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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什么群?” 牧陽成笑:“你真會抓重點。昨天傍晚??!江逾聲去球場給你送水!你倆的cp群就橫空而出啦!” 祁斯白心底嘆一聲果然,“我和他就普通同學,你們這么全校范圍地瞎鬧騰,他……多尷尬啊?!?/br> 牧陽成又一次戳開cp元老貼中昨天傍晚的照片,指著圖中黑衣男生嘴角那點若隱若現的笑意,“你看江神這像是尷尬的樣子么?” 還有一句“他看著挺樂在其中”被牧陽成覷著祁斯白的表情,收斂地咽了回去。 祁斯白正色道:“可能就是珹哥讓江逾聲幫忙給校隊送了個水?!?/br> 牧陽成也正色問:“隨學長讓他專門給你們一隊送?” 祁斯白差點被一塊香菇嗆到喉嚨。他被嗆得紅了臉,爭辯說:“……你難道不該反省,你爸爸我打了這么多場正規賽和友誼賽,也沒見你給我送水???” “你自己帶水了啊,需要我送嗎?” “不需要?!?/br> “那不就得了?” “?” “在對方可能根本不需要的情況,給球場上打球的男生送水,這不就是女生對喜歡的男生做的事情么?!?/br> “而且,白啊,”牧陽成放下筷子,深沉地說:“江逾聲給整個一隊送水,這是昨天球場事件的精髓。如果這女孩、啊不,如果這人只給你送一瓶水,那大家知道,是她喜歡你。但如果這人不僅給你送,還給你其他哥們送,那——大家就要開開心心管她叫嫂子了?!?/br> “???”祁斯白腦回路清奇:“……送水不得送所有人?送一個人,讓其他人眼巴巴看著,不合適吧?!?/br> 牧陽成無語地凝視祁斯白,決定不跟這位不開竅的少爺掰扯這些彎彎繞繞,“是,那送一整隊人的水,怎么其他人都喝桶裝,就你是一瓶裝?憑你矜貴?” 祁斯白:“……” “雖然離得遠,視頻實在模糊,但昨晚一點多還是有人扒出來,江逾聲是把瓶蓋擰開了才遞給你的。怎么,你在場上風馳電掣的,下了場就變豌豆公主?” “……” 牧陽成眼見祁斯白終于開始動搖,舒心地開始大口吃飯。 祁斯白忽地揪住牧陽成的袖子,神色有點凝重:“……對,我那天也跟薛遠說,我覺得江逾聲——和其他男生,不太一樣?!?/br> “??!” 牧陽成盡管努力克制,笑容還是逐漸變態。他怕打草驚蛇一樣,放輕了聲音:“哦?怎么個不一樣法?” 祁斯白說:“我有時候確實不太懂,他在想什么,就……” 牧陽成端莊微笑,用初中戲劇課上學過的低沉腔道念白似的開口:“他蓄謀想要得到你——” 話音未落,祁斯白一掌摁在牧陽成后腦勺上,哭笑不得:“能不能正常點?這話你在這隨便說說也就算了,當著江逾聲的面可別亂說?!?/br> “我看江神不像會介意的樣子,”牧陽成笑著,稍微正經了點,試探著問:“不過……你恐同嗎?” “……那倒沒有,”祁斯白愣了下,想了想,隨手擺弄著吃完后擺在一旁的碗筷,“但身邊……這類人很少吧,我沒遇到過?!?/br> 牧陽成扒拉完最后一口飯,笑著調侃:“你一個把所有女孩子當哥們的人,你真遇到了也看不出來啊?!?/br> 祁斯白皺眉看他。 牧陽成忙擺擺手:“我不是說江逾聲啊,我就是說……” 祁斯白:“?” 牧陽成頓了下,推著祁斯白一起去倒飯,“沒什么沒什么?!?/br> 飯后,兩人回了高中樓。 剛剛數競班下樓吃飯時,物競班還沒下課,所以也沒法占座位。這會兩人從307拿了書包往物競教室走,路過三層盡頭一間空教室時,祁斯白一轉眼,看見江逾聲坐在教室角落的窗旁,低頭寫著什么。 教室門半開著,牧陽成一扭頭也看見了,“江神還沒去吃呢……” 祁斯白說:“他下午沒課,不急著吃飯吧?!?/br> 牧陽成搖頭,“我上周六自招課課間就看見他一直在做咱們之前做過的篇子,后來問物理老師,他說江逾聲不上課是因為在補進度。附中主抓競賽,自招上得不多?!?/br> 祁斯白正遙遙看著窗邊那一角。 江逾聲做題做得專注,舉手投足間又是一股渾然天成的淡然。他兩腿隨意岔開在桌下,一腿微屈,一腿舒展開去,握著筆的那只手下筆流暢不斷,另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桌面。 祁斯白一時間覺得,只是簡單地看他低頭寫字,都好像是一種欣賞。 江逾聲忽地抬頭望過來。 祁斯白不知怎么心頭一跳,像偷窺被人抓包,倉促轉頭抓了下牧陽成的胳膊,“你剛說什么?” “……???”牧陽成差點被祁斯白嚇著。 祁斯白沒再回頭,不動聲色把牧陽成往樓梯間擠了擠。 牧陽成恰好被祁斯白擋住視線,沒看見江逾聲抬頭,頓了頓,回憶說:“哦,我說江神正沉迷于惡補自招篇子呢……” 到了物競教室,牧陽成趴在桌上正要午睡,見祁斯白戴著耳機刷一試題,便隨手扯了一只來聽,“你這聽的又是什么歌?” 祁斯白停筆看他,“不好聽?” “好聽是好聽,但我平時就聽聽爵士搖滾和流行,沒你口味這么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