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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未:“……” 悔不當初的許未只想按著江硯白換件能見人的衣服。 晚宴前,江硯白總算換了件許未眼淚能見人的衣服。 身材筆挺的alpha穿上了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裝,一種介于男孩與男人之間的氣質流轉在江硯白身上,青澀與成熟乍然相逢,溫柔又暗藏鋒芒,仿佛純澈天泉下封印的禁忌。 這樣的江硯白,實在迷人,迷人得許未恨不得將人藏起來。 他也確實動手了。 許未手指捏住江硯白剛系好的領帶,然后猛地用力,將人拽得彎了腰。 他一口咬上江硯白的脖子,宣告領土似的道:“印子有點淺了,讓我再補個戳?!?/br> “江硯白,許未的alpha?!?/br> “私人物品,概不外借?!?/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二更晚上哈 第90章 高三了 暑假最后幾天, 一行人打著慶祝江硯白成年的由頭玩了個盡興,一直到開始補課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能從假期的快樂氛圍中走出來, 上課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就連向來進入學習狀態極快的許未都還有些恍惚。 許未倒不是在留戀,而是袁柯跟他說, 今年的開學典禮上他將作為高三的學生代表上臺發言。 猝一聽到這個消息,許未失神了好一會兒,在袁柯又問了一遍他愿不愿意時, 許未才點頭答應。 正式開學那天早上,距離上臺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 許未在廁所里洗了把臉。抬頭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許未突然生出一種不真實感。 他不禁伸手去觸碰鏡子里的自己, 兩個維度的指尖相抵時傳遞的冰涼的溫度讓他知道這一切并不是夢境。 鏡子里的自己額發微濕,卻是黑色的, 不像去年這個時候為了學生代表的名頭賠上的頹廢的灰綠色。 那時的自己眼神桀驁又滿是倔強的刺, 如今還是輕狂,卻沒那么凌厲尖銳了。 許未忍不住想笑,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曾經他那么想要卻怎么也觸碰不到的東西,眼下卻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等著他。 許未擦干凈臉上的水珠, 轉身,看到了等在一旁的江硯白。 他什么時候來的? 前明高學生會長,如今的大閑人江硯白走上前, 親手為許未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緊張了?” 許未本來想說沒有, 可抬眸看到江硯白眼底隱約的一絲擔心, 言不由衷地嗯了一聲。 “怎么辦家屬小江, 我好緊張啊?!?/br> “那么多人呢,還有新生家長,要是我嘴瓢了怎么辦?堂堂明高活著的傳說不是要跌下神壇了?” 江硯白眼中終于浮現出促狹的笑意,拖腔拿調道:“偶像包袱這么重呀?” “是呢?!痹S未也笑了,“家屬小江快給一點鼓勵,不然我要給你丟人了!” 穿著禮服款校服的許未看起來很乖,是那種純粹而鮮活的少年氣,但他明艷的表情卻截然相反,亮晶晶的雙眸里滿是盈盈的期待。 江硯白欣然赴約,在許未的嘴角輕輕印下一個吻。 蜻蜓點水一般的,不摻一絲欲//念的溫柔而干凈的吻。 “就這?”許未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 狗東西今天怎么玩起了清純風? 在許未疑惑的視線下,江硯白再次伸手為許未整理著有點歪的領帶,語調與手指慢條斯理的動作節奏一致:“我不自信了……” 許未:“?” 江硯白:“家屬那么好看,我自控力不算好,把持不住了怎么辦?” “開學典禮挺重要的,我不能害你缺席?!?/br> “明高堂堂行走的傳說被親暈在廁所,傳起來多不好聽呀~” 許未:“……” 行,狗還是那條狗,什么清純風,都是錯覺。 許未看了眼時間,再不跟江硯白膩歪了。江硯白見好就收,陪在許未身邊,仿佛騎士守護一般親自將許未送到臺后。 臨走前,江硯白在許未耳邊輕身說了句:“未未,別怕,我會一直看著你?!?/br> “在你能看到的位置?!?/br> 直到許未走上主席臺站在話筒前時,他才真正明白了江硯白那句話的意思。 江硯白沒有回高三一班的隊伍,而是去了主席臺正對面的觀禮臺,隔著偌大的cao場與結隊的人群,與他遙遙相望。 前幾天許未調侃說開學儀式上要么是學生要么是家長,江硯白看他上臺,應該算什么身份呢? 當時江硯白說家屬,即使是未來時,但家屬就是家屬。 許未就說行行行,然后開始跟江硯白互稱家屬,滿足了江硯白的心思。 但許未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江硯白從來都是當真的。 高中三年,六次開學儀式,三次新生家長觀禮,前兩年許未都沒能等到為他而來的人,他以為他再也不用等了,他甚至忘了那種忐忑又期待的感覺。 可江硯白讓他終于在高中畢業前,在第三年他作為學生代表演講的儀式上,等到了那道只為看他的視線。 原來真的會有人山高路遠,只為他而來。 許未的眼睛忽然有些酸,夏日的熱風拂過時,他感覺似乎有沙子進了眼,他一連眨了好幾下,沙子沒有,眼眶卻有些濕了。 他垂眸靜默了三秒,再度抬眸時,臉上是明媚燦爛的笑顏,夏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這一刻的許未,光芒萬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