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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望舒怔住幾秒,看她驚恐萬分的樣子,又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得不往最壞了想,“蛇爬進去了?” 梁曼此刻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整個面部都揪在了一起,“它,它,它剛鉆進來的,我,我,我……” “你先別動?!笔Y泰林找來一根樹枝叉拎過去,讓陸望舒把睡袋鏈拉開。 “怎么了這是?”她那一嗓子,喊醒好幾個人了,本來也都是剛躺下,沒睡熟。 狄景天跑過來就看到她僵在原地,陸望舒正在緩緩的拉開拉鏈。 “有蛇,都先別過來?!笔Y泰林手捏著那樹杈,打算等蛇露頭直接叉住它。 狄景天這邊遠距離安撫著梁曼的緊張情緒,陸望舒那邊緩緩的拉開拉鏈,“你看清是什么蛇了嗎?” “我,我,我,我哪看得清啊,你,你看到它了嗎?”梁曼緊張的都說不清楚話,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就只覺得有個冰冰涼滑滑的東西鉆了進來,剩下的哪里注意到。 “還沒有,你別動?!标懲鎽岩筛揪筒皇巧?,睡袋已經拉開大半,依然沒見到她說的那條蛇。 “你別緊張?!钡揖疤觳煌5恼f話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哎呀,你不要說話了!”梁曼帶著哭腔說著,他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吵都吵死了,而且這么緊張的時刻,就不能少說幾句。 陸望舒繼續小心翼翼的拉著拉鏈,蔣泰林時刻做好一條猛蛇竄出來的準備。 然而等睡袋全部拉開,都沒能見到她說的冰涼,滑滑的蛇。 “你做夢了吧?”陸望舒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 “蛇呢?怎么沒了?我明明……”梁曼也有點蒙圈,明明切身感覺到了,有東西鉆進來,怎么就會不見了。 “散了,散了,下次做夢小心點?!备唏Y打著哈欠,拖著滿帶睡意的身體朝睡袋那邊走去。 這算什么事啊,合著就是虛驚一場。 蔣泰林白準備樹杈了,本來還想大顯身手呢,如今看來沒有機會,悻悻的走到她身旁,問陸望舒,“真的沒有?” “不然呢?”人都站起來了,什么都沒有,還能是騙他的啊。 蔣泰林看著狄景天在那邊不停的安撫著梁曼,拉過陸望舒,“你說,狄景天對她是不是有意思?”說完把樹杈丟進一旁的樹叢里,就說這么熱的天,也不是數九寒天,怎么可能蛇會爬進人的睡袋里取暖。 “跟你有關系嗎?”陸望舒瞄他一眼,管的可真寬,但還是把視線投過去,找個機會提醒他一下。 被梁曼擾了一下,剛剛聊天的心情也沒了。 蔣泰林跟著陸望舒靠在樹上漸漸睡去。 [打擾了人小兩口的甜蜜]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就說這個梁曼多余,什么事都有她] [本來還想繼續聽梳子哥的小話,結果倆人竟然睡著了] [幸好沒有蛇,要是真有,不得嚇死] [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第二天一早,俞軍就帶著人下山,并把洞xue內的發現跟導演組說了,他們會去找考古學家來一探究竟,畢竟也是重大發現。 經過昨天的事情,俞軍就不敢再讓蔣泰林走前面了,不過有人比他看的緊,那就放心了。 陸望舒一邊盯著蔣泰林,一邊把狄景天拉過身邊談話。 倒也沒說什么過嚴重的話,只是讓他注意自己的影響,畢竟他還在試用期內,雖說并不反對談戀愛,但若是因為這影響了他的前途,那就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為了安全起見,俞軍沒有強迫大家怎么上來的怎么下去,而是繞了一大圈,才走到山下,來到一片開闊地帶,此時已經下午了。 都說人在饑餓的時候看什么都香,現在就連看到草地都想要啃上幾口。 一如既往,部分人去找食材,剩下的流下來生火搭灶。 好像昨天上山之后的后遺癥,全都無精打采的。做事情的效率也變低。 俞軍是不斷的給他們加油打氣,這才找到些吃的。 不過蔣泰林倒是大有突破,在食材匱乏和俞軍的逼迫下,愣是克服心理障礙,抓了一只甲殼蟲。 但是回去之后,蔣泰林就像自己被玷污了一樣,不斷的把手往衣服上蹭,還是陸望舒的衣服。 人活著,真難。 等到還有兩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蔣泰林已經可以徒手抓蜻蜓了,這對于他來講,就是質的飛躍,至少,看見會飛的昆蟲,不再怕的要死,畢竟以前他可是會被蒼蠅追的滿屋子跑的人。 但其他的,依然不行。 那天山洞出來之后,蔣泰林就覺得后背癢,時斷時續,像是得了病一樣,可每次發作的時候,讓陸望舒給他看,有什么反應都沒有。 著實讓人奇怪,而且一般都是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癢起來。 所以他已經好幾天沒怎么睡好覺了。 估計敢抓昆蟲,也是因為整個人都處于感官遲鈍的狀態吧。 這天一早,大家吃了一肚子也菜便出發了,只要堅持過今晚,就大功告成。 但沒想到,中午時分,竟來到了一座瀑布前。 蔣泰林在見到瀑布的那一刻,就覺得俞軍又會有想法,而且他們這幾天過的日子都比較悠閑,怎么也要在收官的時候再高走一波。 而他想的沒錯,站在瀑布跟前的時候,俞軍說的話,讓大家恨不得立馬掉頭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