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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年紀大了,這話說了半天,也該休息休息了?!?/br> 幾個人從門口跨進來,邊說邊停步在院子里。 他們會到外婆這里蹲點堵他,程沐則并不意外。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有件事我比較感興趣?!彼e閑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回來的?” “程夫人昨天的飛機,下午四點準時抵達的北池?!?/br> 原來竟是同一趟航班。 得到了答案,程沐則轉向身后。 安撫好外婆,他給沈靳之發了條消息,報備好自己的行程。 意外的是,他回去的時候那兩人都不在宅院里。 程沐則被引到樓上,再想下去時卻受到了阻撓。 他不想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精力,重新上了樓。 沿著走廊向前走,程沐則停在盡頭處的雜貨間門口。 大概是太久沒回來,他對走廊盡頭還有間房的事已經沒有印象了。 雜貨間的門比其他房間更低窄,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程沐則皺緊眉頭,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摸上手柄的一剎那,程沐則的腦海里傳來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來自潛意識里的排斥阻止著他的動作,卻最終敵不過清醒的理智。 他收緊指節,擰開了那扇門。 屋子里空蕩蕩的,一張床、一套桌椅,便是房間里的全部。 半扇封死的窗邊,光線艱難地穿透擋板,打下一片光亮。 空氣里都是悶濕的潮氣,內里還夾雜著霉味。 程沐則后退半步,后脊“哐”地一聲磕在門框上。 劇烈的爭吵聲在他腦中響起,開始只是淺淺一層,很快便侵占了他所有思緒。 “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這都是我的自由,您無權干涉?!?/br> “我無權干涉?我養你到這么大可不是為了讓你搞同性戀的?!?/br> “您所謂的養我是一個月需要預約才能見到您兩三面,還是一次又一次褫奪我追求夢想的權利?沒能成為您的提線木偶,我真的很抱歉?!?/br> “程沐則!”程業怒吼著,“你真以為什么垃圾東西都可以往家里領嗎!” 程沐則嗤笑一聲:“您誤會了,我從來沒想帶他回來。這種垃圾堆,根本配不上他?!?/br> 他轉身離開。 程業氣憤地瞪著身旁的保鏢:“都愣著是想集體下崗嗎?還不快給我按住他!” 程沐則掙扎著擺脫禁錮,卻根本無濟于事。 “你們這是犯法!” 程業指了指樓上,示意他們送人上去。 “我管教自己的兒子,犯了哪門子法?程沐則我告訴你,你就老實待在家里,哪都別想去?!?/br> 程沐則徹底被關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想著他許給沈靳之的承諾,程沐則計劃跳窗逃離。 原本那個高度跳下去最多就是扭傷腳,可那天的窗口卻異常濕滑,致使他直接失足跌落。 骨折是在家中處理的。 逃跑失敗后,程沐則被迫棲居進窗子窄小的雜物間,程沐則只得暫時收起偷偷離開的想法,先行養病。 可隨著時間的累計,他的情緒卻越發詭異地開始失控。 他想發火,想摔東西,想做一切能幫助他發泄的事情。 程沐則原本只以為這種癥狀是被關后的情緒失衡,直到,他在自己進餐的碗邊發現了藥物粉末的殘留。 那天,他見到了幾日未見的繼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程沐則,遞來他今天要吃的藥。 程沐則一把推開她的手。 藥片滾落一地,沾染了地面上的灰塵與潮氣。 他艱難地起伏著胸腔,壓抑著呼吸質問道:“你到底在給我吃什么藥?” 女人向前半步,鞋跟碾碎了地上的一粒藥片:“你傷了腿,當然是在吃醫生開的調養藥?!?/br> 程沐則克制地捏緊手指:“臥室窗是你動的手腳,我最近狀態失控也和你有關是不是?” 女人抬起手靠近程沐則的臉頰:“這是在說什么?母親怎么會害你呢?” 程沐則拍開她的手,力道不加收束地在她手上抽出一道殷紅。 “給我塞藥最好的辦法是藏在我平時本就要吃的藥里,你卻偏偏在我碗邊留下藥粉的痕跡,不就是想我看見嗎?你還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想看看你還能干出什么?!?/br> 她端起程沐則原本的碗:“放著錦繡的前程不走,去搞那些歪門邪道,還非要喜歡男人,腦子這么有問題,是遺傳了你那個沒用的親媽吧?” 詆毀落在自己身上還尚能承受,放在母親身上就是觸及了底線。 程沐則明知道對方在激他,卻還是不可自抑地踩在了崩潰的邊緣線上:“你有什么資格提她!” “這樣可不夠?!?/br> 說著,她后退一步,舉起手里的瓷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碗身在地板上炸裂,濺起的碎瓷片割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 她“驚慌”地跑了出去。 樓下傳來父親的聲音。 “又怎么了?” “真的不能這樣下去了,沐則的情緒越來越不對,他已經開始絕食了。我咨詢過醫生,醫生說這種情況很大概率是精神出現了問題,非常危險,肯定是要去醫院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