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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史蒂芬韓還是秦翀的偶像。 前幾年史蒂芬韓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秦翀還以為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機會近距離和他接觸,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你冷靜點,別把你的偶像嚇跑了?!?/br> “放心吧,我盡量克制?!鼻亓垬返脹]邊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擔憂,“劉銘宇,你說我要不要把手杖上的奧鉆換成真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笑了起來:“你是在催我結婚嗎?” “想到哪兒去了,我是怕讓史蒂芬韓看出來了,覺得我是個沒錢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你懂嗎,就是不誠實?!?/br> “我覺得就算是真有錢也不至于把手杖上鑲那么多真鉆,是不是真有錢還另說,審美水平倒是不怎么樣?!?/br> 秦翀愣了愣:“那怎么辦?再訂制一把低調點的?” “在那種環境下所有人都往他身邊擠,他不會注意到你,你也沒機會多和他說話。別說手杖上是奧鉆還是真鉆了,他甚至不會注意到你的存在?!?/br> “人間真實?!鼻亓埛磻^來了,自嘲地笑起來,“不過我能近距離接觸到偶像,就算壓根說不上話也值了?!?/br> “別小看了自己。你的時代已經來臨了,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br> “劉銘宇你今天吃錯藥了,突然嘴這么甜?”秦翀忍不住打趣,“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坦白從寬!” 對面笑得格外猖狂:“對不起你的事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br> 劉銘宇經常這么半真半假的瞎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秦翀只能氣急敗壞地罵:“快滾吧你?!?/br> 秦翀掛了電話,開始望著房頂發呆。 自從房子賣了之后他見到劉銘宇的機會就更少了,只有劉銘宇能來找他,他卻沒法主動去見劉銘宇。 反正劉銘宇一直很忙,最近看著他的臉色語氣都逐漸變好了,大概是萬客那邊的事情開始好轉了吧。秦翀一向不愛過問劉銘宇生意上的事,說實在的也幫不上什么忙,還讓自己像個愛管閑事的大媽。成天糾結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幻想一下跟史蒂芬韓見面的美好場景呢。 秦翀一晚上都沒睡好,直到天空開始發亮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睡了還沒多久,電話鈴聲又把秦翀給吵了起來。 看見屏幕上跳動的是陌生的號碼,秦翀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來:“喂?” “我是羅東生。你出來,我們見一面?!?/br> 對方用的是命令的語氣,把暈暈乎乎的秦翀給搞得更懵了:“羅東生?哪個羅東生?” “彥東的羅東生?!?/br> 秦翀瞬間就清醒了:“羅……羅總?您要見我?我能不能問問,是……是什么事?” “你出來就知道了。見面的時間地址我過一會兒讓秘書通知你?!?/br> 羅東生直接掛了電話。 秦翀心里跟打鼓似的,再也睡不著了。 當初雖然和彥東打了不少交道,秦翀這種不起眼又無人提攜的小蝦米,和王頌元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跟羅東生這樣低調的幕后大佬就更是無緣相見了。如今羅東生忽然找上門來,語氣還那么嚴厲,該不是《河岸》捅了什么婁子吧! 秦翀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約定地點,沒想到羅東生比他到的更早。 那是一處立在懸崖頂上的院子,原本是一座三層樓高的舊樓,早些年被收去做了民宿。院子正面對著新開發的花棲里小鎮,后面則是波濤洶涌的怒海。 秦翀一進門就聞見了裹著咸腥海風的花香,抬頭就看見了幾叢有了年頭的素馨花?;ㄖτ粲羰[蔥的,粉色和乳白色的花朵初綻剛開,香氣羞澀,滿滿的都是東南亞風情。 “你來了?”羅東生獨自坐在遮陽傘下,眺望著懸崖下白浪翻滾的海面。 “羅總……您找我什么事?”秦翀渾身都不自在,羅東生這個人的作品他熟,可是所有關于羅東生的認知都是來自于大銀幕,關于羅東生本人,他完全是陌生的。 “你在質問我嗎?” “不……不是……”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秦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眼前的羅東生,除了不怒而威氣場強大充滿了壓迫感之外,這個人身上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壓抑感,反正看到他就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坐下?!?/br> “哦……好?!绷_東生的語氣緩和下來,可是秦翀聽著完全是命令的意思,立刻乖乖坐了下來,不敢再主動追問了。 “我看過《河岸》了,好像比王頌元的預期要差了一些,太過于強調導演的個人風格,導致故事的敘事性產生了障礙?!?/br> 好吧,果然是找他來臭罵一頓的。 “我看過觀眾們的評論,對于敘事性方面,只要稍微引導就能順暢理解……” “一部好的電影是不需要解說的。想知道一部電影成不成功,從票房上能看出很多問題?!?/br> 秦翀愣了愣:“《河岸》是一部文藝片,并不是面對所有觀眾的,所以反應在票房上的數據可能不是那么理想?!?/br> “票房不理想就是文藝片的原罪嗎?我同意補齊天海的投資,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將喜劇和文藝片相互融合的嘗試。這種做法新奇大膽,我喜歡這樣的挑戰。但是你為了彰顯自己的個性弱化了片子的本質,要知道文藝片也是故事片,連故事都講不明白就不是一部合格的故事片?!绷_東生笑了,“說實在的,《河岸》的內核并沒有到達驚艷的程度,如果不是看在里面有融合喜劇的成分,這個片子甚至還達不到立項的標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