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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個——《霸道總裁和他的純欲大學生小情人》。 憑什么?憑什么江硯白是事業有成的商場新貴,而他還是個大學生?他是蠢到被延畢了還是怎么著?還落魄到要被江硯白包養??? 再比如這個——《貧窮貴公子的救贖》。 聽名字許未以為他終于出息了, 哪成想這個視頻里,江硯白是家道中落了, 可他依然還是個市井混混…… 還有這個——《無間雙龍》。 許未對這部劇有點印象,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進去一看,果然, 他再一次成了黑.道大佬, 而江硯白是代表了正義和希望的青年警官。 剩下的類似什么血腥愛情故事的視頻,許未已經不想在點開了。 疲倦了。 許未不理解,他在明高學生的眼里就如此不學無術、前途灰暗嗎? 這破技校沒必要上了。 他給秦朝昳解釋說今天真的只是個意外后,退出了聊天框。他不想再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浪費時間,然而把腦袋埋進柔軟的枕頭里后, 他恍惚像是回到了中午壓著醫務室病床的枕頭的時候,空氣里滿是紅花油的味道。 此時此刻,寢室里藥油的氣味同當時一樣, 存在感格外強烈, 似乎把房間都熏得透著點紅, 一直染上許未的耳尖。 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腦海里便被中午的碎片充斥著,腦子里總是得有什么占據的。 許未不是很想回憶,可越是抗拒,彼時的點滴就越發清晰起來,每一次的觸摸、揉捏,都仿佛還在持續著,讓他的身心飽受折磨。 草。 許未埋在枕頭里悶聲罵了句。 一開始他真的沒什么想法的,不就是幫忙上個藥嘛,然而靜謐的醫務室里,自窗簾滲透進來的光線將室內籠成隱晦的昏黃,朦朦朧朧的,就氤氳出了某種曖昧的氣氛。 許未再一次遲鈍地想起來,江硯白不是alpha,他是個omega。 忽然之間,許未不好意思了,他沉悶地開口:“好了嗎?” 江硯白卻答非所問:“感覺怎么樣?” “……”許未不得不承認,很舒服,江硯白很有耐心,動作細致溫柔,是因為他本質是個O嗎? “難受的話可以……” “可以了?!痹S未打斷了江硯白的建議,“我好了,不用再繼續了?!?/br> 江硯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原本微涼的指尖輾轉變得溫熱,停留在許未大腿根后下側。 他沒有說話,只有那接連的一處還燎燒著的溫度。 “真的好了?!痹S未的聲音從枕縫間擠出來,嗡嗡的。 “好?!苯幇兹缢?,收回了手。 “你去洗手吧?!痹S未催促,語氣干巴巴的。 “不需要我幫……” “不需要!”說完許未察覺態度有些強硬,便軟和了語氣,“我真的可以?!?/br> 其實不可以。 江硯白起身去醫務室自帶的衛生間里洗手的時候,許未連忙從穿床上爬起來,然而越是心急,事情就越辦不利索,尤其他的狀況的確還算不上好。 髖關節那里已經緩得差不多了,但大腿根卻很奇怪,明明江硯白揉著的時候挺舒服的,對方手一離開,便開始作痛起來。 搞得好像他離不開江硯白了一樣。 他嘶著氣站起來,趕時間一般慌慌張張地穿褲子,聽到水龍頭的聲音停住,表情瞬間調整,看不出半點兒不自在的樣子。 這樣的偽裝,許未維持了一下午,他甚至為了防止暴露在座位上乖乖坐了一下午,沒有起身走動過。 倔強的代價就是他的情況一點兒也沒好轉,只有趴著的時候能稍微舒服點。 江硯白真可怕啊…… 許未突然覺得找江硯白偷師這一招是個昏招。以前以為他是alpha,那沒什么,自從知道他真正的性別后,干什么都不自在。 套近乎根本行不通,遲早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丟人啊…… 許未嘆氣,心想當初江硯白是A他都沒輸什么,換成O他就—— 不對,他本來也不差多少??! 江硯白能裝得那么好,那他為什么不行? 做人萬事還是得靠自己。 許未當即決定,還是和江硯白保持安全距離比較好。 但江硯白陰魂不散。 許未提心吊膽了一下午,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眼,是江硯白發來的消息: 【債主:你好像忘了一件事?!?/br> 許未瞇著眼睛回:“?” 他記得他還錢了啊,還有什么? 哦,對了,他要請江硯白吃飯來著,只不過江硯白一直沒有時間,明天星期六,江硯白有空了? 許未懶得再打字,正要發語音,就看到江硯白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債主:你說過要帶我去找快樂^-^】 【債主:快樂呢^-^】 許未:“……” 對不起,沒有了,哥決定自力更生了。 【債主:好期待呀^-^】 滿屏的笑臉,許未沒來由的心虛,總覺得江硯白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許未想了想,回:“那你明早在霞楓路的公交站等我?!?/br> 【債主:好哦^-^】 許未覺得像是在嘲諷自己,嫌這個備注扎眼,于是順手改成“同桌”。 --