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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調查我?方請怒道。 他伸手便要去拔手背上的留置針,被紀霖按住了。 知己如彼而已。鄒豐明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兩個,淡淡道:況且我要你的人情有什么用? 況且鄒豐明不可能讓紀霖這樣能力強大的能力者在外面晃蕩。 更不用說讓他在一個便利店當個打工仔。 這樣實在是太浪費了。 方靖看看鄒豐明瞇了瞇眼睛,他伸手將紀霖拉開,將留置針帶著膠帶一下扯開。 我想也是。方靖不想同他廢話,他只想一拳打爛這個總是笑著的臉。 紀霖皺眉看了方靖一眼,伸手壓在他的左肩膀上,輕聲說:老實點,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難道你還想進一次手術室? 方靖一把打開他的手,怒道:不用你管,我和你又沒有什么關系,你管我干什么? 紀霖心里有點不耐煩,但是也知道方靖這個年紀的孩子要順毛說,跟他對著吵只會讓他更加激動。他在心里努力告訴自己耐心,一邊放緩了語氣,溫和說:你幫我擋了一下才受傷,我應該照顧你的。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那么一下,是我賤。方靖看著他溫和的樣子,就想起這幾天他疏遠的態度,心里火氣更大了。 之前我被人打傷你帶我回家,我幫你擋一拳,扯平了,現在我們兩個沒有關系了。 紀霖見他還要下床,皺眉伸手,方靖頓時覺得身體變重動不了了。 鄒豐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兩個人,挑眉笑了笑,突然說道:說起來,我很奇怪,方先生身上的傷口似乎比一般的人要愈合的快一些。 第十五章 并且醫生告訴我他的血液里有點奇怪的東西。鄒豐明笑了笑,看向方靖說:不知道方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 有什么東西?方靖一下愣了,掙扎著要起來,但是被紀霖按著動彈不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還不甘心握拳瞪著自己的方靖,紀霖嘆了口氣想,還好自己有點能力,不然全靠身體素質,方靖這么大塊頭,他是按也按不住的。 好好在床上躺著,要是傷口崩開你就給我等著。紀霖難得放了句狠話,方靖看見他這個樣子稍微頓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說: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躺床上解決?紀霖瞥他一眼沒說話,轉而看向鄒豐明問:他不是能力者? 普通人而已。鄒豐明搖頭,看上去您也知道他的愈合能力有點問題。 方靖聞言看向紀霖,抓住他的手問:是嗎? 紀霖皺了皺眉頭,他安撫著拍了拍方靖的手,只是一開始以為你是能力者而已。 所以那天晚上才留著方靖在自己家里住了一夜,只是沒有想到他原來不是。紀霖問道:那你說的奇怪的東西又是什么對他身體有影響嗎? 鄒豐明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方靖笑說:方小哥的身體還沒好,我們在這里談話未免太打擾了。 紀霖看方靖氣得要跳起來,立即說:你再躺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方靖眼看著紀霖跟著鄒豐明出去,直到病房門合上,身上壓制著的力道也沒有消失。他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外面人談話的聲音模模糊糊傳進來。 越想聽清,卻越聽不清。方靖握緊拳頭猛地砸了一下床,但是隨即右肩傳來一陣疼痛又嚇得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要是傷上加傷,自己要在這個醫院里住更久,住院費也要收更多。 方靖一下還不上錢,他不想紀霖因為自己欠別人什么人情,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要讓別人來承擔自己的債務?他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 紀霖靠在走廊的墻上,看著鄒豐明道:繼續說吧。 這個方靖現在應該是念大學的年紀,但是他讀到高二就輟學了。家里父母呢也早就離婚了,據說還是父親婚內出軌。他的撫養權在母親手上,不過他母親也因病一年前去世。鄒豐明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紀霖的表情,見他面色冷淡,便問: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聽你說才知道。不過這種事情跟我又有什么關系?紀霖靠在墻上歪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同他很熟悉吧?你的調查報告沒有告訴你我認識他還不到一個月嗎?還是說回剛才的話題吧,他身體里到底有什么? 有人給他長期微量的服用藥物,提高他身體的自愈能力和身體素質。按照檢查的結果來看,方靖應該已經連續服用一年,算算時間應該是從他跟著陸老四開始。 陸老四?紀霖想了想那個瞇瞇眼的胖子,他摸了摸下巴問:對身體有危害嗎? 暫時沒有,后續還留待觀察。不過我們好奇的是那個叫陸誠的人,手上是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的。這種藥物在我們之前抓住的一個能力者體內也發現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前斷時間的那場大雨,就是那位能力者所為。 紀霖看他,這和我有 什么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