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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醫生尤其擔心,他太知道江硯白現在的狀態了,如果不克制的話真的會傷害的許未。他更清楚許未的信息素對江硯白的吸引力有多致命。 他又看了眼時間,終于忍不住起身,走到隔離室前,伸手正要敲門。 刷的一下,門開了。 許未站在門后,校幅果得僅僅的,月孛子更是遮得嚴嚴/實實,只有臉頰上未褪盡的潮紅和眼眸中未散盡的霧氣昭示著剛剛隔離室里發生過的事。 聞醫生的手僵住,表情也有點兒尷尬,他咳嗽了聲,正要說些什么,隔離室內突然傳出驚人的動靜。 三人立即回頭,就看到江硯白忽然就猩紅了眼,扯斷了鎖鏈,一步步朝門口走來。 許未露出詫異的神色,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明明信息素也被安撫得很好……為什么? 可不等他問出口,江硯白卻一臉懊悔地看著許未,聲音更是自責得不行:“怎么會這樣……”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咳咳咳咳!”聞醫生這次是真的嗆住了。 舒顏的目光也微妙了起來,不忍直視自己的兒子。那么聰明的人怎么突然就傻了。 其實也不是傻,江硯白只是還沉醉在剛才的余韻里,一時昏了頭。他剛剛也確實很過分,饜足之余難免有些心虛,所以在光線照進來,看清許未的身影的時候,才一下子慌了神。 許未愣了愣,很快意識到江硯白這樣的反應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血跡。 他安撫似的抬手涅了嚙江硯白的耳垂,解釋道:“來之前打了個架,我可威風了,這些都是我手下敗將的?!?/br> 許未怕江硯白不信,還特意纖起衣幅給江硯白聞:“不信你聞,都是渣渣的味道?!?/br> 江硯白還真聞了聞。 許未連忙說:“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我真的沒事?!?/br> 但許未顯然低估了江硯白對自己的在意,他被江硯白拉著去做了檢查,許未知道,自己肋骨骨折的事瞞不住了。 半小時后,被迫進行了全身大體檢的許未被按在病g上修養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因為江硯白的臉色太可怕了。 他低氣壓了一路,這一刻終于抑/制不/住,興師問罪起來。 江硯白手旨彈了彈許未的臉,歷道稍稍有點踵,落下極淺的一抹痕跡。 “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急/色?骨折了還要標記?”江硯白語氣危險,更多的是心疼。 “這不是……”許未自知理虧,但也不想太弱勢,想起不久前受的欺負,回敬了句,“秀*色*可*餐嘛!” “小江同學太*誘*人,我把/持不/住呀!” 江硯白:“……” 許未:“而且你也不差嘛,發病了還滿腦子黃·色·廢·料,咱們彼此彼此?!?/br> 江硯白:“…………” 你來我往之間,十來天的距離消弭,兩人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對于那些矛盾,兩人心照不宣,就好像從沒發生過一般。 因為誘導標記的關系,許未后來又做了些檢查,而江硯白也還要再進行一次檢查才能確定可以解除隔離。 好不容易粘在一起的小情侶被迫分開兩小時,臨近十二點時,江硯白終于解脫,急著往許未的病房趕的時候,突然被舒顏叫住,聞醫生也走了過來,一臉嚴肅。 江硯白眉頭蹙起,心頭一沉:“怎么了?” “是許未……”聞醫生不知道怎么開口,怕江硯白聽了后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信息素再次暴走。 江硯白的確急了,眼底的風暴急速醞釀著:“許未怎么了?” 舒顏遞給江硯白一份報告,道:“你自己看?!?/br> 這是一份信息素檢查報告,江硯白看著看著,捏著報告的手指不斷用力,紙面都皺了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 報告上顯示許未誘導分化得很好,信息素水平已經是完整的omega了,但生·殖·腔的發昱有些問題。 聞醫生也一臉沉重:“之前兩次檢查都很正常,問題是這個數值?!?/br> 他指著報告上的某個數字:“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這么大,所以我們又換了兩種方式對許未的信息素進行解析,得出來一個結論?!?/br> “他應該是服用了一種藥物,服藥時間應該有一到兩個月,所以才會達到這樣的數值水平?!?/br> “這種藥物有抑制生·殖·腔發昱的作用,效力比較暴力,所以某種程度上可以反向影響線體發育,從而抑制omega信息素分泌,在曾經一段時間里,這種藥物被用作……針對omega幼體的強制變/性,但這種變化發昱是不徹底的,而且對身體傷害很大,所以后來被列為禁藥?!?/br> “好在許未服藥時間不算長,影響不是特別大,好好治療可以恢復健康,只是生·殖·腔發昱成孰后,會比正常omega小一些……” 聽到最后,江硯白的手上青筋浮現,那張報告更是被攥成了小小的紙團。午夜醫院蒼白的燈光下,江硯白的金絲鏡片閃著比刀還冷厲的寒芒。 他一字一句道:“那對垃圾?!?/br> 時間如此巧妙,動機又如此契合,手段又如此冷血,江硯白毫不費力地推測出了罪魁禍首。 一向優雅大氣的舒顏也冷笑了聲,霸道地說:“許未是我江家的孩子,想欺負就要付出代價!” 因為這段插曲,江硯白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走到許未的病房前,他站在門口面壁了足足十分鐘,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微笑著推開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