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
今天給玫玫請的保姆回去了,剩下一個腦子瓦特的,一個小女孩,外加他一個戰斗力不強的,真遇上事了根本毫無自保能力。 秦翀腦子里閃現出前幾個月隔壁公寓被入戶搶劫的消息。 在射擊俱樂部經過考核通過并獲得持槍許可證的情況下可以合法持槍的,保姆之前絮絮叨叨的提醒過他去□□,他一直覺得沒必要,這會兒真要后悔死了。 他攥緊了床頭的手杖,慢慢的推開門。 一個黑影正在沙發邊上慢慢向前摸索,一點點靠向樓梯。 秦翀緊張得滿手都是汗,貓著腰慢慢朝黑影靠近,瞅準了空檔,立刻舉起了手杖:“Putyourfughandsup!Leavemyhouse!” 黑影慢慢抬起頭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翀總算借著屋子里微弱的光亮認出他來了,沒好氣的一把把他拽起來:“你大半夜的作什么妖?” 劉銘宇還是很委屈:“找你?!?/br> “找我干嘛?” “我找不到衛生間……” 秦翀很無奈,伸手摁亮了夜燈,又給他指出了正確的方向:“衛生間在那邊,自己去?!?/br> 經歷了這一趟嚇唬,秦翀更睡不著了,索性拿了劇本出來讀,就在沙發上靠著了。白給本來就在壁爐邊躺著取暖,看到秦翀來了,它立刻爬起來鉆進秦翀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劉銘宇慢悠悠的出來了,好像指望著秦翀沒發現他似的,靜悄悄地縮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這個季節雖然沒有國內那么冷,夜里平均溫度也只有3到5度,哪怕屋子里有壁爐,體感還是很冷。 劉銘宇在原地呆了不到半分鐘就慢慢的擠了過來,慢慢拱到了秦翀旁邊??此€是沒什么反應,膽子也壯了,干脆把秦翀披的毯子掀起來,自己鉆了進去。 秦翀感覺到他越來越近,幾乎要把自己也給擠出去,只好挪了挪身子,給他騰了個地方。 劉銘宇更得寸進尺了,腦袋鉆出來靠著他,雙手抱著腰,喃喃的抱怨起來:“我不喜歡這里,連衛生間都找不到……”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如果你真適應不了,那我就把你送回去……”秦翀憋不住笑了,“哈哈哈,你別撓我腰?!?/br> 劉銘宇不動了,執拗的把頭湊在他頸窩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其他地方我都不去?!?/br> 秦翀被他頂得難受,伸出胳膊肘把他推遠了點:“回去睡覺?!?/br> 劉銘宇執拗地搖頭:“沒你,我不睡?!?/br> “不睡你就耗著吧,看誰拗得過誰?!苯Y果立完了Flag,秦翀幾乎是馬上就睡著了。 “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呼吸的氣息亂糟糟的落在頸子里,吹著頭發來回飄拂,好像混亂的心緒。 “我好痛啊,你知道嗎……下一次再這樣,也許我真會死給你看?!眲懹畀偪竦奈蔷拖穹淼囊盎鸱贌煽莸脑耙粯铀查g侵襲了他的感官,懷著寧可被撞得粉身碎骨也絕不后悔的狠勁。 秦翀猛地睜開眼睛,腦子、臉、身上全都熱烘烘的。 夢里那段不知在哪兒聽過的背景音樂似乎還在耳邊縈繞——即使愛你,愛到你變成碎片,仍有我接應你,落地上天。如你化作了粉末,誰還要健全…… 壁爐里的火仍舊燃著,白給四仰八叉地橫在他懷里,后腳踹在他臉上。劉銘宇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地毯上去了,腦袋垂著,長得太長的頭發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像一團幽深的海藻。他規規矩矩的裹著毯子,十足十的像一只沒了家的流浪狗。 秦翀咽了咽口水,哪怕他用盡理智壓抑自己的情緒,身體的反應卻是無法控制的。 劉銘宇的氣息就像最致命的毒藥,總是能夠輕易瓦解他的自制力。 秦翀爬下來,做賊似的輕輕吻了他一下。 劉銘宇就跟被電了一下似的,立刻就醒了,眨著眼睛,滿臉詫異。 “我,我不小心碰到你了……”秦翀慌慌忙忙給自己找補了兩句,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最后只憋出一句,“對……對不起?!?/br> 劉銘宇忽然翻身起來,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沒關系,我喜歡你,你可以親我?!?/br> 秦翀明知道他說的只是孩子話,可心里猛地一酸,差點就要掉眼淚了。 “這個月有重大業務變動,揚官湖附近要做環保提升治理,所有的餐飲住宿企業全部暫停營業,那里的兩家連鎖店業績受到影響,目前開不知道可以重新開業的時間。錦繡店和琳瑯店盈利情況持續走低,想要退出加盟。還有之前說的那個直屬核心店項目的進度也得給你匯報一下……” 秦翀的腦袋都快炸開了:“等會兒,你先等會兒?!?/br> “您是有哪一部分沒聽明白嗎?我可以再仔細匯報講解一遍?!?/br> “我哪一部分都沒聽懂?!鼻亓埻^望的,做生意的那一套他確實不太懂,要是把股權直接轉出去套現,他又怕劉銘宇哪天清醒過來了又要怪秦翀敗掉了他的祖產。 現在秦翀就是不上不下,被架住了。只有呆在這個位置上秦翀才知道劉銘宇平時面對的壓力有多大,管得事情又多又雜,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回頭還得挨所有人的罵。 “要不你先看著辦吧……” 一開始秦翀也送劉銘宇去治療,可劉銘宇被他騙上一次兩次就明白了,一見到陌生人就顯露出了攻擊性,鬧得人仰馬翻。這還不算,回來之后他還得跟秦翀慪氣好久,要么賭氣不理他,要么干脆就不吃飯,重建信任的過程一次比一次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