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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毅頂著他五顏六色的頭發問:那現在怎么辦?直接下去?我先聲明啊,我寧愿走下去也不跟紀霖往下跳。 鄒豐明笑了一聲,當然是一層一層走下去,下面這么多層還沒看呢。 他說著看了眼還站在平臺上的紀霖,徑直走到他身邊,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我看新聞說是鹽羅的水位又高了。紀霖看著兩邊堤壩上的人,皺眉問:這個堤壩夠高嗎? 司嘉宏走過來道:放心,這個堤壩很多年了,每年再漲水也不會沒過它去。而且這個是真的每年都在維修,不摻水份的。 紀霖看了一陣,談談道:是嗎? 一行人又在最高層待了一會,便開始往下走,一層一層的開始搜查。紀霖覺得腿都要發軟的時候,總算是走回了第一層。 他撐著膝蓋嘆了口氣,一邊的史毅見他這樣,笑著猛地一搭紀霖的肩膀說:嘿嘿,你下個樓都累成這樣,等著明天早上起來腿疼吧。 紀霖笑了一聲,反握住史毅的手道:走吧,我帶你再飛一次,免費的不收錢。 史毅忙掙脫他的手,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旁邊的陳姝看了眼時間,看向鄒豐明問:鄒哥,今天還去別的地方嗎? 不去了,直接回酒店吧。鄒豐明將手上的煙頭扔掉,表情有點陰沉。 剛坐上車,陳姝的手機就開始響,她接起來聽了幾句,便轉頭對鄒豐明說:鄒哥,上午那個手銬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上面檢測到了血液存在。 鄒豐明聞言頓時坐直了身體,近十年左右,燕南有還未破的命案嗎?把上面的血跡同這些命案現場的血跡對比一下,看有沒有重合的。 這個已經對比過了,沒有。并且奇怪的是,檔案庫里也沒有任何相同的血液樣本。 陳姝道。 鄒豐明皺著眉靠回椅子上,喃喃道:居然真的沒有回來 并且近二十年,謝家鋪的人身上也沒發生過刑事案件。陳姝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她問:那個手銬需要拿回嗎? 鄒豐明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 紀霖看著窗戶后退的景象沒有說話,他的腿還在一抽一抽的發疼,自己揉了兩下覺得稍微好了點,但也只是好了一點而已。 要是方靖在的話,他的手比自己的有力氣,揉兩下的效果要好得多。 他想著將手機又摸了出來,上面沒有新消息提醒。 方靖應該在上課沒有看到吧。紀霖垂下眼,將手機放在了貼身的口袋里。 因為一只下雨的緣故,天色本來就陰沉,又到了秋天,才六點左右,天就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那個被活埋的人沒有回來,可能是從地里爬出來的時候再次被人抓住,被埋在了別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在外面活得好好的,不想再回來。 也有可能是沒有辦法再回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讓紀霖的心情沒有辦法變好。 他靠在窗戶上快要睡去的時候,手機終于開始震動,方靖的名字跟著屏幕一起亮起來, 紀霖抿了抿嘴,心頭的郁氣散了個七七八八,滑著屏幕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方靖那邊有點吵,他頓了一下說:是我打擾你辦事了嗎?這么久才接。 沒有。紀霖笑了一聲,輕聲說:是我睡著了,沒有反應過來。 方靖松了一口氣,他走到安靜的地方靠在墻上問:中午沒有休息?現在還在車上嗎?晚飯吃什么?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紀霖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他想了想,說:沒有時間休息,現在還在車上,晚上還不知道吃什么。你已經吃飯了嗎? 方靖搖頭,沒,師傅還在做呢。他頓了頓,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我今天又瞧見江晗親梁彥了,嘴對嘴的那種。 紀霖: 你怎么 方靖搶白道: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早上起來去跑步,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江晗被他抱著哄,好像是做噩夢了,江晗在哭,先是梁彥親他的額頭,后面就后面就 他嘖了一聲,靠著墻蹲了下來,抹了把臉說:不過他們兩個沒有發現我。 紀霖沉默一陣,然后道:沒事,你就把他們當一般情侶就行了。別大驚小怪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方靖試探著問。 紀霖有點莫名其妙,我雖然比你大五歲,不是五十歲,我也是現代人,這種事又沒什么。就算是有一天你帶個男朋友回來,我也覺得沒什么。 方靖聽著想,發生在別人身上你覺得沒什么,要是發生在你自己身上呢? 他想著自己將紀霖抱在身上哄的樣子,可恥的臉紅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紀霖突然笑了一聲,逗他說:難道還真有喜歡的了?早戀不可以的。 我沒。方靖立即回道。 他又同紀霖說了兩句,等著紀霖說到酒店才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