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你別進來!” 許未第一時間回應, 聲線因緊張而發顫,但態度十分堅決。 “我沒事!你不要進來?!?/br> 玻璃制的門并不透明,但能映出江硯白模糊的輪廓,此時他就在門外,只要擰開把手,就能進來。 許未真的緊張極了,以至于尾椎骨的疼痛都被暫時忽視掉了。 他死死盯著門,生怕江硯白推門而入。 “真沒事?”江硯白按下沖動,耐心又問了句。 “沒有……” 說完,門內安靜了,只隱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見江硯白真聽話不進來了,許未總算安心,屁|股終于感受到了瓷磚的冰涼,寒意裹著刺痛扎得尾椎骨生疼。 真丟人啊許未,腦子里滿是黃色廢料,結果遭報應了吧,洗完澡還能腳滑摔到屁|股,怎么不連腦子一起摔了呢? 他是真的嫌丟人,而且他此時還光著,要是江硯白進來了…… 不行,他丟不起這個人。 許未嘗試著自己起來,但浴室里水汽彌漫,觸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濕漉漉的,滑得借不上力。這一跤也是真摔得扎實,他稍微動一下,刺痛的感覺就順著尾椎骨襲到頭皮,扎得他渾身激靈。 好痛,好丟人。 他起不來…… 冬日里即便是淋浴室,熱水停后溫度也降得快,尤其他身上還濕淋淋的全是水。 許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道人影還在門外,一直在等著。 許未忽然有點生氣,都怪江硯白。讓他等著還真等著了,要是他摔死了呢? 他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小聲喚了句:“江硯白?!?/br> “嗯?” “進來……” 江硯白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這喃聲允許。 刷的一聲,門開了。 還殘留著熱度的迷蒙水汽裊娜著沐浴露的清香撲面而來,一時晃花了江硯白的雙眼,朦朧中他恍惚看見了霧靄中的灼灼桃花,嬌艷欲滴,分外妖嬈。 他的許未此時正無助地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眼神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江硯白眸光微閃,伸手扯來?。?,披到了許未的身上,在他身前半蹲著,低聲問道:“摔到哪了?” 許未:“……”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系,許未的皮膚暈著粉色,沾滿了瑩潤剔透的水珠,就像新鮮的蜜桃。 又因為江硯白的問話,蜜桃rou眼可見地簡直要熟透了。 “不說的話我怎么幫你?”江硯白耐心哄道,“傷到你怎么辦?” 許未:“……” “未未?” “屁|股?!痹S未悶悶道,頓了頓又補了句,“你輕點兒抱?!?/br> “好?!?/br> 江硯白動作溫柔小心地將人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 等將人輕輕放到床上時,他才說要打電話客房服務,讓送藥過來。 許未當即扯住江硯白:“不可以!” 本來摔跤就夠丟人了,還大半夜送東西,這么大動靜明早全班都知道了。 許未實在是急,本就松散的?。砀撬煽辶碎_來,欲遮不遮的。 江硯白停住,視線輕輕掠下,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許未:“……” 意識到危險,許未連忙將自己裹好,這才繼續威脅:“你敢叫我就敢殺了你?!?/br> “好?!苯幇谉o奈笑了,在床邊坐下,“不叫了?!?/br> “那我幫你?” 明明是坦坦蕩蕩的話語,明明是純潔無比的行為,可江硯白這意味莫名的笑總讓許未心里毛毛的,就好像這狗東西的眼神能把他的衣服給|剝了。 不對,他是沒穿|衣服…… 草了。 許未不動聲色地往后縮了縮。 這樣的行為像是某種信號,輕易就刺激了alpha敏感的神經,江硯白情不自禁靠近了些,在即將俯身的時候,胸膛被抵住。 許未赤著腳,踩上了他的心口。 貼近的距離,大膽的姿勢,遮掩的白巾撩起,江硯白眼眸微垂—— “不許看?!?/br> 心口的力度加重,江硯白被迫往后仰了些。 蠻橫、霸道、囂張得不講道理。 許未就這樣踩著江硯白的胸膛,命令他移開眼。 江硯白視線上撩,流連在許未的腳踝上。 許未雖高,骨架卻纖細,小腿的肌rou線條緊實好看,跟腱也是如此,細細的一條干凈得姓感。 江硯白輕笑了聲:“好,不看?!?/br> “真乖?!痹S未得意得忘了痛,明艷的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 他正要收回腳,誰知腳踝卻突然被江硯白攥住。 許未挑眉:“你想干嘛?” “你覺得呢?”江硯白與之對視,唇角微勾,手指在許未的腳踝上細細地摩挲著。 “我警告你啊江硯白,我現在很不爽哦?!?/br> “嗯,我知道?!?/br> “那你還不快松手?” “嗯?!?/br> “江、硯、白?!痹S未真的要發飆了。 在他即將要在對著江硯白心口來一腳之際,江硯白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根細細的紅繩子。 鮮艷的紅繩編著簡單的花樣,串著一粒褐色的果核。 許未一眼就認出了紅繩,一時忘記了動作。 “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