洗漱換衣下樓,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那眼神讓林女士心頭忽地一抖。 她一下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最在意的臉:“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還是那個王泠月真的拿雜牌貨害我,害得我用了她送的珍珠粉毀容爛臉了?” 說罷她就想下床去取來鏡子,可是卻被丈夫按住了她的手:“別怕,你沒事。你的臉好著呢……” 周先生看著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惘然,“我只是今天早上看著你,想到了當年我們剛結婚時候你的樣子?!?/br> 那時候的她正值姣好年華,滿臉最天然的膠原蛋白,年輕動人,眼角眉梢間更沒有染上那些透著凌厲和算計的細紋。 林蕤下了床看向妝臺上的鏡子,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她也想到了自己當年剛結婚時候的樣子。 * 周明川的mama這段日子里心情大好,又專心投入了滿世界到處飛到處買的生活里,大半時間都泡在巴黎的秀場或是歐洲的各種畫展里,過去幾十年低調慣了的她,也開始頻頻在各路豪門貴婦千金的合影里出現,享受著各種娛報記者對她“保養的好”的恭維稱贊里。 她心情好,周明川和他父親都能過上更清凈自在些的生活。 只是泠月近來忽然又有些情緒低落的樣子。 這一年她已經大五,因為過去四年的專業成績實在太過優秀出色,分科、選導師的時候早已被學院的那位院長內定選走,在學校里多數的時間都在實驗室里沒完沒了地做著實驗。 見她心情低落,周明川以為是她在實驗室里太過疲憊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是那位院長導師對她太過嚴苛。 然而泠月卻搖了搖頭:“和學校的事情沒關系。我在學校都挺好的?!?/br> 剛才驅車回別墅的路上,周明川還接到他母親遠在柏林跨時區打來的電話,電話的意思是說,昨天她和香港某豪門的夫人千金母女二人合了張影,這張照片被那千金發在了社交平臺上,網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猜測她十分鐘意那位千金,大約馬上兩家就要聯姻,那千金就會是她的兒媳婦。 周明川沒什么興致去聽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 林女士卻很著急:“我是讓你、我是讓你和你女朋友解釋一下!你mama可沒有那個意思!我跟她們母女合個影,就是普通社交……” 就是仗著自己最近氣色好,想要艷壓一番那位比她還小了兩歲的貴婦,滿足一下女人的虛榮心而已。 周明川敷衍著點頭:“我知道了?!?/br> 林女士還一再叮囑:“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呀,刷網絡上的消息很快的,她可能早就看見了,你一定好好跟她解釋呀,你可別說話不清不楚讓她把你mama的意思曲解了,叫她在心里覺得我……” “好?!?/br> 思及這一茬,周明川輕聲向她轉告了他母親林蕤的意思。 泠月忍不住彎唇笑了下,但也只是一笑而過,腦袋又聳拉了下來,沒精打采的樣子。 “這有什么好讓我生氣的?!?/br> 她嘆了口氣,“我是因為我爸爸的身體,所以才心情不好?!?/br> 因為她父親這段時間向她和jiejie索要止痛藥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她們姐妹都知道父親身上恐怕有些經年的病痛、傷口留下的舊疾,長年累月地加在一起,根本沒有痊愈過,偶爾舊疾發作,都靠父親硬扛著。 即便扛不住了,他也從來不說痛,只是用止痛藥強壓下去,面上還是一副無事人的樣子。照常帶著族群中的青壯年外出狩獵、覓食、保衛他們的族群。 自從泠月姐妹兩人來到人類的社會生活之后,父親就開始頻繁向她們索要止痛藥,而且他用藥的劑量也越來越大。 姐妹兩人心中不安,尤其是泠月,還幾次提出想要看看父親身上的那些舊傷,都被他拒絕了,他還是總說自己不要緊,吃點止痛藥就好了。 可泠月如何能心安。 眼下和周明川說起這些,也是泠月一時心下煩躁,同他隨意傾訴一番。 其實她內心并未想過讓周明川為此做些什么,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對父親的病怎么辦。 然而在她說完沉默片刻后,周明川伸臂將她攬到了懷里,輕撫著她的臉,格外鄭重地對她說:“那你能不能讓我,把你父親接來我們這里好好治療一下?” 泠月愕然。 他定定地看著她美麗而憂愁的眼睛:“只要你父親同意,之后的所有事情,你們一家人都不用管。我會給你父親安排專門的身份,給他提供游艇、飛機和最醫術精湛的醫生、條件最先進的醫院、醫療設施和絕對充足的資金,只要你父親愿意,只要這個世界上已有的技術,我都可以用在他身上,想辦法為他治病。你們一家人什么都不用cao心?!?/br> 泠月有些想哭,他俯首吻去她眼尾的淚:“泠泠,你自己就是醫學生,你可以選擇相信人類的醫學技術對人魚能有多少分管用?!?/br> * 周明川對她承諾的每一件事情,執行力都是快到讓她感動的。 不過是第二天,他就已經讓人為她父親母親安排好了一份身份證明,調來了隨時待命準備去接她父親過來的游艇和直升機,安排好了周家名下一家私人醫院的一整層樓,又從國內國外調來了十幾位專業醫生待命。 泠月和jiejie談及這件事,姐妹兩人都決定將父親接到人類的社會中接受專業的治療,于是兩人火速回了趟家,在好幾日的輪番勸說之后,終于讓父親原本抵觸的態度軟化了下來。 族中一位持反對態度的長老曾經這樣反問她們姐妹:“泠泠啊,你的男朋友疼愛你也就罷了,他憑什么還要為了你的父親做到這個份上?他們那個周家是真的多到有錢沒處花了嗎?萬一他心存歹念,你父親……” 燁星厲聲反駁:“周明川為什么要對泠泠的父親這么好,就是因為他真心疼愛泠泠,對泠泠沒有半分惡意!他是怕自己幾十年后死了沒人保護泠泠,至少泠泠還有個身體健康的父親庇佑著她!他愛泠泠,當然對她的家人上心!泠泠以后永遠可以依靠的,不還是父母?” 長老被燁星一嗆,也惱羞成怒地回敬回去:“你這是什么意思!說句難聽話,難道你父親以后有什么不好了,我們整個家族的人不會保護你們姐妹?” 燁星冷笑:“誰知道呢?!?/br> 燁星和泠月姐妹兩人的身體、魚尾都不沾半分破損傷痕,白嫩嫩的無瑕上半身,足以可見她們兩人在海里的時候也是不事生產狩獵勞作的千金嬌主,若不是那個強壯的父親庇佑溺愛,哪里輪到她們姐妹這樣逍遙。 長老頓時漲紅了臉,待要再說些什么,應深心內卻被女兒和這長老的爭吵觸動,忽地沉聲答應了下來: “不用吵了。星星,泠泠,我跟你們去?!?/br> 于是議定了諸事,燁星和泠月姐妹兩人同父母一起游上了海面,在太平洋上的某一個海島登陸,而后被周明川安排的飛機接走。 ——她的父母都有完美且合法的出入境證明。 泠月的父母也終于第一次見到了那位寵愛呵護他們女兒數年的人。 那是個身姿挺拔冷峻的年輕男人,一身灰色的修身大衣,對他們的態度有禮而謙順,看向泠月的眼神里則流露出一抹遮掩不住的寵溺和心疼。 心疼什么呢,心疼泠月為了她父親的身體擔憂受怕么。 “伯母好,伯父好,我是泠月的男朋友,周明川?!?/br> 他快步上前向他們問好,一舉一動都挑不出半絲的錯處來,攙扶著泠月的父親上了飛機。 可是泠月的母親應雨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只有人魚才能聞到的一點特殊的、極淡的氣味。 尋常人不會聞得見,然而她是泠月的母親。 她知道那是泠月當年出生時候的那枚卵珠的味道。 此刻正被這個年輕男人放在灰色大衣內側離他心口最近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