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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娟被比得跟洗腦了一般,什么都想跟女王陛下比一比,也開始計較傅清和不如尹定山。 這兩口子就跟神經病一樣自己跟女王夫婦卯上了。 尹定山得了一顆星星,傅清和就一定也要拿到那顆星星,不然就寢食難安,奈何部隊的星星沒那么好拿,那就只能悄悄窩火;江叢洲戴了一條好看的項鏈,阮云娟就一定要買兩條同款,但是戴出來也沒有人家好看…… 都是文明人,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平時碰到了還都客客氣氣的敷了層虛偽的面膜,兩口子在家各種吵,出門還要各種秀……如此各種作態,要說女王夫婦感覺不到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影響到什么,也沒有,他們都只覺得可笑而已。 后來因為尹江的事,女王夫婦覺得要有更多的錢才能給予到尹江成長的保證,所以尹定山就轉業了,和江叢洲創業攢錢。傅清和犯蠢一樣也跟著轉業創業,他開個公司起初看起來似乎要比尹定山的飯店掙錢,但一年后就只能勉強維持,不好不歹,而尹定山的飯店那知名度散開真是財源擋都擋不住,這距離一下就拉開了。 生意場上比不了,老婆比不過,外貌氣質比不了,老公比不過……那就比兒子!傅清和夫婦把必勝精力全都撲在了傅明書身上,好在傅明書還算爭氣,除了體育成績,文化學習上各種成績都高了尹江一頭,這兩口子才終于找到了點平衡感。 在這種潛移默化下,傅明書當然是從頭到尾地都在和尹江各種比,不容許自己哪怕比尹江少一分,但尹江壓根就沒把他當一回事,學習成績只不過是讓自己更自由的一種手段而已,達到自己的目標就行,哪兒需要去看別人。 領域不同了,他們的交集也不多,也就開家長會時碰到了相互寒暄一下而已。 誰能想傅明書今天居然會為了一個進實驗團的名額在尹江面前表演跳樓? 而且那個讓女孩宮外孕的人居然也是傅明書。 傅清和夫妻被學校一頓狠批頓時又大受打擊,但此刻看著尹定山夫婦一臉憔悴的從重癥監護室里出來,心里居然有點竊喜。 你們的兒子完了吧! 阮云娟甚至都沒能控制好扭曲的表情。 “真是多虧了尹江,他那么的勇敢,不然我們家明書就沒了?!比钤凭晟锨凹儋赓獾南胍鲎〗瓍仓?。 女王陛下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別開身說:“是啊,我兒子當然是勇敢的,你兒子既然撿回了一條命,那就要好好的教?!?/br> “你兒子教的好還不是躺……”阮云娟被激得有點抽搐,嘴禿嚕了。傅清和趕緊掀了她一下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口袋來想要給尹定山:“我們也做不到別的什么……” 尹定山皺眉說:“這就不用了,我們家不缺這點兒?!?/br> 女王陛下瞥了一眼,冷冷地說:“你還是留著給你們家多請幾個心理醫生吧?!?/br> 想進實驗團,用跳樓來威脅也該去教務主任面前跳,那么寬的實驗樓,就偏偏跑到江寅那個角落,還等著尹江過去了才跳,不就明擺著想刺激尹江嗎!就算尹江沒事,女王陛下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和這一家神經病說話,更何況尹江還掛彩了,刮掉了那么長一塊頭皮,流了一千多CC的血呢,得多疼!那跟從女王陛下身上剜rou似的,想想尹江跟犯罪分子搏斗都沒受過這么重的傷呢!為了救這么個奇葩蠢貨根本不值得! 現在這兩人居然還找上來擺著歉疚的譜來看熱鬧。 江叢洲沒過去抽他們幾巴掌就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 傅清和一陣尷尬,阮云娟臉上表情更扭曲了,傅清和厭煩起來:“你是臉抽筋了嗎?” 阮云娟瞪起眼罵:“是啊,你不抽筋!” 眼瞧著這兩口子要吵起來,尹定山也煩躁了:“你們回家吵吧,別在這里演了,影響我兒子休息。尹江的傷也沒有你們想得那么嚴重,老天爺長了眼的,我們明天就能出院了,不要幸災樂禍得這么明顯,高興過頭摔下來會很慘?!?/br> 傅清和夫妻頓時一臉錯愕:不嚴重會在重癥監護??你怕不是在嚯我? “你們家傅明書明明就報考的一中,你們偏要弄到三中來,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么心,不就想跟我兒子競爭嗎?有什么用!在我兒子眼里,有你們這種父母的傅明書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都不配他多看一眼!還妄想做競爭對手呢!”江叢洲冷笑著說,“我兒子跳窗救人,是因為他品格優秀,近在眼前,不管那是誰他都會救。不過現在可能全校都在為他不值。因為這條可憐蟲不僅可憐還可惡,真是垃圾堆里出渣滓?!?/br> 完全沒有料到平時溫柔文靜教養極高的江叢洲會這么直接的羞辱他們。 這簡直就是當場爆頭加會心一擊! 那兩夫婦頓時尷尬與震驚交錯,激憤與羞愧重疊,傅清和的臉也扭曲起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妻倆扭曲程度都差不多,張大嘴抽搐還沒話說。 原來罵人不用臟話也可以罵得這么狠的! 隔著一道門的江寅一臉get到了的握起拳頭在心里由衷地贊嘆:女王陛下真威武??! “這里是重癥監護室區間,請保持安靜,要敘舊到外面去?!?/br> 護士長從走廊那邊過來施行群體驅散。 還要裝體面人呢,傅清和夫妻面部扭曲也只能揉巴揉巴收拾好恨恨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