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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什么?鄒豐明追問。 算不得什么好工作,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紀霖道。 鄒豐明點點頭,將手上的筆合上,點頭道:我們知道了,會叫人仔細調查的。 問完了?紀霖挑眉看鄒豐明,就見他走到自己面前,拿出鑰匙將自己手上的手銬取下放在桌子上。 多謝紀先生配合了。鄒豐明向紀霖伸出手。 紀霖看了看他的手,淡淡道:我可以回去了嗎? 見他沒有握手的意思,鄒豐明也不生氣,他將自己手收回來揣在口袋里,看著紀霖問:紀先生不去醫院看看嗎?畢竟那位小哥是救你才受傷的。 紀霖:我自然會去看的。 那我為紀先生安排車。鄒豐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紀霖見狀連忙說:我沒說現在要 鄒豐明打斷他的話:因為是紀先生的朋友,所以是特地請了專家來做手術,現在手術應該還沒有結束。 等一下,不是開始說是還在昏迷嗎?怎么又是做手術去了?紀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冷聲問:你在騙人? 紀霖想起鄭沖拳頭打在方靖身上發出的那一身悶響 ,眉頭皺得更緊,連帶看著面前的鄒豐明也越來越不耐煩。 擔心紀先生因為朋友出事太過焦急,這才隱瞞的?,F在我送紀先生過去,路上的時間足夠這臺手術做完了。 鄒豐明看著房間里漂浮起來的書桌還有椅子,面上的笑意沒有褪去,他鏡片下的眼睛看著紀霖,淡談道:紀先生這么激動做什么?您的朋友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肩膀上的骨頭碎了,需要動個小手術而已。 我可沒說他是我的朋友。紀霖伸手抓住飄在身邊的椅子腳,瞇了瞇眼睛說,倒是我很討厭別人騙著我。 鄒豐明:那我道歉。 他抬手指了指墻角的攝像頭,道:那個東西一直開著的,您還是不要太激動了,萬一砸壞了東西還要賠,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話音剛落,紀霖手上的椅子就脫手而去。 監控室里的畫面一下黑了,面色蒼白的女人忍不住哇哦一聲,說:小朋友脾氣挺大的嘛。 過了一會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鄒豐明頭發有些凌亂,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對著跟上的紀霖說:車已經到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紀霖點頭。 不管怎么樣,方靖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去看他一眼。 路上有點堵車,等到了醫院的時候方靖的手術已經結束,但是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 紀霖看了眼,見沒有什么事情就準備離開了,但是鄒豐明又攔在了他的面前。 干什么?剛剛是沒有打夠嗎? 鄒豐明道:不是,是要同您商量一下醫藥費的事情。 醫藥費?紀霖心頭跳,一句關我什么事就要脫口而出,正在這時他覺得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一下。 紀霖。 紀霖一回頭,就看見方靖正拉著他的衣袖。 他醒了。 第十四章 病房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桌上的花瓶里花開得正好。 方靖在醫院里住了三天,醫生來檢查了幾次,都說他恢復得不錯。但等到他問到出院的時候,都只是笑笑換了個話題。 紀霖每天都來看他,幫自己洗衣服擦洗身體。 同方靖印象里的一樣,紀霖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溫和的笑,但他總覺得紀霖對自己態度也沒有之前親熱,只保持著表面的溫和,實際給自己的感覺卻又是疏離。 兩個人總是說不上幾句話,就開始默契的變得沉默。方靖脾算不上好,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還是別風事情讓紀霖不開心。 可自己替紀霖擋了這么一下,所以才躺在醫院里,但是看上去紀霖卻想疏遠自己,他心里委屈得很。 但是紀霖每次來照顧自己的時候,都讓方靖覺得自己還是被人牽掛著關心著的,不管紀霖是不是真心的,只要方靖每次看到紀霖來,心里的委屈又變成了高興,一雙眼睛跟看他走。 可是當自己感覺到紀霖的態度,高興又轉換成了難過和憤怒。 任憑內心情感轉換,泛起波闌,方靖臉上始終是那副兇樣,不叫別人看出他內心搖擺。 特別是在紀霖面前。 方靖傷在肩膀,稍微一動都會牽扯到,雖然已經比剛進醫院的時候好了很多,但還是只能老實在床上躺看。 他手機也不在身邊,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身邊只有醫生護士,還有紀霖。 可紀霖也不會同他提起外面的事情,方靖心里著急想知道陸老四怎么樣了,但也不愿意低頭向紀霖詢問。 今天他醒來之后覺得身上好了許多,等醫生過來檢查結束之后,便慢慢撐起身體坐起來。方靖剛則在枕頭上靠好,就聽見門一聲響,接著便被拉開了。 你怎么坐起來了?紀霖從門外面走進來,他將手上提著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皺著眉走過來幫方靖調整病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