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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杜寒一怔,的確是有個時間自己會注意不到房間的情況。 每次唐先生出門,自己都會跟著,這個時候自己在外面,房間里如果進出什么人,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 他正想著,便感覺著臉被人捧了起來。借著力氣抬頭,便見吳明看著自己,那張臉上沒有笑意,只是看著自己。 接著便感覺到他的手按著自己的眉劃過。 “嘶——”杜寒感覺到眉毛一疼,好像是被這人生生扯去了幾根。 一把將人推開,杜寒怒道:“你發什么神經?” 吳明甩甩手,無賴道:“我看你眉毛那么黑,以為你是畫上去的,便想摸看看能不能擦掉?!彼麛傞_手給杜寒看手指道:“原來是真的,一點也沒擦掉?!?/br> “有病?!倍藕R了一句,轉身繼續往前走,任憑吳明嬉嬉笑笑跟在后面他也沒有回頭。但他還是錯誤估計了杜寒的厚臉皮,開門的時候一個沒注意,便就讓他溜了進去。 杜寒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吳明,手扶著門框道:“這位先生,我好像沒有說讓你進來?!?/br> “那我現在問,我可以進來嗎?”吳明靠著椅背沒有起身的意思。 杜寒瞄了一眼房間里,發現沒有什么不應當的東西放在外面,這才將門反手一推關上,抱著手冷淡說:“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出去嗎?” 吳明搖頭。 “那不就行了?!倍藕诖策吷献?,看著吳明問:“你到底要做什么?” 吳明搬著椅子朝他靠近,溫聲道:“你說我要做什么?” “如果你再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現在就從房間里出去,我就不送了?!倍藕豢此?,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吳明見他這么冷淡,嘆氣一聲,將自己臉上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收了起來。他看著杜寒道:“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張妍的房間,看了下那副放在盒子的牌?!?/br> 杜寒立即轉身看他,見他也看著自己不說話,便皺著眉道:“然后呢?” “那盒牌里面一張也沒有少,而且那盒牌背后的花紋也同發現的那張不一樣?!眳敲饕娭藕林槻徽f話,便出聲道:“怎么?現在在想什么?” 杜寒抿了口被子里的水,無意說:“在想兇手是個神經病?!?/br> “噗——”吳明笑了一聲,手撐著頭看他道:“你怎么就知道兇手是一個人?” 杜寒反應很快,聽見這句話之后立即轉頭看向吳明,瞇了瞇眼睛道:“你怎么就知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房間里一時無人說話,杜寒盯著吳明不放過他臉上一絲的表情變化,他將手上的杯子放下,身上繃緊了一些。 吳明眼睛看著他,只見杜寒突然笑了一聲說:“我開個玩笑,你繼續說?!?/br> 但是吳明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開始手撐著頭的姿勢看他。吳明的五官立體,現在沉下臉色盯著人看,讓杜寒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才見吳明眨了眨眼睛。 吳明:“嚇到了嗎?” 杜寒:…… 你還是滾出去吧。 吳明卻依舊道:“開始你就是這個表情,從餐廳里氣沖沖走出去,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別生氣啊……喂,別推我,我就是學著你的樣子而已啊?!?/br> 杜寒全然不聽,將人從椅子上拎起來拖到房間門口。吳明背依靠著房門,手在身前撐著杜寒的肩膀,無奈道:“講點道理ok?” “講什么道理?有話就快說!”杜寒一手撐在吳明身后的門板,抬著頭瞪著他。 “好好好,你別激動?!眳敲魃焓痔袅颂羲念^發,再杜寒下一句罵人的話還沒有出口前,立即道:“就是說,張妍房中的狼人殺的牌同現場散落的并不是一樣的。所以你覺得有什么聯系,這一點是說不同?!?/br> “但是……”杜寒皺著眉道。 吳明點點他的額頭,將杜寒撐在門上的手拉了下來,慢慢道:“你們這些作家就是想象力豐富,這樣事情就很容易被夸大,真正的線索就很容易被掩蓋過去?!?/br> “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是真正的線索?!倍藕撕笠稽c,抱著手臂看他。 吳明聳聳肩:“現在還不知道,反正我不覺得這個牌有什么重要。哪里有人殺了人還留下這么些暗示信息,指引別人找到自己?” 杜寒:“也不算是暗示信息,放下的狼牌倒不是什么好意思,是說這兩個死者是壞人而已。不過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么聯系,為什么身邊被人放下牌?!?/br> “你怎么就知道兩個人沒有聯系?”吳明挑挑眉,低聲問:“難道說……你調查過他們?” 杜寒皺眉道:“你開什么玩笑?一個老師一個企業家,怎么看都不會有關系?!?/br> 他面上說的自然,心跳卻有些加快。暗罵自己一句說話不小心。 “是啦,所以你不用想這么多,放牌這種行為只能說明一件事?!?/br> 杜寒問:“什么事?” 吳明撇了撇嘴,干巴巴道:“這個人有點中二病,小說還看多了,妄想當英雄?!?/br> . 胡謙回到房間里,將自己的寶貝相機放在桌子上。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手在桌面上敲了敲,隨即又氣惱地將杯子重重放下。 “媽的,死小子嘴巴倒是嚴實,不說實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