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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此時郁初還問道:“不問問我為什么要交換戴嗎?” 陸俊下意識就問道:“為什么???” 郁初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眸光從眼尾掃過來:“這或許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陸俊的臉唰地一下紅了。 他感到萬分羞恥,根本接不上話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郁初最近說的話怎么越來越讓人手足無措了呢? 好在此時,手機鈴聲適時響起,解救了他,陸俊看都沒看是誰打來的,一下子就接起了:“喂?” 電話是何曼文打來的。 陸俊的外婆明天要舉行生日宴會,他們今晚就得趕過去。 她打這通電話,就是問陸俊在哪,好讓司機順道過來接他。 掛了電話后,陸俊把這件事和郁初說了。 郁初點了一下頭:“你去吧?!?/br> 陸俊有些糾結,這樣一來,他和郁初就要星期一早上才能見面了。 郁初和他外婆那邊的親戚都不熟,他也不可能帶郁初過去。 最后也只能說道:“那你一個人回家小心點,到了給我說一聲?!?/br> 郁初點頭:“嗯,你也是?!?/br> 陸俊還是依依不舍:“那周一再見啊?!?/br>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突然就有一種舍不得的情緒。 仔細算來,兩人分別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也就明天一天而已。 陸俊強行把自己那點離愁別緒壓了下去,笑道:“等我給你帶禮物回來?!?/br> “好?!?/br> 郁初回答的時候,目光也一直在陸俊身上沒離開過。 這人似乎是真的長高了一點? 不管怎樣,還是他所熟悉的樣子。 模樣英俊,眉眼漆黑,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有他的存在,似乎寒冷的冬天都變得溫暖起來。 很快,司機就趕過來了。 陸俊問郁初:“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郁初搖頭:“不用了?!?/br> 他暈車,坐上車就會有點不舒服。 況且這里離家不遠,走路也很快就能回去。 “那好吧?!标懣∵€是重復著,“那咱們周一見哦!” “嗯?!?/br> 車子已經往前行駛一段距離了,陸俊稍微探出一點頭,去看還站在街邊目送著自己離開的郁初。 陸俊莫名有點想哭。 郁初一個人走回家去,會不會很孤單啊。 此時,郁初站在街邊,抬起手來,朝他揮了揮。 很奇怪的是,明明他還是站在剛剛同樣的位置,現在卻顯得格外的冷清。 風吹拂著他的碎發,露出精致好看的眉眼,以及那顆淚痣。 很快,車子拐過一條街,兩人再也看不見彼此的身影了。 郁初也轉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原本一切都很平靜。 郁初一整天沒有出門,做完了好幾套競賽卷子。 直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他正準備下點面條對付一頓。 突然,客廳的門嘭地一聲,從外面打開了。 郁初皺了一下眉頭,朝門口看去。 郁良平一臉陰冷地走了進來,看到郁初,更是恨不得殺人一般,咬牙切齒道:“郁初,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老子被你害得身敗名裂了,這下你高興了?” 他現在的名聲已經徹底敗壞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根本不能在醫院繼續工作下去。 甚至整個業內,都已經容不下他。 這一切,都是拜郁初所賜。 郁初平靜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報應?!?/br> “報應?”郁良平發出了古怪的笑聲,死死地盯著郁初,“什么是報應?老子從不信這些!” “信不信隨你?!?/br> 郁初不再和他廢話,徑直朝廚房走。 沒走兩步,郁良平從公文包里翻出了幾張紙,然后叫住了他:“郁初,你看看這個是什么東西?” 他臉上一臉得逞的獰笑。 郁初冷冷朝他那邊看了一眼。 距離太遠,根本看不出紙上有什么內容。 郁良平好心地一字一句說給他聽:“這是你的轉學申請,我已經辦下來了?!?/br> 郁初神色驟冷,握著杯子的手開始泛白。 郁良平狂笑著。 “既然老子已經身敗名裂了,怎么能讓你稱心如意呢?想著和陸家那小子整天膩歪呢,門都沒有!” “別想著反抗,你還有個媽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都躲在娘家!惹老子不高興了,大家一起完蛋!” “我下地獄了,你們也得陪我一起下去!” 星期一早上。 陸俊吃完早飯,樂滋滋地把給郁初帶的禮物往書包里塞。 他每次出一趟門,都會給郁初帶禮物。 這次的禮物很新奇,是一個民間手藝人自己捏的泥兔子,制成之后上了色,簡直栩栩如生。 看到這次兔子的第一眼,陸俊就決定把它買下來。 此時,陸北予也要出門,看見陸俊哼著歌往外走,涼涼地說了一句:“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去等郁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了錢?!?/br> 陸俊當場就反駁道:“哥,你怎么能這么說?” 陸北予:“哦?我哪說錯了?” 陸俊一臉認真道:“撿錢哪有等郁初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