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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宴應了一聲,抓著座椅扶手側了側身看著史毅道:她皮膚出了點問題,正在治,等你回去的時候應該就治好了,到時候你就能看見她了。 誰想看見她了?史毅嘟囔一句,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問: 那她皮膚病嚴重嗎? 羅宴笑了一聲,搖頭道:你知道的,一點小問題而已。 史毅靠回車壁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車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地方,紀霖跟著羅宴下車,這時候已經有當地的負責人等在路邊。羅宴上前同他們握手說了兩句就上了一邊轎車,朝他們住宿的地方去。 紀霖看著霧氣彌漫的山間,問道:那個寺廟就在這個山上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負責人看了眼窗外說:不是在這個山,是后面的一座。這個廟叫法雨寺,香火一直都不旺,也就幾個和尚在里面,偶爾有外來客去住才多了點人氣。因為平日就沒有什么人去,所以這次還是你們鄒部長打電話過來,我們派人過去才發現出了事情。 說到這里負責人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嘆了口氣繼續說:一共去了兩拔人,第一次兩個人,他們兩天沒回來,我又叫了三個人去,一共五個人,現在一個都沒有回來。他們家里人天天過來鬧,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先穩定他們情緒,千萬別讓他們上山。羅宴道。 負責人點頭。 給他們三個人安排的住宿地點就在離山不遠的一個民宿里,這樣也方便他們進山。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負責人又同羅宴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整棟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明天就上山嗎?史毅問。 羅宴搖頭,先在附近轉轉,調查下當地人是對這個寺廟的印象怎么樣,再考慮上山的事情不遲。 史毅皺著眉,我擔心時間拖得越久,梁哥的處境越危險。 羅宴沉默著,紀霖這時候出聲道:那不如就分頭行動,你們兩個人去調查, 我先上山看看。 不行,你一個人行動太危險了。羅宴立刻否定了他這個建議。 紀霖也沒有堅持,他坐在一邊看著羅宴和史毅商量,但過了一個小時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時間已晚,三個人便準備回房間休息。 羅宴這時候叫住紀霖,紀霖站在房門口轉頭看他。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但是在未知的情況下,單獨行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論你以前做事的風格是怎么樣,還是希望你這次能夠配合。羅宴努力將自己的話說得客氣,并且一直注意著紀霖臉上的表情。 紀霖聽他說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余的事情我不會做的。 羅宴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忍不住又道:史毅他爺爺是高層人員,平時在家里慣壞了,所以性格有時候有點跳脫,你多包容下。 又得到了一個點頭,羅宴這才放心讓他去休息。 紀霖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才拿著衣服去洗澡,等他出來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著,上好幾個未接來電。 來電人都是同一個名字。 方靖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紀霖看了眼時間,發現十二點已經過了。 他想了想還是拔了電話回去,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怎么了?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紀霖問。 那邊沉默了一會,方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沒事,就問你到了沒有。 到了。紀霖應了一聲,忍不住笑了笑。 方靖看不見他的笑臉,聽見他簡潔的回答,心中惴惴,害怕紀霖覺得自己煩。強忍住了問天氣住宿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的欲望,只說:你現在才到?明天就會上山找人嗎? 不是,剛剛聽他們商量,才收拾完準備休息。明天應該暫時不會去,我看他們沒有直接上山的意思。紀霖索性躺在了床上,他看著天花板喃喃說,其實我不覺得那個梁彥還活著。 失蹤這么多天,這個時候突然發了條消息過來,紀霖怎么想都覺得像一個圈套引他們過來。 電話那邊的方靖心突然揪了起來,他抓著電話問:會不會是那個先生?是他引你過來。 紀霖笑了一聲,說不好是呢。 他扣了扣指甲,垂著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事逃也逃不過。他真要找我,那我就等著。 方靖聽著不說話,緊握的拳頭讓他的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他聽見紀霖漫不經心地說:這也是假設而已,你別想多了。 掛了電話,方靖卻依舊因為紀霖的話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就算是天快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是噩夢不斷叫他頭疼。 第二天方靖頂著兩個黑眼圈敲響了鄒豐明的辦公室門。 看到是他來,鄒豐明也挑了挑眉,特別是看到他眼底的青黑的時候,鄒豐明忍不住笑問:你這是離了你哥覺都睡不好了? 方靖不想跟他廢話,直切主題問:為什么會確認梁彥還活著,要是他已經死了,那發到你手機上的消息不就是一個圈套,引他們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