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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江硯白真是太罪惡了。 食、色、xing,怎么就讓一個人占全了呢?勾得他欲罷不能,完全抵擋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飯時間,許未和江硯白一起坐在小花園的涼亭里吃飯,吃到一半時許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這周林征和顧言禮怎么不蹭飯了?” 這學期開學時候林征看到江硯白的投喂架勢,饞得不行,強忍了三天沒忍住,于是拉著顧言禮一起蹭飯。 他們家也不是沒營養師做飯,但家飯哪有野飯香,還是江硯白的野飯…… 林征為了跟許未搶飯吃,沒少挨江硯白的毒打,討飯討得十分卑微。許未每天看他挨打下飯,胃口更好了。 最近幾天林征不來討飯了,他忽然有點不習慣。 江硯白:“想知道?” 許未點頭,還填著食物的腮幫子有點兒鼓,江硯白覺得可愛,情不自禁拿手指戳了下,在許未炸毛前用話語輕而易舉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倆鬧掰了?!?/br> 許未:“???” 許未露出詫異的表情。實在是在他的印象里,林征和顧言禮的關系太好了,黏得跟親兄弟似的。他整天聽林征“栗子栗子”的叫顧言禮,被帶著順口叫了一次,還惹江硯白吃醋不高興,哄了人一晚上才好。 從此許未喊別人再不敢用昵稱,只要是個人形的都平等地連名帶姓稱呼。 能讓江硯白容忍他叫寶貝心肝的,大概只有他倆一起養的小三花和小貍花了。 “準確地說是林征單方面躲著顧言禮?!苯幇籽a充道。 “???”許未更詫異了,“難道不是顧言禮躲著林征嗎?就平常林征那使喚顧言禮的熟練度……” 嗯?許未隱約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對勁。 江硯白很快為他解了惑:“林征上周被分手了,因為高三壓力大,他挽回不了女神傷心欲絕,拉著顧言禮借酒消愁,顧言禮苦戀十年,醉酒后沒忍住……” 江硯白言簡意賅地陳述了一場狗血大戲,最后補充了句:“第二天林征醒后打了顧言禮,總之現在他們兩人處于關鍵時期,沒心思來蹭飯了?!?/br> “挺好?!苯幇渍f著還笑了。 許未:“?。?!” 許未的表情甚至到了可以稱之為驚悚的地步,內心掀起狂瀾,差點兒被食物嗆到,是江硯白給他拍背順了一會兒后,他才緩過來,重復了句江硯白的話:“顧言禮?苦戀林征?十年???!” “AA???!” “竹馬竹馬搞暗戀???” “牛批啊……我怎么都沒看出來?” 許未是真的震撼,他之前半點兒影子都沒看出來。 江硯白被許未的表情逗得笑意更深,語氣卻帶了點兒埋怨似的責怪道:“你能看出什么?” “當初我暗戀你,你不也沒看出來?” “未未,你說你呆不呆?” 許未真的呆住了。 這是江硯白第二次提起暗戀他的事。 上一次是在高二上學期兩人確定關系沒多久的時候,在那個昏暗的小工具間里。 當時因為家里的事情,許未心思被打亂了,都沒追問。 如今江硯白輕飄飄地又說了一次,他的心難免狠狠地顫了顫。 “嗯?!痹S未心虛地點了點頭,“辛苦你了?!?/br> “我那么呆,還覺得你在找我茬?!?/br> “江硯白,你好虧啊?!?/br> “不虧?!苯幇啄抗庾谱?,笑意溫柔,“拐到手了就不虧?!?/br> 許未還是心虛,還有點兒興奮,迫切地追問:“那你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為什么喜歡???” 因為興奮的關系,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過來,眼眸里盛滿了亮晶晶的光。 江硯白卻故意賣起了關子,前一秒還說不虧,這一秒就委屈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啊……” “突然有點兒難過?!?/br> “怎么辦?未未?我好傷心啊~” “曾經的你一點兒也不愛我呢……” 即使摸透了江硯白說鬼話泡綠茶的本事,但江硯白對著他裝柔弱的時候,許未還是心軟了,底氣十分不足地說:“那我補償你?” “你想要怎么補償?” “我想嗎……”江硯白品味著這幾個字,慢慢道,“未未,我暗戀了你一年,那你補償我一年,好不好???” 許未想都沒想,點頭答應:“行?!?/br> 但這之后江硯白卻沒告訴許未到底要如何補償,直到晚上一起回了出租屋的屬于兩人的小房間里,許未被江硯白壓在書桌上時,才明白了江硯白所謂的補償是什么。 被按著欺負了半小時后,許未才惡狠狠地踹了一腳江硯白,罵罵咧咧:“草,江硯白你是狗嗎?” “一回來就拴不住狗鏈子!被許子昀撞見怎么辦?!” “嗯?!苯幇诐M面春風,笑著給許未整理好衣服,“我是?!?/br> 許未氣不過,又踹了一腳。 “說好的一周一次,你.他.媽說過的p話全進狗肚子里了!” 江硯白被罵了還在笑,聲音像是浸在沉沉的酒液里,透著熏人的香。 許未聽得臉紅心跳,本來就軟了的骨頭更酥得一塌糊涂。 他聽到江硯白說:“一周一次,那是男朋友的福利……” “今晚的,是補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