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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全伸手去拉沈如成,想要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可沈如成硬是站著不動,叫他有些尷尬。 老的不成,拉小的試試! 張國全又拉著一張老臉,轉身去拉沈睿,想著自己怎么說都是他領導,領導的話總能聽下去一些,可張國全的手剛攀上他肩膀,就讓沈睿給抖了下來。 ……我很尷尬的啊,能不能給點面子??! 和事佬不是那么容易當的,當不好還渾身sao。張國全見他們兩父子都像頭驢一樣,倔得拉不動,干脆就放棄了勸和的想法,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算隔岸觀戰來保命。 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機,將沈如成的號碼設置成了“黑號”,以后再也不敢接他電話了。 沈如成看著沈睿:“李家的人你也見過,今晚正式和他們吃個飯?!?/br> “……沈總,請問您要我說多少次,我不去?!鄙蝾C鏌o表情地回應。 “你現在住的地方,是位于市郊山腳下的那個叫做流芳寺的廟嗎?寺廟的主人,是你刑偵支隊剛來不久的犯罪專家,周元是嗎?” 沈如成說話的語氣稀疏平常,但話里波濤洶涌,拿出了他在商場上制敵的那一套,準備先虛張聲勢,可他卻觸了沈睿的他逆鱗。 沈睿怒目圓瞪,看著沈如成。 “只要你聽話,和李家千金見面,我當沒事發生?!鄙蛉绯勺旖且粡?,輕笑道:“你老大不小了,那姑娘挺不錯,你媽也喜歡,去見見?” 張國全屏住呼吸用余光打量著這兩父子,候著沈睿的回復。 和這小子工作這么多年,平時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只是沒碰到他的“逆鱗”,他才會對你笑嘻嘻,一旦讓他不好過,他就會變成狼,也得咬你不好過。 在自己手下工作多年,張國全腦海里浮現出周元出事那天,沈睿絕望而瘋狂的樣子,忍不住他為沈如成捏了一把冷汗。 等在急診室外時,沈睿那種表情和情緒,張國全認為,周元的存在大概對于他來說,是擱在心底里的那種重要,才會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唉,當父子當成他們這樣,也是稀有的。幸好自己不需要被一個小崽子氣得置氣來置氣去。 張國全悄悄地捂嘴笑,心想:看來我得感謝當年沒人看上我,才不會生個叉燒來氣自己。 許是笑得有點明目張膽,沈睿斜眼瞪了張國全一下,“地址,時間,給我發過來?!?/br> 話擱下,沈睿打開門就離開了。 戰斗終于拉下序幕,張國全主動收拾戰場,他拍拍桌子:“老沈,你脾氣應該收斂下,太臭了,他是你兒子,不是你下屬,你這樣說話,擱誰都會叛逆?!?/br> “他脾氣也不比我好?!币娚蝾4饝ジ皶?,沈如成松了口氣,重新坐下來。 張國全笑了起來:“他脾氣挺好的,起碼我和他工作那么多年,沒見過他對誰這樣紅臉,對誰都挺好,唯獨和你一塊兒,火星撞地球一樣。你說說看,你們怎么回事?” 沈如成抬眸看了張國全一眼,沒打算回復,把話題一轉,問:“那個男人叫周元?” “對,犯罪心理學的專家。老沈,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對我千辛萬苦請回來的專家動歪念頭?!睆垏腴_玩笑半嚴肅地說道。 沈如成沒回答,只是眸眼幽深,似是一汪深潭,叫人望而止步遍體生寒。 辦公室里,許笑歌把從周元哪兒聽到有關案件的事情給魏茸說了。 魏茸雙手抱臂,覺得這事件有些奇怪,死者死之前跑到周隊家外面裝神弄鬼嚇人,緊接著就被人帶到了教堂的林蔭道活埋。 而許笑歌則無意中拍下了死者被活埋前的照片,然后就開始被兩個神秘人跟蹤威脅。 并在許笑歌的名字里,印上了和死者身上發現的符咒一樣的圖紋。 整個案子順了下來就是這樣一個順序。 但魏茸有些疑惑,她皺眉問許笑歌:“書生,你拍照的時候動靜很大?” 許笑歌搖搖頭,他并沒有開閃光燈,隔著很遠也應該聽不到那微弱的手機拍照聲。 如果非要說稍微有動靜,那應該就是手機不小心掉地上發出了一些響聲。 “這樣啊,那我們來分析下情況,如果是你手機掉下去后制造了聲音,讓兇手以為你拍下了很多照片,其中有照片能夠威脅到他們,所以才會跟蹤你,想要殺你滅口?!蔽喝子霉P把這條思路給寫了下來,“這是一種可能性?!?/br> 她頓了頓,接著分析:“因為教堂門口距離林蔭道有一段距離,兇手可能沒發現你存在,更沒發現你拍照了。但你實際上卻受到了神秘人的跟蹤,而且神秘人和活埋死者那伙人可能是一樣的。那么……” 如果說昨晚許笑歌能從周元那句“你見過那個圖紋嗎”這句話里感受到他應該話里有話,知道某些事情,那么現在魏茸的分析,更能直白地告訴他自己,他手中確實擁有某些讓兇手感興趣的東西。 也就是“那東西”,讓他變成了“尸不叫”的其中一個目標。 魏茸目光灼灼地看著許笑歌:“書生,你想一下,你有沒有可能杰出了某些和那個圖紋有關的東西?仔細想想,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為了防范未然,如果有,我們就盡可能排查出來?!?/br> 許笑歌低下頭,眼神有些閃爍,猶豫要不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