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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恐懼質感油然而生,飛速的轉身將手電筒的光照向身后,明知道什么都沒有,但就是覺得想要逃離這里。 之前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在復制粘貼的壁畫下,都化為灰燼。 沒頭沒腦似的,腳下不受控制,飛奔起來,然而這條路越來越高,越來越難走,加上地面濕滑,想要再向上走的蔣泰林發現,竟然沒辦法靠兩只腳和前傾的身體上前。 只能手腳并用,這才看到了一個平臺,就在他一只手已經搭在了平臺上時,腳下一滑,險些跌落下去,還好反應快,踩到了支撐,但他的手電卻掉落下去。 看著離他至少十米開外,一路滾遠的手電,又看了看只差一步就爬到的平臺,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要手電了。 接著一個用力,就爬到了平臺上。 拍了拍手,俯視著下面,這個坡,得有快六十度了,竟然頗有得意的覺得挺了不起的。 不過沒了手電,雖說已然適應了洞內的漆黑,可沒走幾步,身后手電散出來的微弱光亮,就徹底不見了。 周圍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很后悔沒去拿回手電,可再滑下去拿,然后爬上來,又有點不現實。 自己選的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蹚。 因為光亮全無,每走一步對于蔣泰林來說,都是運氣。 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腳探著前面的路,此時連一塊小石頭,都有可能成為他前進路上的巨大阻礙。 摸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更不知道走了多遠。 人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時間空間概念的。 甚至蔣泰林連他走的是不是直線都不知道,如今就跟瞎子沒什么兩樣,一邊用腳探著路,一邊伸出雙手四處摸著,防止下一步撞到了墻壁。 這是何苦呢,蔣泰林徹底后悔自己的決定了。 第77章 未見其人 三組人馬,一路尋找,也沒能找到蔣泰林的下落,對講機又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基本上出于半失聯的狀態。 陸望舒在這陰涼的洞內,急的滿頭大汗,身上都濕透了,滿腦子想的盡是些不好的事情,若是蔣泰林真的因此喪命,那他就是直接責任人,本來應該看好他的。 “你也別太著急了?!比渭慰÷犓宦泛斑^來,感覺嗓子都喊啞了。 “你說的輕松,我能不著急嗎!”陸望舒捏了捏嗓子,他也覺得不舒服,但沒辦法,喊聲依然沒停。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怎么說也會竭力勸阻,不讓他參加這檔節目。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蔣泰林蹚著走,已經碰了好多次壁了,每次他都轉一百八十度調轉方向,但依然會碰壁,就好像他在一個密閉狹窄的空間里,怎么都無法走出去。 如此往復了許久,蔣泰林有些堅持不住了,不由得心生煩躁,席地而坐。 可此刻他煩躁也沒用,周圍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更不用說是人影。 就這么坐在原地,因為周身漆黑,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再一睜眼,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想要去看表,連指針都找不到,更不用說看時間了。若是能有機會活著出去,一定買個能亮的,光靠夜光的表,不靠譜。 又摸出腰間的對講機,摸著調頻道,然而里面除了‘嗞啦嗞啦’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 看來這幫人是真的把他給忘了。 總不會是多年之后,這里變成了旅游景點,工作人員在勘探現場的時候,發現一具骸骨。 想想都怕。立刻站了起來,決定原路返回,斷不能繼續這樣摸下去,遲早死在這洞里,倒也真刺激,出來探險,死在外面,傳出去都是一段佳話呢。 連標題都想好了,‘奧運冠軍叢林探險神秘失蹤’‘三十年前失蹤的奧運冠軍驚現山洞,然已成皚皚白骨’ 陸望舒只覺得越走越深,而且也沒有岔路口,可這路,就像是會無限延長一般,怎么都走不到盡頭。 如今幾個人都已經喊得口干舌燥,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只是悶頭去找。 “我說老陸,不能這么盲目的去找,走下去沒個盡頭?!比渭慰〗凶∷?,而且這一路走一都沒見岔路,說明人應該不在這里。 “那你說,怎么辦?就這么放任不管了?”陸望舒就想不通,這小子怎么能這么不聽話,不懂事,都多大個人了,還單獨行動,又不是在熟悉的地方。 “我們先原路返回,說不準其他人找到了呢?”“這都走出幾千米了,還沒找到,喊也沒個回應?!?/br> “那沒準是出事了!”陸望舒越想越急,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我說你這個人還是這執拗的脾氣?!比渭慰〖膊缴锨袄∷?,“我們回去休整一下,又不是不找了。萬一別人找到了,你也不用這么擔心,不要到時候再換他們來找我們?!薄岸夷悴荒芸偼鶋牧讼??!?/br> 陸望舒被他拉著,看了看前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用手電晃了晃,不甘心的又喊了幾聲,嗓子立馬又不舒服了,接著回頭看向任嘉俊,深深地嘆口氣,“那行吧?!?/br> 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陸望舒他們回到了幾個人分開的地方,沒多久,其他人也陸續回來,只是依然不見蔣泰林的身影。 但八個人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怎么就會找不見蔣泰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