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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革履,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內里卻藏了一具禽獸的靈魂。 “林先生,請回答一下剛剛周警官詢問你的那個問題?!鄙蝾_~著大步走到林如輝面前,把凳子拉開一屁股坐下,手掌拍拍桌子,重新把林如輝的思緒給召喚回來,“回答吧?!?/br> 林如輝大腦再混沌,也明白如今的情況,他深吸口氣,嘗試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繞開那個話題,看著沈睿后面站著的兩個女人,涼聲詢問:“你們騙我?她們不是林美和包倩倩?!?/br> “林先生,人是你確認的,畢竟是你前任和前前任的女朋友,我們只是負責帶過來和你見面?!鄙蝾W旖切碧?,露出一抹輕笑,“我們也沒逼著你承認對不對?” “我……” 林如輝吃了嘴頭上的虧,被沈睿的話嗆的干脆閉上嘴巴。 沈睿轉身往兩女警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暫時出去了。在女警離開后,審訊室重新回到了三人的世界,只不過這回,林如輝心里明白,自己出不去了。 他們沒打算給自己出去。 周元抬眸看著他,聲音有些疏淡,卻像在發出通知那般,他說:“方雄在隔壁審訊室?!?/br> 林如輝瞪眼看著他。 “他給我提供了一組轉賬記錄和賬號?!敝茉穆曇羧缫翦N一般,聲聲砸向林如輝心里。 林如輝喉嚨如干旱了許久的裂地,根本發不出聲音。 周元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長條紙,就如紳士那般,專注而溫柔地用手撫平紙的褶皺,再移向林如輝的方向,食指點了點桌面,在敲擊聲中,他說:“一百萬一個女人的命,你認為很值得是嗎?” 林如輝的眼睛紅了,啞著聲音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林美,包倩倩有出境記錄,方雄帶著她們出境,卻沒入境記錄?!敝茉粗秩巛x,“她們入境不久后,就被你聯系的賣家,給收購了?!?/br> 這話并不是疑問句,周元用了陳述的語句。 頓了頓,周元聲音淡淡,就如談話輕彈,在林如輝心里抖了抖幾下,林如輝之前就知道,這男人如黑潭,深不見底。他說:“她們,還活著嗎?” 轉賬記錄有了。 但林如輝生意上有很多外國客人,泰國也有,他一口咬死這只是其中一筆交易的欠款,周元他們也很難奈何他,可他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周元忽然把手機給拿出來,按動播放語音,安靜的審訊室里,從手機里傳來林如輝的聲音。 聲音在繼續播放,周元眼皮子掀了掀,嘆了口氣說:“林先生,和別人說重要事情的時候,急得要關門?!?/br> 面如死灰,林如輝如遭雷劈。 “方雄說你曾經要辭退他?!币娏秩巛x無話可說,周元繼續說,“他不能沒這份工作?!?/br> 林如輝徹底垂下頭,如一只喪家犬那般,徹底頹敗了。 “請回答我一聲,林美,包倩倩還活著嗎?”周元嘆了口氣,“林先生,請不要讓我為難,你說個答復,我好去向她們的家屬交代?!?/br> 一直坐著沒動的沈睿,聽著周元一輪輪拋出來的話,一臉嚴肅。在審訊室里,周元就是這里面的王,他的審訊,輕柔到讓你能夠有尊嚴的感受到,自己的未來即將在鐵窗里的絕望。 溫柔是一種刀,周元的刀,尤其鋒利。 林如輝閉上眼睛,有一種不愿意睜開的念想,繼續沉默。 “我們在海外的兄弟,已經確定了你的買家是誰。抓到那只羊,只是時間問題?,F在,我只想要林先生你,能夠親自給她們的家屬答案?!敝茉瓜卵?,并沒看林如輝。聲音有些發涼,他說:“等一個等不到人,很絕望?!?/br>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的沈睿忍不住蹙眉,轉頭看向周元。 可他垂下的頭,叫他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審訊室很安靜,過了很久很久,林如輝終于受不了,他說:“大概,還沒死?!?/br> 林家是做玻璃制品的,雖稱不上富甲一方,可亂財力,在本地也是能數得上。 可再好的生意,也得看天看政策,經濟危機一來,連帶這所有行業都在縮水。 公司雖不至于倒下,但資金被卡在貨源上,沒多余的錢來運轉其他事情。 林如輝心很大,不愿意在家里經營玻璃制品,他在朋友的介紹下,接手了在法國的一個葡萄酒莊園,剛接手的時候運轉還行,可漸漸的,因為經濟危機的影響,產多輸出少,貨品擠壓,新品也沒錢繼續運作,這樣下去,只能是死循環。 “我問我爸媽要錢,但是……”林如輝一臉了無生氣,他垂著頭,啞著聲音,似有不甘,“我爸一開始就不同意我搞紅酒這個行業,說以前就沒接觸過,就是把錢拿出來打水漂?!?/br> 林如輝的爸爸林權雄其實在一開始,給過林如輝一筆錢,但這筆錢完全不夠。 林如輝抬起頭看向周元,“警官,我爸不肯給我投資金,如果他不投,我之前的活兒都白干了,你說我甘心嗎?” 周元看著他,“不甘心?可事業是你要做的,你遇到了困難,你父母有義務給你幫助嗎?他們的錢,他們自己掙的,他們有權給你,也有權不給你,林先生,你不是一個孩子?!?/br> 沈睿雙手抱臂,看到林如輝黑沉的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原本想要找認同,不曾想周元一分薄臉都不愿意給,林如輝就像失去了獠牙的野獸,憤怒,卻不敢出拳,他已經被鐵鏈給拴住了自己發怒的資格,他垂頭喪氣,繼續說著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