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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想安安靜靜錄節目,怎么就這么難? 到了菜場,食材全部買完,因為姜炎要上洗手間,所以韓禹斌拎著東西在外面等著。 等了許久也沒人出來,韓禹斌正要進去問問情況,就聽到姜炎喊他過去。 沒帶紙,這是韓禹斌第一反應。 才剛踏進洗手間,又聽姜炎說:“叫攝影師不要跟進來?!?/br> 雖然不知道影帝葫蘆里裝的什么藥,但韓禹斌還是照做,并把所有食材留在外面叫他們照看,自己手里捏著包要來的紙巾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還想著,果然是影帝,包袱還是有的,但誰還沒有三急了,更何況,從他沒帶紙的那一刻起,包袱就已經稀碎了。 哪想到,待他走進洗手間,就看到姜炎一個人站在最里面,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那一刻,韓禹斌的心猛地跳了幾下,著實有點心慌,那種上課偷搞小動作被門外巡邏的教導主任發現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時間沒能挪動步子。 “別愣著,過來?!苯滓谎劭吹搅怂掷锏募埥?,心中暗笑。 聽到姜炎的聲音,韓禹斌這才挪動腳,低頭看了眼捏在手里的紙巾,趕緊慌亂的塞進褲兜,因為緊張,還重復了好幾遍這個動作。 隨后韓禹斌幾步上前,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姜老師,你找我?” “你是不是在北市第一高級中學堵得初中?”姜炎等不及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問清楚,從碰車開始到現在,也很長時間了,但兩人的關系一點進展都沒有,甚至感覺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明明巔峰都未曾到過。 韓禹斌先是愣住,隨后立刻矢口否認。 那里的往事不堪回首,轉學后,韓禹斌就再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韓禹斌并不認為,網絡上能查到跟他在第一中學相關的事情,當年,他爸媽已經給他打點好,就連同班同學都不知道他是從那里轉來,只知道是從鄉下來的。 不過這并不是為了他著想,而是在父母眼中這件事很丟人。 不過韓禹斌倒也從中獲益,至少,轉學后在鄭嘉博的帶動下,他漸漸地從那段陰影里走出來,可本性里那股隱忍,卻一直帶到現在。 因此當姜炎韓禹斌開口問他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否認,第二個才是去想他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不管怎樣,不管姜炎的目的如何,這件事有一個人知道,就有可能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知道,那他的過去就瞞不住了,可韓禹斌一點都不想提及。 雖然他否認了,但姜炎并不打算善罷甘休,“你轉學去了實驗中學,最后考了電影學院?!?/br> 知道得如此詳細,令韓禹斌無比吃驚,眼下他的表情已經不受控制,胸腔劇烈起伏,被窺視的感覺壓迫著他,讓他喘不過氣,大口的呼氣,想要吸入更多的氧氣。 韓禹斌待不下去了,“抱歉,姜老師,您若是沒事,我先出去了?!?/br> 才邁出去一步,就被沖上來的姜炎從身后拉住手臂,強壓著心中萬分復雜的情緒,“你等等?!?/br> 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的韓禹斌,緩緩轉過身,低頭瞅了眼抓著自己的手,再次看向那張臉,確實如韓禹綺說的那樣,刀刻出來的一般,每一刀都無比的精準,湊在一起,就只有完美兩個字。 但就是這張完美的臉,韓禹斌拿不準后面又藏著怎樣丑陋的面孔,又不知道為什么要去調查自己。 他多一秒都呆不下去,“姜老師,麻煩您松手,您是前輩,不想對您不敬?!?/br> 然而姜炎非但沒有松手,還加了力道,并站到他面前,“我沒有調查你?!?/br> 聽了這話,韓禹斌抬起寫滿了‘我不相信’的臉看著他,這一刻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畏懼。 四目相對,韓禹斌能在他深棕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有點可笑,隨后堅定的目光漸漸暗下來,沒有底氣又似求饒一般地重復了一遍,“姜老師,我敬你是前輩,麻煩您……” 但韓禹斌被他打斷,“有一次籃球場,因為場地的事情,你被打得鼻青臉腫,被一個人救了……” 姜炎故意停頓,眼底里全是期待,希望他能自己記起來,哪怕看起來希望渺茫。 正在心中腹誹“好好地錄節目,會出這樣的插曲,若是明天還抽到跟姜炎一組,不知道以后還要不要再來錄這個節目了”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話。 那件事他一直回避的事,瞬間被從記憶深處抽了出來,韓禹斌猛地倒吸了口氣。 就是因為這件事,徹底壓垮韓禹斌,雖然那天被人救下,但從此他就開始懼怕籃球,懼怕籃球場,從心底里抵觸跟籃球有關的一切事情。 也沒有勇氣去找那個救了他的人說聲謝謝。 以至于現在偶爾深夜睡不著,韓禹斌還會想起那人,會想起當年,若非被人救下,會是怎樣的結局。 現在,那個人就出現在面前? 韓禹斌絲毫沒有懷疑過姜炎說的這件事,除了當年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那些沒有對他伸出援手的人,是不會有臉跟他提這些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救他的人,便是眼前的姜炎。 韓禹斌開始上下打量起姜炎,比他還高一些,白皙的肌膚,身材比例勻稱,修長的兩條腿高蹺一樣的存在,若不是站立,真是無處安放,再在看抓著自己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分外修長,這樣的人不當偶像,天理難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